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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王英的眉角跳動。“是啊,物盡其用嘛,我養你,想怎麼用你就怎麼用你。怎麼,有意見?”“……”王英認命地翻開一本。就知道你不敢有意見。曹蘇心情大好地喝了口茶。王英一面看文書,一面還是不甘心,嘴上道:“你不怕我窺了你的機密?”曹蘇笑得很是奸邪,“我怕什麼?你吃我的,住我的,若是對我有異心,我一刀把你砍了。”說完,再喝茶。王英笑道:“你可捨得下手?”曹蘇一口噴出茶,小錦子伶俐地閃過。曹蘇猛地咳嗽。小錦子一面撫著她的背,一面無奈:太后怕是鬥不過王英了……“快看!入夜之前要把這些都看完!”典型的色厲內荏。“好啊,晚上要做更有意思的事。”曹蘇眼看著就要昏過去,小錦子則是想痛哭流涕:太后的清白啊……入夜之後,曹蘇還是把王英踢了出去。王英走到他的房間前——現在,他已到曹蘇的行宮裡住了。他停住,緩緩轉過身子,對著院子裡的一道紅影道:“姑娘這樣會讓人發現的。”“英爺可是小瞧我的能力?”那抹豔影笑道。他摸摸鼻子。“英爺,我是來提醒你一聲。”那個身著紅衣的女子道,“英爺若是繼續與曹太后糾纏不清,會被人發現身份的。”糾纏不清?他喜歡這個詞。“多謝姑娘,我自由分寸。”“唉。”那女子貌似苦惱地嘆了口氣,“藺丞相吩咐我接應英爺,無夏自能為英爺安排一個好身份,英爺又何須委屈做一教書先生?“如今,我好心提醒英爺,奈何英爺不領情。無夏有為英爺盡力之心,那我也不算有辱藺丞相吩咐了。”“是無夏姑娘多慮了,無夏姑娘為我做的事,我都銘記在心,將來自會報答你與藺丞相。”那名叫無夏的女子又嘆一聲:“英爺如此不遮攔,無非想自暴行蹤,藺丞相和我無能為力。我只是一小小江湖人,實在是能力有限,無法再待在英爺身邊,就此告別。”王英的目光沉了沉。無夏皓腕一翻,轉出一柄扇子,拋向王英。王英捲袖,穩穩接下。“英爺之物還與英爺,相信英爺自保不成問題。”說著,她又拋給他一個精緻的響炮,道,“日後,若是英爺有所需求,拉此物,一個時辰內定有人接應,雖無法救命,但也是多一條路,這算是特別服務。”說完,身形微動,就要走。王英喚住她:“代我謝過藺博雅,也謝謝你。”畢竟沒有他們,他無法活著逃出嚴國。無夏愣了愣,然後大笑道:“哪裡。”她眼眸轉了轉,想了想,補充道,“有句話還是要說,若是要曹太后知曉英爺到底是誰,難保不會利用英爺身份。”說完,飛身而起,隱入夜色。王英輕撫摺扇,突然,手腕微抖,扇面盡展。他搖著扇子,走進了門。那摺扇墨色的扇面上,繪著一枝妖嬈的桃花。自此,王英徹底淪為牛馬之輩。外人解說他是曹蘇的姘夫,關起門來做見不得人的事。他做的事的確見不得人,曹蘇把大批大批的文書扔給他看,若是讓人見了還了得?吳靜陽進進出出彙報情況和接受任務,總是用又同情又憂慮的目光看著他。他也回報以哀怨的眼神:他不是故意想知道建安國情的。他忙,另一個人就閒了。“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曹蘇趴在視窗,手支著頭,唉聲嘆氣,“悲哉,悲哉。”王英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有什麼好悲的,悲哉的是我!”曹蘇搖搖袖子,“俗人啊,怎麼能知道我心中的傷感?”王英強忍著沒有翻白眼。她是那種悲春傷秋的人才有鬼!她以袖掩面,“你多看些,你累著了,我才快活,不會再這麼傷感了。”“……”“王英,你是哪國人?”可能是太無聊,她突然問道。王英沉默一下,答道:“嚴國人。”“嚴國啊……”曹蘇想想,“嚴國雨水豐沛,湖泊眾多,是個水鄉,和這裡完全不一樣。”“聽聞嚴國的都城茯水滿城都是桃花,萬枝丹彩灼春融,想必美麗非凡。”曹蘇繼續道。王英並未附和,只是默然。“真想去看看。”“你可知道茯水這滿城桃花的來歷?”王英突然道。“略知一二。傳聞,只滿城的桃花是為了一個妃子所栽。”“三十多年前,茯水河畔曾有一位佳人,面若桃花,傾國傾城。在她十七歲那年,嚴王娶她入宮,封為桃妃。嚴王為她痴為她狂,在她十八歲生下皇子後,下令全茯水城種上桃花,讓桃花美人相映成紅。”王英說著,臉上帶著淡淡的冷漠,“三月乍暖,芳菲妖紅;四月春歸,落英繽紛……那是何等的繁盛美麗。”曹蘇輕笑,“嚴國先王倒是有浪漫情懷。”王英將冷眸凝結在曹蘇的臉上,“滿城盡種桃花,如此勞師動眾,惹來多少埋怨?各戶官侯為了能種出名貴品種取悅聖上,相互攀比,一株花幾千兩,又是多少百姓血汗?到頭來,百姓把怨恨都加在那個以美貌迷惑君王的美人身上,罵的也只是紅顏禍水,誰又管那弱女子的沉沉浮浮?”曹蘇幽幽看著他,在他寒冷的目光裡突然輕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