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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沉思了一陣,默然不語,一邊是自己的性命,一邊是大明水師的安全,他還真的有點難以取捨了,他不由得看向了機詐無比的呂風,想要他趕快想出一個好主意來,這可是關鍵時刻,滿朝文武大臣都看著呢,要是自己為了自己的安全,卻不顧水師上萬大軍的死活,那似乎有點,有點那個不甚體恤將士了罷?
呂風果然是揣摩清了朱棣的心理,他低聲的說到:“陛下,臣有一計!這世上,還有什麼比陛下您的安危更重要地事情呢?沒有罷?所以水前輩還是留在京城或者跟隨您出征的好,至於水師麼……我大明需要的是一支百戰雄師,一支可以橫行天下的無敵水師,若是託庇在水前輩無邊的法力之下,一路無驚無險的,哪裡能起到鍛鍊將士的作用呢?”
朱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讚許到:“呂卿家果然一言驚醒夢中人啊!朕只求將士們地安全,卻忘記了真正的英雄好漢,要在血戰中鍛煉出來啊!那大海上的健兒,也只能是在風浪中博殺出來的啊!馬卿家,你以為呢?”
馬和恭敬的行禮到:“陛下說的極是,有水仙長隨行,這艦隊的安全是沒有問題了,可是就怕是兄弟們卻也少了一番磨練,這水師地戰鬥力,還真的不容易鍛煉出來龍去脈,所以,水前輩還是留在京城的好。”遲疑了一下,馬和還是說到:“但,臣唯獨害怕那海上有奇異海獸之類,故還請陛下能調撥浪鼓幾位道長隨行,專門負責對付怪獸則可。”
呂風大笑起來,他掃了一眼躺在地上那些老道們,歡聲說到:“陛下,諸位道長已經是身受重傷,而且按他們日常聽說的,他們的師門怕是不會再派遣高手隨行了……唔,這也無妨,茅山,龍虎山,中南山三個宗派,派遣了兩進多名精銳的青年弟子下山,臣把他們都帶上就了,就算有什麼山精海怪,怕是我們也能對付得了了。”
頓了頓,呂風壓低了聲音說到:“另外,如果再有修道高手攔路,這雖然是個麻煩,但是臣也有了上好地人選作為保鏢了,上次臣見二殿下身後那四位道長,按照水前輩的說法,那四位的功力可著實精深啊,尤其他們都是水性地道法,在大海上級,正好有大用處呢。”
朱棣皺起了眉頭,沉聲到:“登兒身邊的那四位,他們的道法很精深麼?哼,朕倒是以為他們不過是一般的高手罷了!”他漫步返回了大殿,緩緩地坐在了寶座上,陰沉的說到:“如此准奏,水仙長留在京城應變,還請道衍大師前去居庸關,把那四位道長調過來,就給登兒說,若是他不從命的話,那……嘿嘿,也就不要怪朕了。”
朱棣心裡心清楚得很,能夠被水元子評述說是高手的人物,起碼就要比那一群被人一掌擊潰的供奉強得多,作皇帝敢忌諱什麼?最忌諱自己兒子手中的力量比自己這個做老子的強,帝王之家裡,殺了老子奪取皇位的事情,可實在不少,尤其這次那三個高明得嚇人的老道,說是為了赤蒙兒的死而來找自己的麻煩,誰知道內中的緣由到底是什麼呢?呂風根本不知道,自己無心之中插柳成蔭,居然讓朱棣對朱登有了一份提防之心。
大臣們忙碌了半天,先是把供奉們送去道觀裡修養,然後派人去他們的師門報信,另外還要派人整修被打出了臣大巴掌印的廣場,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把整整一個下午給磨蹭了過去。
緊接下來的幾個月,整個應天府都是風平浪靜的,雖然朱登很是不滿自己屬下得力的人都被調走了,可是這畢竟是朱棣的旨意,他也是不敢流露出自己的不滿來,那四個被抽調和到馬和屬下的老道,道號正是水甲,水乙,水丙,水丁。這道號聽得火甲他們四個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整日裡想找他們四個麻煩,若不是呂風強行攔住了他們,怕是八個同樣來自異域卻又互不相識的老道,就要大打出手了。
呂風每日忙時忙出的,一條條軍令被朱棣和兵部的大佬們商議了出來,然後經過他的手傳達了下去,全國的大軍都調動了起來,最精銳的軍隊不斷的向著北平城聚集,小貓率領十萬破陣營大軍,早半個月就已經開往了北平城,隨時準備進入草原作戰,而呂風除了忙碌大軍北伐的事情,還要和馬和在一起,盤算水師下西洋的計劃,兩頭忙碌的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道法不夠高深,分身乏術了。
尤其朱棣故意的添亂子,讓解縉等文官也頭目參與了糧草,兵馬的調集計劃中去,說是要讓這些文官親自體驗一下從江南調集到這些物事的北方,所需要耗費的力氣以及路途上的損耗等等,讓他們明白,只有遷都北平,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