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無論從什麼方面看,林羽石的確沒有權利管住那倆人。“那你也不該讓王子謙掉進浦江裡!”我退一步,但他還是有責任的。
“黨寒夜在酒吧的時候就暈過去了,王子謙說他沒事,我才隨救護車一起去醫院的,誰知道我們到醫院沒多久,他也被溼淋淋的送進來。”
“算了,本想揍你,但你這麼一說,我又覺得你很可憐無辜,好了,你陪我去找齊大夫吧。”
我們剛要去找齊大夫,他就從電梯出來。
“齊大夫,又辛苦您了。寒先生這次的情況怎麼樣?”我太急切知道寒夜的情況。
齊大夫和藹地笑笑:“不要緊,晚上應該就能清醒了。但是,酒精會刺激他身體的毒素生長,今年對他來說,恐怕又是一個大劫。”
“要不要緊啊?”寒夜身上那種恐怖的毒素一直讓我不能釋懷,我有時覺得,他很多匪夷所思的決定跟他的這種奇怪的病有關,他才不得不做出那些決定。
“沒事,他能挺的過去。”齊大夫堅定的寬慰我。
我們說著話,已經進了寒夜的病房,他還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侯羽箭倒是老老實實守在旁邊。這裡的安靜與王子謙的病房形成對比,不是黨寒夜人緣差,世態炎涼、人情冷淡。是齊大夫不準探望的人隨便進來,怕擾亂他身體的分泌韻律。所以大部分人是不準進病房的。
齊大夫對黨寒夜做了檢查和記錄,告訴我沒事,我才離開黨寒夜的病房,去王子謙的病房。
王子謙正在全力將爸爸媽媽趕走,他爸爸要趕夜班飛機回C省,王子謙讓媽媽回家給爸爸做飯送行。王太太依依不捨地留下兒子出了病房,我將他們送到電梯口時,她還不住地叮囑我要怎麼樣照顧王子謙。我一一答應,心想,如果真要嫁入王家,我以後必須在王太太面前演成王子謙的奴僕,悉心地照顧他、恭敬地愛護他,這部電影一定不會好拍的。
送走王省長夫婦,返回病房,只有王子謙的兩個堂弟和公司一個保鏢守著他,我一進來,王子謙就把他們三人打發到門口去。
這下,屋子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擦掉剛才的外交表情,恢復自己本來的樣子。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問:“究竟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掉進浦江裡?”
他看著我,委屈地道:“幹嗎離我那麼遠?”
我把凳子向床邊挪了挪,可是他還不滿意:“人家又沒得傳染病。”
我無奈:“我都挨著你的床坐了,還怎麼樣啊?總不能坐到你床上吧?”
“坐到我床上就怎麼啦?那不……是遲早的事嗎?”他壞笑。
“你欠揍!”我雖然動手打他,但捨不得用太大力,而且,我的臉紅透了。
那雙桃花眼真的像盛開的桃花美麗而神采飛揚,那張如皓月的臉,經過歲月的打磨,增添了成熟男人的氣質和魅力。他身上落下我拳頭的痕跡,他用嘴角彎彎的笑包容我的一切,他修長的手指握住我暴動的拳頭,將我拉在他面前,然後,我就和他面對面,坐在他的床上。我低著頭,很低很低,他的唇湊過來,我能感受到火熱的氣息。
不要吧,這……太快了!我心裡不斷地閃現著另外一個人還昏迷在隔壁的樣子,我不能丟下他獨自尋歡作樂。
嗚嗚嗚
敲門聲,在他的唇到來之前,我躲過一劫,匆忙逃開。
王子謙一拳落在枕頭上,惋惜生氣地道:“進來!”
他的堂弟進來道:“哥,你的電話。”然後將手機遞上。
王子謙接電話,是生意上的一個電話,我不想聽見人家的商業秘密,就出了他的病房。
閒著也是閒著。去隔壁看看寒夜醒了沒。
侯羽箭已經不在了,換了林羽石守在黨寒夜床邊。我曾經記得,黨寒夜和林羽石不怎麼合得來的。
我輕聲問道:“喂,你怎麼來照顧他?”
“林啟峰安排的。”
“你又不是安保部的人,還聽他指揮?”
林羽石看著我笑笑:“你如果替我,我很高興離開這裡。”
“我憑什麼替你?”但是,我總是很習慣的坐在黨寒夜床邊的凳子上看他熟睡的樣子,就像曾經很多次守在他病床旁。
“這麼說,我很討人厭的。”沙澀的聲音,帶著一絲苦澀的自嘲。
“先生,你醒了?”我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
林羽石站起來道:“我去通知醫生。”
其實通知醫生按一下房間的呼叫鍵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