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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在他面前穿著泳衣,實在太難為情,如果兩個人一起暴露,心裡還平衡一點,可他整整齊齊穿著,讓我自己下水,我實在做不到。

他扭過臉看窗外夜幕中的風景,裡邊只有一盞昏暗的燈,外面白雪明亮。既然換了衣服,總不能這麼回去,我脫掉浴衣,坐在池邊,將腳慢慢伸進水中,果然熱,腳的適應就用了很長時間,然後慢慢將全身浸入水中,熬過頭幾分鐘。全身就舒服了,說不出的暢快,如果不是他在身旁,我會發出舒服的呻吟聲,但這會兒只能忍著。

適應了水溫,抬頭,寒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注視著我了,溫水、溫氣,加上他溫柔的眼神,我全身紅透了,心在他注視裡燥熱。

“我喜歡脫光了,什麼都不穿泡澡。”他說話了,而且張口就是這種話。

我怎麼回答?你脫光下來吧?

“我喜歡在室外泡溫泉,一會兒我出去泡。”

早說嘛,羞死我了。

“我在外面脫光泡,你可不要偷看我哦。你在裡邊也可以脫光泡,沒人打擾你,我不會來偷看的。”

壞蛋傢伙,早一點這麼說嘛,我等你走了再入水,也不用剛剛那麼難為情。

休息了一天後,寒夜帶我去露易斯湖學滑雪。一天下來就把我摔得全身疼痛,晚上睡在床上連身都不能翻。不過時差倒是很快倒過來了。寒夜天天帶我到處玩兒。逛街購物,去班夫鎮品嚐各國風味小吃。有時候我們會和伯頓醫生或者和寒夜的另外幾家外國朋友一起結夥去玩兒,或者參加酒店的一些有趣兒的活動,玩得樂不思蜀,似乎快活地把即將來臨的苦痛淹沒掉。

但苦難並沒有因為我和他在一起而放過他。按照中國農曆,大年初一的早上,國內應該已經是晚上了,我起床以後沒有見到寒夜,以往他比我都起得早。我沒有多想,坐下喝杯水,邊等他一起去吃早飯。

他卻一直沒有出來。我的壞感覺才升起來。跑去他房間門口敲門,沒有動靜,我急得在門口團團轉。扭動手柄,門並沒有上鎖,我什麼都顧不得,衝進去。他不在房間!

“寒先生,寒先生。”

我叫嚷著,沒有人回答,跑出去外面浴池也看不到他。會去哪裡呢?我到外面找了伯頓醫生和寒夜的朋友,他們都沒有見到他。他會去哪裡?他不會丟下我自己走的。

伯頓醫生說,寒夜大部分的病都會在農曆新年第一天發作。我有跑回寒夜房間,伯頓醫生跟來。在床那面的地上發現了已經重度昏迷的寒夜,伯頓醫生立刻對他進行搶救。

我要急瘋了,我怎麼這麼沒用,跟他來本來就是要照顧他的,他這樣子了,我卻毫不知情。如果他出了事,我一輩子都不能饒恕自己的犯下的錯。

施救過程中,寒夜休克過一次,伯頓醫生讓我握住寒夜的手,輕輕叫他。我握著他的手,一直不停地叫他,兩個小時候,他的呼吸和脈搏終於穩定下來。

伯頓醫生說寒夜又熬過一劫,我問他寒夜以後會不會不痛了。他說以後會更痛,一年比一年痛,只不過那些疼痛對這個強人來說還可以挺得過去。

中午的時候,寒夜終於醒了。他看到我就說:“小雪,早上好。”

我忍不住流淚,他笑著說:“別這樣子啊,我不是好好地嗎?你這樣哭鼻子,以後不帶你來了。”

那不行,以後每年春節我都要跟著你,再也不讓你自己在一個房間了。

白天的時候,寒夜的情況好一些,我估計他也不好受,只是他能忍得住罷了。他泡夠了溫泉。我便給他做按摩。我柔柔的手指,在他斑斑駁駁的面板上滑過,眼睛裡總是有眼淚不斷溢位。為什麼讓他一個人承受這麼多痛?

他說:“小雪啊,你比這裡的按摩師做得好多了,被你按過的地方,好一會兒都不敢疼了。”

我說:“是不是我用力大了?”

“沒有,最舒服……呃……雪,將來那個男人娶了你,就是掉進蜜罐了。”他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我不語,以前給江水月做按摩時,她說過這樣的話,現在給他做,他也這樣說。也許在他心裡,我不過是一道外面的風景,可以欣賞,可以愉悅,但卻不會帶進家裡,也永遠走不進他心裡。

晚上他常常痛得要死,我一步都不離開他,給他做足療,做按摩,看著他睡去。

這樣平穩了四天,正月初五晚上,他格外痛苦,我隱約能聽到他身體了骨骼碰撞的聲音,他全身抽搐,做過按摩和足療,絲毫不能減少他的痛。伯頓醫生說沒有辦法,只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