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裡,南宮彥厭惡的把脫下來的西裝拋進垃圾桶裡,洗了澡之後,甚至他還是覺得自己身上帶著一股紅酒味,深呼一口氣,看著鏡子中面目冷酷的男人,心裡暗道一聲那個該死的女人,簡直就是個災難。
頓了頓,他拿出手機撥通號碼,放在耳邊,冷聲命令:“市大酒店總統套房2036,拿一套西裝過來。”
南宮彥出來的時候,艾婼正盯著手中的酒杯,默默發呆,眼神空洞,異常。
當她眼神散失的焦距點重新凝聚一個點時,看到了南宮彥,他一身寬大的黑色浴袍,襯的他身材愈發高大危險,站在她面前,幽深的黑眸睨著她,那眸裡的複雜光華讓她移不開眼。
“我……我……”她盯著他,心虛,緊張,不知道是因為她剛才做的事,還是因為這個男人對她的影響力,直讓她的心“砰~砰~”直跳!
劍眉一蹙,南宮彥看著這個女人的忐忑,莫名的想笑,他有那麼可怕?
拿起面前的酒杯,動作,優雅,亦帶著一絲決絕的毫不留念,他眸光睞了眼女人,薄唇輕啟:“艾婼,這杯酒我喝了,祝福你和薛衛,白頭到老~。”
“別……”別喝。艾婼黑白分明的瞳孔一縮,在沒人看到的地方,捏著酒杯的手指關節,露出駭人的青白。
“別?”南宮彥把酒放在嘴邊的動作一頓,犀利的目光彷彿能看透女人的心。
是的,別。
艾婼在心裡狠狠的搖著頭——不要喝酒,不要祝福,不要白頭到老,咬著唇,心裡的話無法說出口,說出口的又不是真心話,窮途。失聲。
南宮彥冷冷一笑,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動作爽快,一如他凜冽的作風。
而他不知道。他喝酒的這一幕,深深刻在了艾婼的心裡,這一輩子都不會忘,卻每每想起,心痛的感覺還有鼻子的酸澀感,沒一點消滅,反而更是與日俱增。
看著他,空氣凝滯,似乎也共同帶出了他從酒吧把她帶走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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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彥從沙發上站起來,雙手揣著褲帶走到艾婼面前。毫不猶豫的伸出腳,踢了女人的身體兩下,眸底一沉:“艾婼,你還要裝多久?……既然那麼想裝,就繼續吧。後會無期。”勾唇冷笑,他的腳步轉了個方向,那是——門口。
手覆在門把上,走到這裡,腳像是被兩個粗藤緊緊捆綁起來,讓他再不能動彈一步……
南宮彥暗道一聲該死的,臉色黑沉的轉過身。看到地上的那個女人,揣在褲帶裡的拳頭,緊了緊,上前把女人橫抱在懷裡,重新走出門外,一邊咬牙切齒的罵道——
“艾婼。你就是個該死的女人,讓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總是出現在我面前,一手拉著另一個男人,一手還想要緊拽著我不放是麼?我告訴你。休——想!!!!!!!!”
一直守在門外的蘇軼楓他們一看自家老大抱著艾婼出現,紛紛上前面帶抽搐,其中蘇軼野不可置信的說:“老大,你你你,你不是說和艾婼恩斷義絕了麼?!怎麼還還還,還抱上她了?”
蘇軼楓也想說什麼,卻沒來得及,被南宮彥刺來的一個如刀般的眸光殺的片甲不留,連同他的骨氣和話一起(/ □ \)。
“蘇軼楓你們先回去,顧生和我去酒吧附近最近的一家酒店,好好看看這個女人得了什麼絕症!”南宮彥俊臉陰霾,抱著懷裡的女人,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下,跨步直接離開。
歐寧臉色發白的站在角落,她目光追隨著那道高大的身影,明白自己被無視了,又或者是那個男人的心思全都盯在懷中人的身上,壓根沒注意到她。
心裡嘆了一口氣,不可否認很痛,她禮貌的對蘇軼野他們點了點頭:“我走了。”
轉身,纖弱的背影,是顯而易見的落寞和孤寂,在酒吧的長廊裡,竟也是一道風景,卻沒有人注意。
“老大好惡毒啊~~居然說艾婼那個女人得絕症了哈哈~!”
顧生無語的看了眼嘲笑的萬宇曜,這話應該像是蘇軼野說出來的才是,怎麼換物件了,來不及想太多,他迅步追向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