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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踢著不知真傻假呆的主子,把自個兒的腰給閃了,圖蘭還是看在白瑪幾天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份上才把劉海放下來遮住那道已經不怎麼顯眼的疤痕,直讓後者叫苦連天,說自己不該跟著這麼個沒腦子的主子。

“哼,不願意跟著我,那你回大漠去啊。”圖蘭仗著白瑪不能動,又是簪花又是脂粉的給白瑪化著妝,雖然言語很傲嬌,但手下的動作和臉上的笑卻是一刻都沒鬆下過。

“王爺,求您了,饒了我吧……”白瑪欲哭無淚。

景炎君上完早朝之後回來,恰好看到圖蘭不依不饒的給宮女太監們打扮的放肆樣兒,顯然是玩瘋了,連他這麼大個人站在旁邊都沒看到。忽覺小腿一緊,低頭看去,白瑪已經快口吐白沫,可憐兮兮的抓著他龍袍的下襬:“皇上……救命啊……”

嚯,這臉……

連見慣了戰場上的屍體殘肢的景炎君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要不是得保持著天子的威嚴,他可能會倒退幾步,離這“不明生物”遠一點。

“圖蘭,別鬧了,該吃飯了。”這一聲顯然是救了未央宮的奴人們,一聽是皇上來了,趁著圖蘭發愣的空閒,宮女太監們架著白瑪立刻跑了,讓意猶未盡的圖蘭有些失望:

“別跑啊,沒完呢!”

“行了,圖蘭,別鬧了。”

盛公公明顯的感覺到,每次一和這小祖宗在一起,萬歲爺就多了幾分對待其他人的無奈,以前哪有過這種事,看來景炎君是對圖蘭真動心了。

景炎君見圖蘭望著奴人們跑去的方向還有些想追去的念頭,不由得心裡一陣憐憫在未央宮伺候祖宗的宮人,伸手把圖蘭攬在懷裡,半擁半抱的帶進了宮裡。

後者沒推開的原因,只是在於景炎君告訴他,這是“中原人的禮節”,為了圓這個謊,景炎君還特意下令,皇宮內所有與圖蘭打著照面的侍衛太監一定要“左擁右抱”,眾臣皆哀嘆:“皇上,瘋了啊……”

瘋了?大概吧,只是個前兆,更甚的,還在後面呢……

圖蘭也是得寸進尺,仗著有景炎君護著就無法無天了。先是在自己的未央宮一片天地鬧翻了天,捉弄的一群奴人哀聲叫苦,沒多久,就不滿足這樣了。說來也是,怎麼著他也是在大漠上長大的王子,不可能甘心被關在皇宮禁足,心自然就飛到那宮牆外頭了,何況他本就是為了找申屠羯才來到中原,雖然表面上裝著淡定,實際上心裡早就計劃好了怎麼逃跑。

“景炎,我大漠的御貢隊伍到京城了嗎?”自從被允許直呼景炎君姓名後,圖蘭就越來越不知輕重,雖然景炎君寵他,但也有些頭痛。一開始被請求直呼姓名是因為他們是“朋友”的關係,望著那雙清澈的沒有一絲雜質的碧色眸子,他說不出拒絕的話,本想就在這未央宮與養心殿兩人獨處的範圍內,沒有什麼人會聽到就算了,現在居然當著丞相的面說,這就不能怪他生氣了。

李文時旁敲側擊了幾句就離開了,他相信景炎君會處理好這件事,後者也是看他走遠了,才拉下臉來:“圖蘭,以後不許在別人面前直呼我名諱。”

“為什麼,景炎你不把我當做朋友了嗎?”圖蘭習慣了在大漠和兄長們撒嬌,和景炎君混熟了之後自然也沒有什麼顧忌了,隔著飯桌,伸出一隻腿搭在景炎君大腿上摩擦來摩擦去。在大漠那種寒冷的環境下生活的久了,自然受不了中原溼熱的環境,因為每次被點著火盆驅寒氣的時候圖蘭都叫的非常悽慘,所以唐太醫的方法也被擱置下來,放任圖蘭穿著單薄涼快的衣服去了。

景炎君本想來一場正式嚴肅的對話,誰料這小傢伙居然還是不知輕重緩急的作,伸手想把那隻小腿甩下去,動作卻在接觸到那比絲綢更柔滑的面板時停滯了……他居然放不開了……

“圖蘭,你聽朕說,我們的關係再怎麼近,朕也是南朝的皇帝,有天子的威嚴,不能允許其他人直呼朕的名諱的,就連太后都不行,何況是你呢,會令世人詬病的。”

“我知道了。”圖蘭有事相求,自然表現的很乖,見他聽進去了,景炎君夾了一塊冬筍放進圖蘭的碗裡,後者咬著筷子,睜著大眼睛繼續著剛才的問題:

“那,現在沒有別人,我可以叫你景炎吧。景炎,大漠的御貢隊伍到了嗎?”

一提到御貢,景炎君就頭疼,表情一下子沉了下來,低頭喝了一匙紅豆羹:“沒有,音信全無,你怎麼想問這個問題。”

“只是……想家了而已,想看看家鄉的東西,就能有所寄託吧……”圖蘭是真的想家了,問這個問題也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個,所以反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