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陣絲絲索索的聲音,讓我覺得毛骨悚然,“誰在那?”
風聲呼嘯而過,刮過亂草,草尖發出的沙沙聲在我的耳邊留下了一串恐懼。
“青兒,青兒,你怎麼了!!!”
沒有人回答我,估計青兒已經暈死過去了。
而我的身體在挪到指間快要碰觸到她的衣袖時,終因體力不支,昏死過去。
大地一片沉寂,死神彷彿在朝我招手,好討厭。
蒼白的迷霧中,我腳步瞞珊地獨自一人艱難地移動著,前面竟是那奔騰的忘川河,老太婆正端著孟婆湯在橋上對我冷笑。
“我不!”老頭的魔音穿耳神功再次在地府震盪,我憤怒地在忘川河裡食人倉一樣四處亂撞。
‘碰’一聲,額角碰到了橋墩。
“好痛!”身體感官過於發達的我,再一次被錐心之痛驚醒。
啊,原來是夢啊,可是,可是我怎麼還在這裡?青兒呢?丫鬟呢?暗淡的星光下,看不到半個人影。
不是吧,那些小賊居然,居然只要女人?可是我也是女的,為嘛不連我一起帶走?囧,我忘記我還扮著男銀了。
這古代人的眼光也太差了,我也只是穿了一件男人的衣服,束了一個男人的髮髻而已,怎麼就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荒山野嶺之中!
“太過份了,太過份了。”嘟囔著,我拖著疲憊的身子一步一步的艱難的向前挪去。
嘴邊的傷口早已成了乾枯的泉眼,膝蓋的痛也已經麻木了,我不知道我走了有多久,有多遠,在這鳥不生蛋,人不拉屎的地方,懷裡的銀子都成了廢鐵一堆,帶著都感覺有點累贅。
還有那把展博留下的大刀,都不知道是有緣還是有意,居然還被我在草叢裡撿了回來當起了柺杖。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山洞,窩了進去。
在人生定律中,有這樣一條快樂定律:遇事只要你往好處想你就會快樂,就象你如果掉進溝裡,你都可以設想說不定剛好有一條魚鑽進你的口袋。
現在雖然我不是掉溝裡,而是掉洞裡了,我也可以設想會不會有一條蛇或者什麼可以充飢的東東,來填飽我的肚子。
望梅止渴的行為素來萬事萬能,我望著滿天的星光,想象著那是星星餅乾,迷迷糊糊的在肚子嘰裡咕嚕中睡著了。
睡到半夜,感覺臉上一陣冰涼,啊,山洞漏水了嗎?
貓眼半睜時,一雙閃亮的眼睛在我面前閃成了兩顆特別版酒釀丸子。
“青兒,是你嗎?”
放大的面孔在黑暗中分外模糊,我一陣激動伸手攬住了那擁有一雙明眸的主人。
咦,青兒什麼時候穿了皮草了?還這麼柔軟?我的手摸了半天,卻摸到了一條類似於尾巴一樣的東西。
滴答,一滴口水滴落在我的臉上,綻開了花,我的老天,什麼東西在舔我的臉,將我那早已凝結的血跡都舔得乾乾淨淨。
丫的,還咂著嘴巴,嘖嘖有聲。
驚恐中,我的貓眼終於瞪成了牛眼,一團白影就漂浮在我的眼前,“啊飄!”
見鬼了啊,見鬼了。抱著白影的手直覺中就往外甩,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我的身子迅速彈了起來。
那團白影被我甩到洞口的石頭之上,發出了悶哼。我確定,那不是人類的聲音。也,不想是鬼的聲音,因為鬼是發出鬼叫聲,不是悶哼聲。
我用背部死死的靠著牆壁,看到白影在洞口躺了半天都沒有反應,於是大著膽子撿起了石頭丟了過去。
石頭砸在白影的身上,它只顫了顫又不動了。
等我將石洞裡的最後一顆石頭都丟了過去時,它已經氣若游絲,連顫抖都不會了。
我拍著胸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慢慢的挪了過去,彎腰審視著那團白的過分的東東,嘴巴有點尖,嘴巴有點長,皮囊很好,毛髮很白,記憶中,這種東西叫狐狸。
“唉。”我嘆了一口氣,曾以為我是那崖畔的一枝花,後來才知道,不過是人海一粒渣,我居然殺死了一隻狐狸。
連自己的有沒有命活下去的我,終究忍不住發揮了那偉大的母性,輕輕抱起了它,摟在懷裡,在自責中再度睡去。
孔子曰,晚上不睡,白天崩潰;孟子曰,孔子說的對。
所以,這一覺,我睡到日上三竿,太陽照進山洞裡才願爬起來,主要是因為我太累了。
懷裡的狐狸依然氣若游絲,走出山洞時,我發現它的屁股旁邊接近後腿之處有一塊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