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處宅院如何?”
陳七心底一熱,笑著答道:“當然是極好的,我們在天馬山,可沒這般享受。”
陸浩之哈哈一笑道:“七弟覺得好便妙。”
陸浩之清了清嗓子,對陳七說道:“這一處宅院,卻是竹枝幫三幫主送給為兄的,只要你能說服大寨主投靠,這般享受,要多少有多少。竹枝幫跟本郡太守關係極好,可以公開在這般富庶之地,安家置業,自由來往,比我們只能在天馬山做個山賊,便是有錢也沒處花銷,可要強勝百倍了。”
陳七這才心中一凜,明白這位二當家早就投靠了三大勢力之一的竹枝幫。他把這話挑明,也有幾分試探的意思,若是陳七表現的不足讓他放心,只怕陸浩之一聲呼喝,這間大宅外就能衝進來幾十個竹枝幫的高手,把他亂刀分屍。就算陸浩之,陳七也自問鬥不過,他的鐵骨功才有第三層的火候,還不是陸浩之的對手。
陳七腦筋轉的奇快,連眼珠也不錯,便做出一副目迷五色的模樣,呵呵笑道:“可惜俺投身在天馬山,不然去竹枝幫做個低輩幫眾也不錯。我還沒在這般大城裡住過哩!”
陸浩之見陳七“上鉤”頓時大喜,忙說道:“七弟有此心思,還不簡單!我但有一分好處,分你一些便是。何況竹枝幫三位幫主都是極豪爽的人,三幫主更跟為兄關係匪淺,憑七弟的好身手,一定可以獲得重用。”
陳七笑呵呵的應了,做出喜不自勝的樣子,心底卻打了個突突,暗道:“什麼憑七弟的好身手?難道他發現我的秘密了?我丟了那三頁金書,莫不是被二寨主偷了去?”
當初陳七丟了三頁金書,也曾想過無數可能,此時便懷疑到了陸浩之的頭上。不過他轉念又一想道:“他只拿了那三頁金書,並未得手禾山經,我努力修煉幾日,苦苦修煉一種法術,定可輕易暗算了他。”三頁金書上只有一些煉氣的口訣,並無什麼法術,陳七也是心知肚明的,這般想了一回,心裡有了盤算,便也不怎麼擔心。
陳七畢竟是從小在賊窩長大,心狠手辣,膽大心細,也並不怎麼怕死。定下了對付陸浩之的念頭,反而跟這位“二哥”加倍的親熱起來。
陸浩之自從發現了陳七身懷真氣,就把這位“七弟”高看了幾分,心中所思的計謀,便轉了幾個彎子,此時已經是想要真心“勾結”陳七。陳七年紀又輕,武藝又“高”,黑旋風已經四旬有餘,看看再有十幾年便要老去,比較起來陳七本身的價值可高的多。
甚至陸浩之還曾想過,陳七這般年紀,就有鐵骨功六七層的造詣,說不定一二十年後能夠打通周身竅穴,踏上一流高手的地步。有這般一個未來的高手,行事便有許多便利。陰山派也算是大派,只是陸浩之並未學得高深武藝,他混跡江湖多年,當然知道一身武藝的重要。只是他自己資質不成,這輩子也無什麼大進步了,竹枝幫雖然願意結納他,也不過是看中天馬山大寨的基業。以後說不定就會翻臉無情。
忽然見陸浩之覺得,這陳七“奇貨可居”起來,暗忖道:“大寨主怕也是打了這個主意,俺們天馬山沒有真正的高手,便自家培養一個。也不知他怎麼發現陳七是個練武奇才的,可惜我沒有早一步發現,不然這陳七現在就是我的徒弟了。”
陸浩之思來想去,思忖並未見大寨主黑旋風武藝有什麼可疑,便不是大寨主得了什麼武學秘笈,只能推想到陳七天賦異稟上去。心底大為可惜,自己平時不多關心這個小子,以至於被大寨主佔了先。
天馬山的兩位寨主,都是有些心思的人,在陸浩之的大宅中吃過了午飯,兩人正自閒談,忽然院子外有一聲清脆如鶯鳥的長笑,叫道:“原來是陸先生來了,怎麼不先跟我見面,卻故意等我自家送上門來。”
陳七微微一愣,不由得就把手摸到了腰間的緬刀上。陸浩之卻擺了擺手,笑道:“三幫主說笑了,我此番是帶了個拜把兄弟來,正要跟他說些竹枝幫的人物,才好帶他出門,免得失了禮數。”
一個全身胭紅衣裙,身材豐腴,眼波流轉,笑語盈盈的二十七八的女子走了進來。未言先笑,花枝亂顫,陳七心底暗暗下了個八字評語“煙視媚行,風騷入骨”,但臉上卻做出駭然之色,不住把眼神在這位三幫主和陸浩之兩人之間來回的轉。
陳七這般作態,讓那位三幫主瞧得失笑,溫聲說道:“陸先生說的就是你麼?他這人心腸不好,你可莫要被他騙了,我都吃了他虧,如今還不被他欺負。”
這位美豔的三幫主,話說的極是曖昧,陸浩之雖然被公然調侃,卻也只好尷尬的一笑,解釋道:“此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