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著江湖豪客的禮節,對陳七說道:“今日得遇陳七,你把我們當作兄弟,不拿我們當作兩個小乞丐看,我們亦把你當作兄弟,只要日後有甚使喚,我跟許少必然火裡來,水裡去,不會有半句吭氣。”
陳七亦微微動容,他可以覺察的出來,這兩個少年說的話,發自內心,真切實意。不過陳七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瞞兩位,我剛才用的法器,都是奪自一位仇人的身上,不須遵守師門規矩。這些法術你們想學,我倒是可以教的,只是你們沒有修煉出真氣之前,就算學了法門,也催使不動,卻不是我小氣。”
聽得陳七這般說,許鯉和應鷹都是一起歡呼,少年人的心性,盡露無疑。兩人一起叫道:“想不到我們今日運氣這般好,本來以為學了鐵骨功,就已經是撞正了驚天大運,沒想到還能學些法術,這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卻都求不來的。”
陳七嘿嘿一笑,對許鯉和應鷹的瞭解,又深入了一分。他對正在興奮頭上的兩個少年說道:“我此番出師門,行走江湖,是為了尋求一塊能祭煉飛劍的神鐵。本來這件事兒不合跟外人說,但是既然大家都已經這般慣熟了,說了也就無妨。我大約還要在福陽府多住些時日,只是我師門有些仇人,知道我下山,便派出了人來暗殺我。本來我有幾種手段,可以反過來暗算那名師門大敵,只是並無太多把握,不知兩位可肯幫我?”
陳七這話才說出來,許鯉就答道:“這有什麼問題,不過七少乃是仙道中人,你的大敵只怕也是學有法術的,我們兄弟不懂法術,該怎麼才能幫得上忙,七少你說明白就好,我們必定照做就是。”
陳七哈哈一笑道:“也沒什麼特別,就是那個大敵知道我大概的年紀和擅長的法術,卻並未真個見過我。我要是獨身一個,很容易便被他認出來,到時候敵暗我明,便容易吃虧。若是兩位哥哥跟我一起,咱們哥兒三個同進同出,四下裡晃盪,那人定會生出誤會來,只要他一不小心露出破綻,就是我暗他明,鹿死誰手就未可知。倒也不用兩個哥哥幫忙鬥法。”
陳七說的明白,許鯉一挑大拇指說道:“七少果然詭計多端,做你的敵人,不是好事兒。這件忙我們兄弟幫了,不如我們就想個趁頭點的綽號,大家一起闖蕩江湖,也好容易讓人記住。以為我們還是一個師父教出來,更容易蒙彼人啊。”
陳七一拍大腿,也是連聲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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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青城三獸
三個少年頭碰頭的湊在一起,討論了許久,一個名震天下的綽號,便終告出爐。
陳七對這個結果,雖然並無所謂,也無什麼期待,但是心底還是忍不住嘀咕:“青城三獸,這個綽號怎麼都像是死跑龍套的貨色。我用了這個綽號,不會就淪落成路人甲乙丙丁罷?”
倒是許鯉頗為興奮,搖搖擺擺的說道:“莫要看這個綽號,看似通俗,其實卻朗朗上口。尤其是等我們以後闖出了名頭,這個綽號還能進化為青城三老,其實非常有潛力。尤其是青城派乃是三派六道之一,諾大名頭,完全可以扯來做虎皮……”
應鷹亦按著額頭,做足了無語的姿態。陳七不怎麼插嘴這樁“大事兒”主要就是他跟許鯉在爭論。應鷹其實更中意揚州三俠,揚州三龍,揚州三怪這樣有地域屬性的綽號,奈何許鯉志存高遠,總想著將來橫行天下,不能拘泥與一處地方。
許鯉的口才比應鷹要強些,故而他推行的這個青城三獸,最終擊敗了應鷹的幾個提議,成了他們三個的正式綽號。陳七見三人洗浴之後,又討論這件事兒浪費了許多時間,看天色已經時辰不早,便提議道:“我們出來已經一整日,還是先會福陽府,找個地方大吃一頓,在尋一個好客棧睡覺。明日早起,我們先去萬府碰碰運氣罷。”
陳七已經從許鯉和應鷹嘴裡,打聽出來萬府的許多事情。万旗萬大公子,確實不知從哪裡知道了天河老祖的道書出世的訊息。他出身的黃山派,雖然吹噓自家乃是仙道門派之外的第一大派,是否名副其實先不說,但是門中只有武藝傳承,沒有一點道法可教,卻是在在真切不過。
万旗和他的幾個結義兄弟,什麼揚州八英,對如何求仙問道十分痴迷。故而這一次,他仗了家中財力雄渾,不但請了十名仙道中人,還請了許多江湖豪客,正準備不日就去兗州尋寶。
陳七想要報仇,自然要接近這位万旗萬大公子。所以便跟許鯉和應鷹說,要去萬府碰一下運氣。許鯉和應鷹原來不知有多羨慕,能夠被萬家招攬的那些奇才異能之士,聽得陳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