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疼,可她也知道絕對不能讓京兆尹帶走懷中的夫人。否則,這麼多年的隱忍努力都要白費了。到時候,榮華富貴權勢地位什麼的,都沒有命來享受了。
如今能夠救夫人的,也就只有相爺了。只是,都這個時辰了,為何相爺還沒有回來?莫不是相爺…
鄧嬤嬤心裡一驚,連忙搖頭,暗道不可能,相爺與夫人的感情那麼好,不可能置夫人於不顧的,定是被什麼事兒給絆住了…
而皇宮內,早朝結束後不久,被昀孝帝留下議事的慕世明等人才緩緩走了出來,慢慢的朝自家的府邸走去。
看到前面那道低著頭沉思的身影,肅親王眼裡劃過一絲算計,隨即走到慕世明身旁,笑著道:“慕相今日興致不高啊,可是憂心府內的情況?”
“讓王爺取笑了,家事而已。”慕世明連忙堆起笑臉回道。
肅親王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笑道:“昨日的事情,慕相是否可以給本王解釋一下?否則,這糊里糊塗被你右相府退了聘禮,本王的面子實在是不知道往哪裡擱啊!”
慕世明面色一怔,看著他笑意中透出的點點涼意,連忙道:“王爺恕罪。歌兒身份卑微,禮教不熟,實在是不敢高攀啊!更何況,歌兒是被洛王退過婚的,娶她,怕是不妥。太子與洛王之間的較量,可是無處不在啊!若是被洛王一派的人拿來說事,豈不是為太子平白惹來禍端?還請王爺三思!”
“慕相真是這麼想的?”肅親王一眨不眨的打量著慕世明,心中卻是在權衡著此事的輕重。
慕世明倒也任他隨意打量,並趁機表明自己的決心:“月底太子和玉兒就要大婚了,本相也已經站在了太子和王爺這一邊,自然是事事以太子和王爺的利益為重,本相又豈敢有其他的想法?否則,不是自己拆自己的臺麼?”
“慕相清楚就好。本王還有事兒,就先告辭了。慕相的家事,本王本不該多嘴。只是,太子大婚後,咱們便在同一條船上,若是因為一些小事兒影響了太子和太子妃的聲譽,可就得不償失了。慕相既然事事以太子的利益為重,當知道該如何取捨,回府後還是儘快解決了吧!否則,對雙方都沒有好處!”說完,肅親王便大步往前走去。
慕世明頓時長舒了一口氣,他後背的衣衫早已溼透了。只是一想到肅親王的話,一顆心頓時涼了下來,他所說的“取捨”,難道就是指枝兒的事情?
蘭芝園內,眾人還處於僵持當中。
慕香玉的種種表現,更是讓陶宇心中的疑惑確定了下來,直認為慕香玉和劉枝等人是做鬼心虛,才會這樣百般阻撓。回想起紙張上所記錄的那些悲慘遭遇,他心中對慕晚歌的同情更是加深了幾分,而對眼前這些鬧事的人多了幾分嫌惡。
“你們,都給本官上去,將鬧事的人拉開。若有阻撓,依法處置。”說著,陶宇大手一揮,身後站著的衙役全部都湧了上去,不一會兒便突破了丫鬟婆子圍成的城牆,瞬間便將所有鬧事的人制服。
鄧嬤嬤身形一個踉蹌,就要往後倒去。這時,一直暈倒不醒的劉枝卻突然站直了身子,一把拉住了身子後倒的鄧嬤嬤,隨即看向一臉黑沉的陶宇,流著眼淚道:“陶大人,你如此以權壓人,欺負諸多女流之輩,就不怕傳出去有損你的官譽麼?更何況,僅憑他人的三言兩語,陶大人就想定本夫人的罪,豈不是過於草率了?原告呢?人證物證呢?”
陶宇猛然被噎了一下,面色有些難看起來。
劉枝見狀,眼裡頓時劃過一絲得意,忽而揚高了聲音道:“陶大人,要捉拿本夫人歸案,至少該讓本夫人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如今,你連原告都沒有,更別提人證物證了,這又是辦的哪門子案呢?若陶大人連這些都沒有,不如就離開右相府吧。本夫人也不追究陶大人的失禮冒犯之處了!”
此刻,若是陶宇真能將人帶走,劉枝怕是剃了光頭做尼姑也甘願了。只是,事實永遠都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美好。
又或者說,她根本就不瞭解慕晚歌。慕晚歌既然決定要出手收拾她,自是最好了萬全的準備,手段什麼的更是帶著一擊必殺的果決和狠辣的。
要是盧朝軒在此,怕是要從白晝嘆到黑夜,從這頭嘆到那頭,嘲笑著劉枝的愚不可及;若是玉景璃在此,怕是要微笑如和煦春風,並朝劉枝點點頭,輕聲提醒道,好走,不送,黃泉,路上,一路,順風。
陶宇頓時不耐了起來,連忙朝著身旁的人吩咐道:“去將慕五小姐請過來一趟,就說本官有事問她。”
話落,慕香玉和劉枝面色齊齊大變,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