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扭頭去了。
雖然丹丹是小壽星,可是全家舉杯先敬了老太太,老太太欣欣然的受了,由意秋服侍著吃了口油哄哄的醬肘子,瞥了滿桌子的菜,才咂咂嘴道:“丹丫頭就是好福氣,想我老婆子一把年紀了還沒過個像樣的壽辰,唉,現今,老的是比不得小的了”
艾天佑臉色一僵,急忙道:“是兒子不孝,明年孃的壽辰兒子一定給娘大辦,再請個戲班子來唱堂會,全按著孃的喜好來!”
老太太這才眉開眼笑起來,嘴裡卻道:“浪費那個銀錢做啥呀,賢禮和春芙都接來了,一個個的都要花錢好生教養,我老婆子就能省則省了,怎麼將就都成,都給他們幾個留著吧,一個個的都有了出息,才是我的福氣,你爹才高興,才不枉娘含辛茹苦的將你拉扯成人”
老太太話匣子一開啟,又痛陳了一遍艾家家史,從艾天佑出生落地開始,一直到這些年的忍辱負重、牽腸掛肚,幾乎哭啞了嗓子盼瞎了眼,日思夜盼啊
直把艾天佑和艾天孝兩人聽的涕淚縱橫,兩兄弟又對著老太太鄭重的跪地磕頭,感謝娘恩。
丹丹心中冷笑,索性埋頭吃菜,忽然院中一陣嘈雜,緊接著許四多跑了進來。滿身泥濘,他噗通跪下,舉袖拭汗,“老爺,不好了,司房招了賊,那人打傷了二田,老奴不是他的對手,被他跑了!”
眾人大驚,艾天佑抽身就要往外奔去。丹丹忽然問道:“可少了什麼東西?看清那賊人面目沒有?”
許四多搖頭,“老奴還沒來的及檢視,但是那人蒙了臉。打鬥時被二田扯下了面巾。”
艾天佑止了步,道:“將二田抬來,你速去看看可有損失?”
許四多看了丹丹一眼,轉身去了,有人飛快的將昏迷的二田抬進院中。又掐又搖,二田才悠悠轉醒,一看老爺在眼前,還有一圈子人,急忙道:“老爺,是齊總管。是齊總管,小的扯了他的面巾,因小的正巧提了燈籠瞧的分明。小的和齊總管都嚇了一跳,他推了小的就想跑,小的死死揪住了他的衣襟,結果他將小的打暈了,這是小的撕下的”
看著二田手裡的衣角布片。眾人猛吸一口冷氣,艾天佑已經青了臉色。大吼一聲,“去將齊鳴給我押來!”
大夥兒搜遍了艾府也沒發現齊鳴,許四多已經清點了司房,跪伏在地上承受艾天佑的雷霆之怒,“因著小姐過生辰,奴才奉老爺的命提了五百兩銀票和原來的兩千兩銀票及二百兩銀子悉數沒了,地上的腳印與齊總管的尺碼吻合”
艾天佑大怒,“都出去給我找!”
除了賈氏和艾冬梅院裡的人,府裡所有的人都聚在花廳,丹丹問道:“今兒誰在府裡見到齊總管了,不得有所隱瞞!”
眾人面面相覷,忽然一個守著二門的小丫鬟怯懦上前,伏地跪下,“奴婢剛才看到一個貌似齊總管的人去了去了…”
“說!”艾天佑冷喝,卻恢復了幾分冷靜。
小丫鬟身子一顫,“他去了姨娘的院子!”
“嘶!”眾人抽吸一聲,再不敢言語,卻是俱偷偷望向自家老爺,艾天佑的臉色一瞬間青黑交加,呼吸都不順暢了。
丹丹急忙道:“什麼叫貌似?到底是不是齊總管?”
那小丫鬟哆嗦道:“因為陰雨,天色暗,那人行的極快,奴婢看的不甚清楚,看著像齊總管!”
艾天佑已經爆喝,聲音都在劇烈顫抖,“去姨娘院裡將齊鳴給我押來!”
丹丹不由的輕輕翹了唇角,飛快的點了幾人去賈氏的院子,艾天佑大步走在最前面。
院子裡沒有齊鳴,但是艾天佑的臉色並沒有好多少,不顧賈氏的辯解與哭訴,只黑著臉咬牙吐了一個字,“搜!”
結果,沒搜出齊鳴,卻在賈氏的梨花大木箱子裡搜出了一萬八千兩銀票和一堆環佩、金釵、珠玉、頭面及珍稀的梅瓶古玩
看著那一堆耀目奪人的物件,賈氏面色死灰,葉氏一臉鐵青,艾天佑卻是不能置信的驚愕!
丹丹看了艾天佑一眼,冷冷而笑,“姨娘真有錢啊,富可敵國,許管家,咱艾府的庫房裡可有這些物件?”
許四多搖頭,“沒有!”
“庫房裡的物件比姨娘的如何?”
許四多看了看艾天佑才沉聲道:“不及!”
丹丹又道:“司房攏共可有一萬八千兩?”
許四多抬頭看看老爺,搖頭,“遠沒有!”
許四多內心裡比艾天佑還要震驚,自老爺搬回京城,司房一直在他手裡,可是賈氏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