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用劍的手法再差,這小子運劍的功力可是一等一的。就看劍上的劍芒來說,一些劍客苦練二十年,說不定還沒有厲風的火候。
小李子也是識貨的人,看到厲風這極度粗陋(劍法)和無比精深(功力)的一劍之後,他老實的閉上了嘴巴。他在心裡盤算著:“哎呀,這個臭小子,劍法是偷學來的吧?明明是一套大好的劍法,居然被他使用成了這個樣子。不過,他的功力可是。。。也許還比不上那幾個老傢伙,但是比起小李子我,起碼要高出十倍。”
眨巴了一下眼睛,小李子心裡一陣高興:“哎呀,這可不是正好麼?我是主子的主管,他是主子招攬的高手。以後有需要動刀動槍的事情,就正好讓厲風這小子去做。小李子我,如果還親自動手,豈不是掉了我自己的身份?”想到這裡,小李子心裡頓時舒暢無比,看向厲風的眼光也是充滿了和煦的、溫暖的愛慕神色,搞得厲風身上一陣的發麻,不由自主的往旁邊挪動了一下屁股。
一身酒氣的趙僖揭開馬車的門簾,搖頭晃腦的探出頭來,問到:“啊,到了燕京了麼?”
小李子一臉的苦笑:“爺,我們這才剛出杭州府呢,哪裡就到燕京了?您昨天晚上喝多了,現在就好好的歇歇罷。”
厲風抓起了一個酒罈子,遞給了趙僖笑道:“掌櫃的,你喝兩口醒酒酒,嘿嘿,要是宿醉不醒,大清早的喝上兩口,可以解酒的。”
趙僖點點頭,接過這兩斤裝的小罈子,仰頭就是兩口灌了下去,晃晃腦袋,拎著酒罈子又進馬車去了。小李子滿臉的苦笑:“唉,厲風啊,我可告訴你,回到了燕京,你和主子可就不能這麼喝了,小心老主子知道你們成天飲酒作樂,到時候抓你是問。。。還有,看在現在我們都侍侯一個主子的份上,小李子我提醒你,你那滿口的‘小爺、老子、他媽的、孃的’,這些詞句,你趕快忘記吧。”
厲風歪著腦袋,順手拉過了一角布,把自己的寶劍擦拭了一下,在小李子的怒罵聲中把寶劍歸鞘,再把那布片――小李子的衣襟給丟開後,這才問到:“那是為甚?難道這些詞不能用麼?”
小李子晃了下腦袋,冷哼到:“用,怎麼不用?如果你只是府裡的侍衛,你在侍衛群裡私下裡說什麼都好。但是主子府裡往來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功名、有很大名聲的人,你這麼一口市井粗言,可不能在他們面前講出來。如果是在老主子面前,你說錯了一個字,那可就是。。。”小李子惡狠狠的比劃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吐了一下舌頭。
厲風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問到:“你的那個老主子,有這麼兇?”'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5 1 7 Z 。 c O m'
小李子看了看左右,神秘兮兮的說到:“那不是兇,那是威風。等你親眼看到了老主子,你就不會問這樣可笑的問題了。嘿嘿,至於老主子的父親麼,哎呀,你可是很少有機會見他老人家的,嘿嘿。。。誒,小李子我倒是有幸,跟著主子見過他老人家一面,嘖嘖。”小李子搖頭晃腦的吹噓著,偏偏就是不說他老主子的父親到底是幹什麼的,一副等著厲風求饒後,他才揭示謎底的臭模樣。
厲風眼巴巴的看了小李子一陣,突然跳下了馬車,哼著小曲走向了後面的那輛馬車,嘴裡嘀咕著:“啊,肚子好餓啊,去找點東西吃。嗯,兩千斤蘿蔔,二十對火腿,一百對風雞、風鴨,足夠吃了。。。哎呀,小爺我可不是吃虧了麼?這一路上,吃小爺我買的東西都可以頂到燕京了,根本不需要下館子了麼。”
聽得厲風的聲音,小李子、五個手爪烏黑的老頭、二十七個身材精悍的中年大漢是滿臉的黑氣。一路上啃蘿蔔啃回燕京,厲風當他們是兔子麼?尤其小李子那個鬱悶啊,正滿心歡喜的等著厲風出言求他,他就可以稍微的透露一點主子的情況,等著看厲風目瞪口呆的模樣呢。誰知道厲風根本就不理會他,他能不憋氣麼?
馬車磷磷前行,混雜著趙僖在車廂內和厲風大呼小叫的聲音。兩個人又端起了酒罈子,開始狂喝起來。趙僖那柄價值百金的摺扇,被厲風抓在手上彷佛不要錢的木棍一般,拼命的敲擊著馬車的窗欞,發出‘啪啪啪啪’的節拍聲。而趙僖則是引吭高歌:“韓眾騎白鹿,西往華山中。玉女千餘人,相隨在雲空。見我傳秘訣,精誠與天通。。。”
就在趙僖的大聲喝唱中,超過三十柄弧形彎刀從路邊的樹林內射了出來,彷佛馬蜂一樣朝著厲風他們所在的馬車劈了過去。弧形的彎刀在空中劃出的軌跡是曲折飄忽的,在天空中那一輪慘白的太陽映照下,這些彎刀帶起了一條條丈許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