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惋惜,如此好男人,這樣放過,絕對是一生憾事。
出了機場,我猜想他不會把他的破桑塔納開到紐約來吧?
他帶著我們走向一輛中巴,開啟車門讓我們一夥兒上去。
我心裡就想,我們畢竟是窮人,即使是黨寒夜這樣的中國富豪來到紐約,也只能帶我們做公交車了。所以上車後我就說了一句很幼稚的話:“我怎麼看不到投幣箱呢?”我還打算自己買車票的。
除了那個不懂漢語的司機,整車人笑翻。
我莫名地看著他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不知所措地找個座位坐下。心想,不愧是發達國家,連中巴車都這麼豪華。
笑夠了,江水月說:“小雪啊,這是人家酒店接送客人的專車,美國城市的公交車一般不接受外來乘客投幣,全部是打卡的。”
我的臉紅透了,劉姥姥進大觀園,又丟人了。
汽車在鱗次櫛比的高樓間穿行,有疾馳而過的汽車群,也有在露天咖啡館悠閒地品著咖啡、曬著太陽地閒人。這是一個完全迥異於我們民族的地方,甚至於,我望著這座城市,感到莫名的恐慌。這種恐慌跟加重了我的挫敗感,把江水月之前說征服紐約時我們還信誓旦旦的樣子放在這裡回想,我覺得荒唐至極,好像我們是一群穿街過巷的小丑。
甚至我不知道江水月和黨寒夜怎麼想到要帶我們到這裡來丟人現眼的。他們兩個現在居然還能坐在我前邊的座位上侃侃而談,太不可思議了,自信過了頭就會成為自負我們入住的酒店叫做Four、Seasons、Hotel、New、York。雖然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進五星級酒店了,但四季酒店的設計還是足足讓我驚訝了一番。
江水月好像是為了給我掃掃對富人奢侈生活的無知,特別給我介紹了這家酒店,她說酒店的設計者是著名的設計師貝津銘,酒店的52層是一個豪華大套房,3萬美元∕晚,牆壁都是用寶石裝飾的,而且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曼哈頓的風景。
我並不為她所講的而驚羨萬分,只是覺得那些離譜的、不切實際的、奢侈的設計離我太遠,與我無關,所以我事不關己地道:“我們訂了52層的房間嗎?”
我的話卻無意中被黨寒夜聽到,他笑笑說:“如過你有興趣,我可以帶你去52層參觀,現在住在那裡的是我一位朋友。”
我搖搖頭:“我沒有興趣看過分奢侈的東西。”
他笑笑不語。
我和江水月住一個房間,當她去洗澡間泡澡時,我默默地整理著她的行李,心情卻突然開朗輕鬆許多,或許,她帶我來,不是讓我參加比賽的,只是讓我來給她做隨行保姆的。
自信源於實力 六十四 地獄時差
現在對我來說,最苦的是時差問題。我的生活一直很有規律,雖然都市的夜生活很豐富,但如果沒有欣欣蔓蔓江水月硬拉我出去玩兒,晚上一般我都會在家看一會兒書,然後十點之前睡覺。現在白天夜晚突然大反大正,讓我有種如墜地獄的感覺。我想地獄也不過如此,在你想睡的時候偏不讓睡,睡不著的時候還必須躺在床上。所以我成為全組時差最難倒的釘子戶。
為了使我們儘快倒過時差,黨寒夜白天帶我們出去玩兒,還看了幾場時裝釋出會。但是,在路上,我會在車上睡著,逛景點的時候,只要有機會坐下,哪怕是坐在一個石凳上,我就會立刻進入夢鄉。最厲害的是,有一次我抱著一根柱子站著睡著了,還做了夢,夢見黨寒夜和江水月穿著禮服結婚,被叫醒後,我知道這隻能是一個夢了。看完表演,大家討論人家的設計時,我在旁邊睡大覺,幸好我睡覺很安穩,沒有一點動靜,如果睡覺要是打呼嚕的話,我會羞死的,特別是在黨寒夜的面前。
然後晚上我會精神的不得了,翻來覆去、睜著眼、閉著眼,綿羊數到一千萬只我頭腦還清清楚楚的可以數到兩千萬隻,反正怎麼都睡不著。
當睡覺成為一種煎熬,不如不睡。我等著江水月已經睡得十分安穩,就偷偷穿上衣服,提著鞋子溜出去。將房門給她鎖上,尊下去穿鞋,剛繫了一隻鞋帶,看到一雙穿運動鞋的腳。順著腳向上看到了修長的腿,再向上看到結實的腰、寬闊的肩膀、醜陋的臉。
“寒……寒總……”我理不直氣不壯的瑟瑟地叫道。
“你要去哪裡?”他的語氣嚴厲。
我很害怕,就像犯了錯誤被老師發現的小學生,“我……我……真的睡不著。我不是有意的……”
也許是我可憐兮兮的外表讓他不忍心斥責,他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