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星辰上的封印早就鬆動了。不過他身經百戰,雖然知道這座星辰內封印的是一頭大君,相當於道門的元神法身之輩,卻也並不甚畏懼。小賊頭暗暗忖道:“這頭大君已經被封印了這麼多年,就算不是隻剩下一副魔骨,諒必殘存的法力也有限,就算想要死灰復燃,也要看我給不給他機會。”
陳七這邊悍然出手,離天那邊也漸漸感應到,這座星辰起了許多變化,連忙捏了法訣一聲清喝,另外亦有汙穢神獸也飛了出來,這頭汙穢神獸卻比已經修煉成天罡法力的饕餮要遜色的多,名為雄伯,宛如一個威儀堂堂的男子,但是卻生有獸爪,豹尾,披鱗如甲,卻又帶了十分的詭異。
這頭汙穢神獸雄伯顯化,立刻一聲如雷大喝,雙爪射出無數瘟疫真氣,貫空而下,但凡被瘟疫真氣射落的地方,穢氣都紛紛變化,轉為了瘟疫真氣。這頭汙穢神獸雄伯,專能操縱瘟疫,能吞穢氣煉化為瘟疫真氣,又能放出瘟疫真氣,感染一切生靈,乃是大汙穢道術中極厲害的一種法門,饕餮只是吞噬穢氣,猶如無底深淵,只入不出,為十二頭汙穢神獸中提供法力的源頭,鬥法的時候,卻比不得這頭汙穢神獸雄伯的狠辣。
離天顯化這頭汙穢神獸雄伯出來,那代表了他的大汙穢道術已經更上層樓。
這座星辰之內的悸動,越來越是明顯,陳七每降服一頭軍主級數的魂識,封印就減弱一分,裡面的躁動就強烈一分。就在這座星辰內的悸動快要達到了最高的頂點時候,陳七卻忽然收手,開始慢條斯理的祭煉自家的幾件法寶,對那些撲上來的魂識,只是轟下,並不收伏了。只有至穢黑蓮的威力一直全開,在陳七的催動下,比之前更為強烈的吞吐穢氣。
這座星辰內的那個東西,就如即將奔上**的巔峰時,被人生生切去了一截般,登時憋悶的無一處不難受,發出了猶如悶雷一般的吼聲,震動大地,甚至連星辰錶層的那些魂識立刻躁動起來,再也不去管陳七了,仍舊化為數十股洪流,緊緊纏繞在這座星辰之上。
陳七透過了太極圖推算,得到了一些有價值的資訊,知道此時不是放裡面的那個東西出來的時候。所以他才住手,不在捕捉魂識,而是隻催動了至穢黑蓮,吞噬穢氣,來進一步減弱裡面的那個東西的力量。
離天凝練第二頭汙穢神獸,比凝練第一頭時要容易的多,畢竟他凝練出來一頭汙穢神獸饕餮,讓大汙穢道術更進一層境界。眼瞧著雄伯吞吐瘟疫真氣,體內的禁制也有凝練成天罡的徵兆,離天一面心頭微微歡喜,一面暗暗忖道:“那個叫做孤鴻子的少年道人不知弄了什麼手腳,竟然驚動了那頭被鎮壓的大君。不過他不曾學得大汙穢道術,未必能夠開啟這個封印,收取那頭大君的魔骨。我修成雄伯的時間要比修成饕餮的時間短上幾個時辰,凝練第三頭汙穢神獸必然還有更快一些。等我把十二頭汙穢神獸都煉成了,就可以開啟裡面的封印。我看他修煉的法術,頗需要那些軍主級數的魂識,等我們二人的法力各自增長,聯手起來,必然可以把那頭大君的魔骨竊取出來。”
離天這邊暗暗算計,陳七也自反覆推算,兩人各有心計,緩緩運用手段,誰也不肯冒然,漸漸的把這座星辰外面的一層穢氣都抽吸了個精光,露出裡面黑沉沉的星辰錶面來。
陳七眼見那些魂識凝聚成江河一樣的洪流,在這座星辰的表面上緩緩流動,現在這些洪流已經不怎麼攻擊他了,都拼了命的在鎮壓這座星辰裡面的東西。就在小賊頭微微生出感慨,想要更進一步去抽取穢氣的時候,離天已經收了大汙穢道術,只是身子一晃,就走到了他的身邊。
陳七隻是把幾件太上化龍訣演化出來的法寶放入了星辰之內,真身卻一直沒動,他見離天背後隱隱約約已經有了數頭怪獸的虛影,法力比之前澎湃雄渾多了,知道此人也在道術上大有進境,便好奇的問道:“道友怎麼不繼續修煉,卻來尋我有什麼話說?”
離天伸手一指下方,說道:“這座星辰外圍的穢氣,已經被我吞盡,但是真正的穢氣最濃烈的地方卻在那座星辰的核心。我現在就要破開封印了,不知道兄可準備好了,收取那些軍主的魂識?”
陳七呵呵一笑說道:“我剛才已經出手了一回,也頗收伏了幾頭,只是感覺有些不大對勁,這才住了手。既然道友準備破解封印了,我也來出手相助罷。”
陳七雖然也操縱了至穢黑蓮吞噬了不少的穢氣,但是比起離天的大汙穢道術來,他的大梵煉獄總綱和太穢黑光法都顯得弱了不止一籌,吞吐的穢氣連離天的十分之一也無有。所以這一次他乾脆就放棄了催動至穢黑蓮,只是把煉就的三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