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龜靈猛然抬頭,見得陳七進來,便醉態可掬的招收叫道:“七師弟,你怎麼才來?我正在跟大雀國最有名的美人兒,月鈴鐺公主吃酒,這些人卻來討厭,你且幫我把他們打發了,師兄我喝的太多有些手腳不穩了。”
陳七哈哈一笑,把眼一掃,見這一層酒樓,似乎已經被人包下,除了顧龜靈一方,還有好些人在,這些人盡都為一時人傑,男子都露出精猛強悍的樣子,女子個個貌美如花,而且身上真氣流動,顯然都有不俗的修為。
陳七倒是打聽過,幻天神宮不須非本門弟子修習法術,卻不禁三百三十國子民學武,故而各大國家都以習武為尚,擁有一身過人武藝者,便可名傳天下,為各國權貴所重。尤其是這些人掙下了名聲之後,便有資格被選入幻天神宮學藝,參修上乘法術,那乃是無上的榮光。
陳七這一眼,就把這些人的底細瞧透,不由得微微奇怪,暗忖道:“這些人裡連一個突破先天之境的武者也沒有,顧龜靈師兄隨手就能打法,為何還要特意喚我前來救場?”顧龜靈在一個無人察覺的角度,忽然眨了眨眼睛,陳七領悟於心,忽然開口笑道:“師兄有命,小弟怎好不從?這四個貨色也不值得師兄動手。”
那四個坐在顧龜靈面前的精裝男子,一起大怒,各自掣出隨身兵刃,一起向陳七殺來。這小賊頭有心試演人間武藝,隨手揮灑,出招如電,三招兩式就奪下了這些手中的兵刃,然後運足連蹴,把這四個人紛紛踢出了酒樓之外。
陳七這時候也隱約明白,顧龜靈叫他來的目的,故而也不展露修道人的手段,只用人間武藝。他的武藝乃是經過無數戰鬥,漸漸領悟出來,與招數上不過是返璞歸真,一拳一腳都簡單實用罷了。但是在肉身的修為上,且不說他早就突破了煉氣感應的層次,相當於先天武者,就說他一身鐵骨功,真龍變化,玄黃之氣和陰陽二氣的淬鍊還不算,對這些習武之人來說,就已經猶如上古怪獸一般。
何況就算是招數上,陳七因為已經突破了第三層的化境,就連劍仙鬥法都能化腐朽為神奇,何況這等人間武技,更是另有一種精妙。
擊敗了這四人,陳七也為客氣,便一屁股坐在了顧龜靈的身邊,含笑說道:“師兄倒是快活,怎麼就把月鈴鐺公主這樣名傳天下的美人兒,得到手內了?叫小弟好生豔羨!”陳七已經略略知道大雀國的風俗,女子都極為開放,這等話語放在大雲九州四域,便是不莊重的小淫賊,但是在大雀國就是風流倜儻,落落大方了。
果然陳七這一句讚譽出口,蜷伏在顧龜靈身邊的那個美貌女子臉上笑容愈甜,雖然瞧也不瞧陳七一眼,但是對顧龜靈卻顯得更痴迷了些。
大雀國的女子,沒有遇到合心意的男子之前,往往極為開放,但一挑中了意中人,便再也不會對世上任何男子假以辭色。陳七雖然誇讚她,但是這位月鈴鐺公主,仍舊把一腔愛意都放在顧龜靈身上,就當這句話,是自己愛郎的誇獎,半分也不算陳七的。
小賊頭見得這般境況,倒也混不在意,倒是同在這座酒樓內的其他男子都有些不滿起來。其中一個肌膚亮如精銅,肌肉曲線也完美至無可挑剔,充滿了雄性氣息的男子低聲喝道:“顧先生,你誘哄了我們大雀國四大美女之一的月鈴鐺公主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宣稱要把其餘三位一起收入囊中,也太不把我們大雀國的男子放在眼內。我現在當面向顧先生做出挑戰,若是你能擊敗我,笑魔戈無話可說,若是你敗在我手下,某斗膽請顧先生放棄月鈴鐺公主。”
顧龜靈面對此人挑戰,慢條斯理的飲了一杯酒,還未作答,陳七就在旁邊做出“惱了”之狀,大喝一聲道:“憑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師兄挑戰?等你踏入先天,才來放這等大言!”小賊頭雙目一瞪,先天武者的冰寒氣息登時席捲而出,把這個叫做笑魔戈的傢伙心神連續重擊,等陳七收回眼神的時候,雖然身體沒有受到任何創傷,但是笑魔戈的信心氣勢,卻被陳七擊潰的慘不忍睹,失魂落魄的猛然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下了酒樓,掩面狂奔而去。
陳七連手也未出,只憑一個眼神,就輕描淡寫的擊敗了笑魔戈這等高手,登時震懾全場。
雖然羅都星上的人口,比大雲九州四域多了十餘倍,但是先天高手仍舊算是鳳毛麟角,成為了整座星辰上,數千萬武者除了拜入幻天神宮,修煉上乘仙術之外,最大的追求。
陳七一下子就露出了先天高手的氣勢,對這些人來說,其實是有些欺負他們了。本來還有想要挑戰顧龜靈的人,給陳七這座大山一擋,登時都暗自掂量,知道不是陳七的對手,臉色數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