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速度之快,我都望塵莫及。
那人不可能是血刀,因為血刀的武功不怎麼樣,怎麼可能逃脫我的追蹤還讓楚逆天的銀針射空?
恨天扶起了慕容傲,而我去扶起了那個渾身是血痕的楚逆天。
“天天,還好嗎?”我低聲問著楚逆天,看他的樣子,還真是讓我難受的要死。
楚逆天只是艱難的點了點頭,失血過多的他嘴唇有點發白,傷口的血跡已經幹了,雖然是皮外傷,可是受傷面積太多,也難怪他坐在地上要調息那麼久才爬的起來。
“恨天,用刀劈開樹幹。”我瞪著那條之前被飲血刀轟出的大裂縫對恨天說。
“好。”恨天將王爺慕容傲放到了牆壁坐下,運氣內力,舉起大刀,對著那裂縫旁邊就用力的劈了過去。
這只是沒辦法之中的辦法,出口太高,我跟恨天根本就不可能帶著一個人跳出去,況且那樹洞只能容一人透過,為今之計,只能利用之前劈開的那一條裂縫了,希望在劈開之前歐陽立的人還沒到。
恨天砍了十幾下,才將樹幹砍出了一個可容一人透過的大洞,我讓恨天先出去接應,接著將慕容傲,楚逆天,最後是我。
終於,見到寒星點點的夜空了,我仰著頭,對著浩瀚蒼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真是爽快。剛才在地牢內的一番血拼,呼吸的都是帶著血腥味的空氣,差點就要窒息而死。
“我們走。”
恨天扶著慕容傲,我撫著楚逆天,一行四人開始小心翼翼的離開了早已破敗不堪的影月亭。
“貓貓,多謝。”行走中,慕容傲突然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剛開始,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頭看了看周圍,沒人啊,再看慕容傲,卻看到他對著我,露出了一個溫柔無限的笑容,一直冰山一樣的臉孔,此時卻露出了柔軟的線條。
哈,這冰山,居然會對別人說謝謝?
恨天與楚逆天也大感意外。慕容傲,一向給人的印象都是冷冰冰的,不苟言笑,甚至,很少對人笑,更別說是對別人說謝謝了。可是人雖如此,對民間百姓卻關愛有加,經常微服私訪民間,瞭解民間疾苦。力所能及的他都會出手幫忙。
可是,終究不是一國之君,能力也有限,要想更好的造福人民,就只能利用手裡的權力,一個王爺,權力再大,也只是皇帝手下的一名臣子而已。
所以,慕容傲才有了某朝篡位的舉動。
如今連番遭到毒害,也不知道他的心智會不會被磨練的體無完膚,毫無鬥志了?
我咧嘴笑了笑,不以為然,“你呀,終於做到人與人之間相處的第一點了。”
“什麼?”他的眼裡露出了好奇。
我嘿嘿一笑,拿著大刀輪了幾圈,說:“人與人相處有好幾點,第一點,就是先要學會說‘謝謝’,然後就是‘對不起’‘麻煩你了‘之類的基本禮儀。你今天說出了‘多謝’兩字,相信你以後會懂得更多。”
這些,都是我在電視上看來的,學到的,也拿來學以致用一下,就當給這座冰山上一課好了。
慕容傲也咧嘴笑了笑,低聲說:“無論怎麼說,本王今天是貓貓你所救的,本王算是欠你一條命。今後……”
“噓,別說話,有人來了。”
沒走進步,我就發現不太對勁,因為夜空中,就在楚府的高牆之外,本來漆黑如墨的夜晚,卻映出了半邊火紅。恨天皺著眉頭說:“又來?”
那是火把映照夜空的顏色,緊接著就是凌亂的腳步聲和歐陽立的命令:“包圍楚府,不許任何人進出,進出者,格殺無論。”
歐陽立,這個混蛋,我他媽的累得半死,他居然在這大半夜裡帶人圍剿我們幾個垂死的人?
“逆天,怎麼辦?”我已經開始有點混亂起來,剛剛升起的一點希望在此刻再度別熄滅。難道,我們就這樣死在楚府之內?
楚逆天低頭沉吟了一會,忽然抬頭兩眼發出了奇異的神采。對我說:“貓貓可曾記得,你剛來楚府時沐浴的地方?”
“什麼?沐浴的地方?”那是哪裡啊,那麼久了我怎麼記得起來。
楚逆天向著某個房間一指,說:“就在那邊,貓貓剛來楚府是,是小翠帶你進去沐浴的,那時,貓貓還……”
暈,原來他說的那次我剛到楚府,小翠就帶我去那裡洗澡,然後楚逆天來了個偷天換日,用自己換走了小翠,然後我想勾引他的那一次。
想到當時的情形,我不禁臉上一熱,打斷他的話:“呸呸,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