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了更好,我要留著慢慢折磨那個讓林羽石在內心煎熬了十幾年的禽獸,我要讓他留下的餘生生不如死。
“小雪。”黨寒夜握了握我的手。
我的情緒有些失態,匆忙抹了一把眼睛,對樊律師笑道:“對不起樊律師,讓你見笑了。”
她笑笑道:“沒關係。因為林先生一言不發,警方現在最疑惑的是他殺龔書記的動機。整個事件被官方完全封鎖,所有知情人員都被監視控制。高層有人認為林先生是受人指使刺殺龔書記,這涉及到高層內部政治鬥爭,直接受牽連的就是寒先生。”
牽連寒夜!林羽石是韓樂翔旗下的藝人,黨寒夜人際關係複雜,與政界人物多有來往牽連。林羽石出事,人們第一便會想到黨寒夜。黨寒夜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際,影響力和實力都太強了,無論他傾向於誰,都會讓政治的天枰傾斜,這自然引起各個政治團伙的高度緊張、神經過敏。這種情況下,能拉攏的必然拉攏,不能拉攏者必然希望斬草除根。所以黨寒夜的處境比林羽石好不了多少。
我扭頭看了一眼寒夜,他對我微微一笑,沉靜自信,我知道他在安慰我,不要我太擔心。
我問:“樊律師怎麼看待林羽石這一行刺行為?”
“首先。我認為林先生不是受寒總指使,很明顯,寒總要真想刺殺龔政,也絕不可能派林先生去,那是引火上身,寒總不會如此愚蠢。雖然龔政一直與海都吳家來往密切,但寒總與龔政並沒有利益過節,沒有必要刺殺他。
然後我認為林先生也不像是臨時起意殺人,他的年齡和以前的做事風格證明他不是一個衝動易怒情緒化的人。但是從林先生的作案工具又看出他事先沒有準備,所以矛盾就在這裡,既不是臨時起意,又不是有預謀的,那該算是什麼?”
難怪黨寒夜如此看重這位年輕的女律師,她的確不可小覷,只是我不知道是否可以信任她。
我看了看黨寒夜,他衝我點點頭。
我扭頭問樊律師:“你認為林羽石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我認為是仇殺。”
“何以見得?”
“據我所知,龔政這個人外表正派嚴謹,其實人面獸心、腐化墮樓,對女人,特別是有才的女人充滿慾望,而且還有一個骯髒的嗜好。喜歡看年輕英俊的男人痛苦的神情。”她看了看我,“由此我推斷,林羽石與龔政有著深刻的仇恨,這種仇恨使他情難自控,所以才動了手。”
我點點頭:“你說的很對,但無論你推斷的多對,現在林羽石已經成為階下囚,我要救他,他是無辜的,怎樣將他的罪行減到最輕?”
“目前可以從兩個角度去為林先生辯護,一個是有罪辯護,承認林先生是仇殺,因為龔政以前的罪行沒有得到法律的制裁,林先生不得已採取極端行為,因為這種行為主觀惡性較小,法官會從輕量刑。另外一個是做無罪辯護,認為林先生不存在犯罪行為,宴會上的刺殺行為屬於正當防衛。”
“也就是說我們從龔政的變態嗜好入手,他在舞會上欲使林羽石痛苦取樂,林羽石出於反抗,誤傷了他。”
“對,但是這種辯護很難站住腳,被法官採信的可能性不大。”
“不大也要這樣辯護,林羽石是無罪的。”我堅決地說。
“好,只是,我們需要向法庭提供大量證據來證明龔政有那種變態嗜好。”
“我會想辦法的。”
“好的小雪,我這就去著手調查和準備,一有進展,我就通知你。我們隨時聯絡溝通。”
送走樊律師,猴子對黨寒夜道:“哥,沈嫂剛剛來為您打掃房間,被保安擋在小區外。”
我問黨寒夜:“你怎麼安排沈小櫻的?”
“她暫時在蘇州,沒有讓沈嫂知道。吳家那邊的事情不解決,沈小櫻回來只是送死。”
我點點頭:“沈嫂很聰明,她很疼你,一直照顧你這些年,保安突然不讓她來做家務,工資照常打給她,她會不安的,會很擔心你。”沈嫂已經把寒夜做自己的女婿甚至兒子來對待了,這些年她對寒夜的照顧,我心裡有數,單單為了掙錢不會是這樣子。
“我不想讓她知道你回來了,”黨寒夜轉身對猴子道:“通知沈嫂這些天不要來了,說我這裡裝修,什麼時候裝修完了再讓她來。”
猴子去安排沈嫂的事情,我和寒夜、侯羽箭、林啟峰去書房商量對策。
擺在我們面前的是三座大山:第一是救林羽石,最關鍵的就是尋找龔政變態嗜好的證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