沫,小沫,”那呼喚裡有傷感和委屈。
我不說話,只是緊緊摟住他的身體,眼淚四溢。他看到我的淚水,停下來,用唇吻去。
當黑夜包圍我們的時候,他的身體包圍著我,我們再次成為一體。
月宮春
6年前誠曾說過在我們舉行婚禮的時候會以上帝的名義起誓,與我聯合,成為一體,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6年過去了,歲月和謊言沒有將我們分開,我們又在一起,可這卻不是屬於我的在一起,只是片刻的相聚,讓我怎麼不痛入骨髓。
他後來對我說:“我想抱著你睡一晚。”
我順從的躺在他的懷裡,依偎在他的懷抱。
“抱著我吧,誠。”我在心裡默唸。
“我只有你這一夜的相擁,以後我還是孤單一人。”
那個夜晚,我在他的懷抱裡睡的非常安穩,就象小時候在爸爸媽媽的懷抱。第二天的早晨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洗漱完畢穿好了衣衫要走,我看著他,異常絕望。
他是有家的人,徹夜不歸,是該走了。我在衛生間沖洗的時候,眼淚波濤洶湧,可對自己說:“一會兒微笑著送他走吧,將心比心,如果你現在是他的妻子,知道自己的丈夫和以前的女人在一起會是什麼感覺。”
可看著他站在那裡,所有的理智都轟塌了,昨天的一切我深信他還愛我,我只堅持了幾秒剛才的想法就奔過去撲進他的懷裡祈求他留下,6年了,我不想讓他這樣走,只想和他在一起多呆一會。
再也沒有了顧忌,再也沒有了等待,我迫不及待的愛他。他在我耳邊呢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們怎麼可能重新開始?他是有家的男人,做他的情婦?不,我不能。
我哭著搖頭:“我們不會幸福。”
我在心裡默唸,就連現在都是偷來的愛,他毫不猶豫的反駁我:“我們會幸福,我們相愛。”
我不再說話,我們又吻在一起,我不停的哭泣,那一天一夜我們只剩下纏綿。
晨晨的電話驚醒了我,誠還在睡著,我去外間接電話回來,看到誠睜開了眼睛,他步步緊逼的追問,我意識到他誤會了,只好告訴他接的是自己兒子的電話,那一刻他的表情瞬間黯淡,他一定是以為我結婚了,他抓起一個玻璃杯子,看著我,用力,血,順著他的手淌下來,我本能的抱住他的手,他的手上不止一個傷口,他在自殘,我的眼淚滴到他的手上,我們的血淚交融,我的靈魂都在顫抖:“誠,那是我們的孩子啊,我從來沒忘了你,也沒有再愛過別人。”
喜長新
回北京我就著手買房子了,和誠酒店分別之後我很快買下一套公寓,因為晨晨打電話時對我說:“媽媽,我想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酒店的分別誠的決絕讓我釋然,這樣也好,他有自己的家,他恨我也罷不恨我也好,早晚他會回到現實生活裡,即使有一天他發現晨晨的存在,現實也會讓他理智,我們那一頁已經翻過。
可是我意外的發現我和劉助在一個小區,他的兒子和晨晨在一個幼兒園。劉助是誠同學的弟弟,我們當初要結婚的事他是知道的,他看見晨晨,非常吃驚,問我丈夫是否和我們一起回國,我笑笑說自己是單身。
也許,我當初的離開所有的人都會以為我是個關鍵時刻極端自私自我的女人,為了自己的野心冷血冷酷,拋棄愛情、愛人和自己的骨肉。他沒多說什麼,卻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你兒子長的不是很象你,陳總。”
我無言,晨晨幾乎是誠的翻版,劉助似乎很高興。也許,做為朋友,他的確替誠高興,晨晨是誠的孩子起碼說明我不是他們想象的樣子,可是,又如何呢?我特別怕他說誠的家事和孩子,他很紳士,沒在我面前說多餘的話,微笑著看著晨晨:“你的孩子很可愛,象個男子漢,他會成為你的驕傲。”
我也微笑著看著晨晨,他正和劉助的兒子在不遠處向我們這邊奔跑。
晨晨來北京沒幾天,就對我說…“媽媽,這裡我以前來過。”
“怎麼可能?孩子。”
“真的;傑西卡。”
那天我帶他外出遊玩,路過我和誠在一起時居住的那個公寓樓,他指著那座樓對我說:“這裡我好像也來過,媽媽。”
我啞然,他在我的腹中孕育之時,會記得這裡?很快來臨的一個週日,他對我說:“媽媽,你以前愛去北京哪個公園,帶我去好不好,我覺得喘不過氣,想出去走走。”
我答應了,植物園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