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的姓陸,名白秋,武藝超絕不說,論氣質更是黔嶺這地方難得一見的大家風範,陸姓在乾京那邊也是出了名的大姓,不乏有人揣測這個橫空出世的女人的神秘來歷,這趟十里寨的大當家的去乾京,外面的人口口相傳是回孃家,還有戳脊梁骨的說她這是去請罪了,十有八九是不能活著回來,各種傳聞說的有模有樣,都說最瞭解你的一定是對手,大當家的剛走沒多久,周圍幾個寨子就不安分起來,若不是還有幾個成名高手鎮守十里寨,恐怕這禍事早就興起了,這不,大當家的剛回來,訊息不知道怎麼傳出去的,有些人就已經坐不住了,急急忙忙的過來打探訊息。
這次針對十里寨撒下的網,外人不知,說是精心策劃也不為過,只是沒想到這個一紙密令召回乾京的女人還有回來的一天,更沒想到回來的這麼快,完全打亂了計劃,好在埋下的幾顆暗棋還沒有動用,兵行險招關鍵在一個險字,出其不意才能制勝,十里寨這些年安逸久了,怕是早就忘了黔嶺這塊地的險惡,十里寨有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陸女俠,旁的寨子未必沒有隱藏的手段,就拿出現在屋外的幾個老人,年輕時候盡皆是江湖盛名的草莽大盜,手上染過無數的血,都說老而不死是為賊,這些老傢伙在,便是劉老爺子也頗為忌憚,此刻盡皆來到十里寨,看樣子不是為了動手,只是想來打探個虛實。
劉老爺子朝大當家的打了個眼色,便推開門往外走去,笑臉說道:“不知洪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負責送他們進來的人已經退出去,院子裡只剩幾個人,身著綢衣的富貴老叟笑臉迎人,拱手回應道:“劉老爺子貴安,數月不見,精神依舊啊。”
這位老叟身邊站著三四人,皆是衣著不顯,但舉手間有股凜然氣勢,尤其是虎口之處,盡皆生著老繭,看來是棘手的練家子。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位名為洪老先生的老叟一臉人畜無害的笑意,說道:“怎麼,老爺子不請我進去坐坐?”
劉老爺子眯眼看著他,笑了笑說道:“不敢,只是大當家的剛回來,在屋子裡交待東西,洪先生來得真不是時候,還請移步聚義廳,好茶備上。”
富貴相的老叟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說道:“原來是大當家的回來了,失敬失敬,老夫便在聚義廳恭候,還請劉老爺子代為通報一聲。”
“應該的。”劉老爺子打發完這群人,這才沉著臉往屋子裡走去。
站在窗邊看戲的陸白秋,臉色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見老人走來,問道:“如何?”
老人家沉聲說道:“神風寨欺人太甚,真當我十里寨沒人了嗎?”
陸白秋拿起桌上佩劍,說道:“無妨,那個老東西不過是來打頭陣,還有一群人在外面看著呢,讓他們一併去聚義廳,我來會會他們。”
說完,提著佩劍便往外走去。
有外人來寨子,當然是大事,各家已經忙活起來,吩咐小孩子待著不要亂跑,又把床底藏著的傢伙拿出來擦擦,甭管用不用的上,放在身邊總歸安心點,這些日子風來雨來的也早有心理準備了,就算打起來也不意外,在這塊地上生活,早有刀口舔血的打算了。
聚義廳在寨子東邊,是大家時日裡聚集議事的地方,此刻聚集了周圍幾個寨子的人,不過二三十人的樣子,雖說看上去不多,卻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以一敵三的好手,方才有人讓他們放下兵器進來,卻被對方用刀柄拍掉了門牙,差點大打出手,要不是被人拉著,恐怕已經血戰去來了,只是見對方有恃無恐的樣子,事情只怕沒這麼簡單。上面吩咐說靜觀其變,大家只能暫時壓抑心中的怒氣,都說甕中捉鱉,還怕你跑掉不成?
十里寨家大業大,周圍卻還有幾個寨子不輸於它,神風寨的洪老先生也是一代成名高手,此次正是以他為首,還有三位年紀稍長的老者,分別坐在高椅之上,桌上擺著盞茶,香氣繚繞。
大當家的陸白秋從門外走來,腳步落地無聲,直至來到眾人身邊才被他們察覺,除了那幾位老者外,旁人無不變色,就連幾位老者也一陣心驚,臉上卻神色不動道:“陸女俠看來功夫又有精進了,可喜可賀。”
陸白秋不願與他們虛以委蛇,開門見山,淡淡說道:“諸位不辭勞遠來我十里寨,不知有何指教?”
“早就聽聞大當家的英氣無雙,果然聞言不如見面。”
“指教談不上,我等聽陸女俠外出回來,過來道賀一聲,黔嶺各寨之間理應相互照應,陸女俠不必見外。”
“白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回來也不知道跟我們幾個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