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來,打人與造謠的性質可截然不同,尤其是把翟建國打成這樣,直接抓起來送派出所也不算過份了。
翟建國擺擺手道:“倒不是他直接打的,是我自己……唉,這種倒黴事不說也罷吧。對了,韋廠長,您昨天去寧廠長家裡打探到的情況如何?”
韋寶林示意翟建國坐下,然後把昨晚去見寧中英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尤其說到寧中英露出的破綻,表示自己能夠據此推測出秦海就是寧中英布下的棋子。
“寧廠長不肯承認,這就說明他心中也有軟,這一點對於我們很重要。韋廠長,我覺得我們現在要加快步伐,不能讓寧廠長和項紀勇、蕭東平他們成了氣候。我覺得,我們要抓緊取得縣裡的支援,只要郭縣長能夠支援我們,我們就勝券在握了。”翟建國呲牙咧嘴地說道,他臉上的傷情實在不適合表現這樣慷慨激昂的情緒。
韋寶林點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旋耕刀片的事情,要儘快地解決掉,不能讓項紀勇他們再折騰下去了。洗衣機那邊,你趕緊把報告寫出來,我拿去向郭縣長彙報,爭取早日上縣裡的辦公會。至於這個秦海……”
“我覺得應當給他一個嚴重的處分。”翟建國搶著說道。
“什麼名目呢?”韋寶林也是當辦公室主任出身的,對於這其中的程式還是瞭解的。沒有什麼名目就處分一個工人,這是很難辦到的。
“他……”翟建國有心舉出秦海騙他喝涼水的事情,想了想又覺得好像也不算什麼過錯,猶豫片刻,他說道:“不管怎麼樣,他發表不負責任的言論,干擾廠領導的決策,最起碼給個當面批評是可以的吧?”
“那這事就由你去辦吧。”韋寶林一推六二五,懶得去惹這種荒唐事。
兩個人正在聊著秦海,門敲響了,辦公室秘書杜欣欣探頭進來,報告道:“翟主任,秦海找你。”
“他找我幹什麼?”翟建國一愣,自己沒去找秦海,他倒反而找上門來了,難道是有什麼陰謀嗎?
杜欣欣臉上露著古怪的神氣,說道:“他不是一個人……”
“讓他到這來吧。”韋寶林發話了,他可不管秦海是不是一個人,在這個廠裡,他是老大,秦海帶什麼人來說情也是白搭。
少頃,杜欣欣帶著秦海和陪同的人一起來到了韋寶林的辦公室,韋寶林和翟建國抬眼一看,不由得都愣住了,與秦海一同到來的,居然是兩位軍人。
“你是韋廠長吧?”當頭的一位軍人走上前來,向韋寶林行了個軍禮,然後遞上一份證件,自我介紹道:“我叫朱崇武,是安河省軍區作戰處的處長,那位是我們軍區特務連的葛東巖排長,我們今天冒昧來訪,是有點事情想請韋廠長幫忙。”
“省軍區……”韋寶林覺得腦子有點暈,實在想不出省軍區和他這個農機廠能有什麼瓜葛,此外,既然朱崇武是來請他幫忙的,秦海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裡呢?他的英語不夠好,否則他也打算向秦海大吼一聲:how_old_are_you!怎麼老是你啊!
朱崇武微微一笑,說道:“是這樣的,我們瞭解到貴廠的秦海同志在金屬材料熱處理方面有一些獨特的專長,正好我們有一項國防任務涉及到一個熱處理方面的難題,所以軍區首長讓我和葛排長來請秦海同志去協助解決。這是我們的商請函,韋廠長請過目。”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份公函,遞到了韋寶林的面前。
韋寶林接過公函,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抬頭的安河省軍區的大紅字樣以及公函下方的大紅圖章。他晃了晃腦袋,讓眼睛適應了一下,這才開始閱讀公函的內容。
公函寫得非常簡單,內容是:“平苑縣青鋒農機廠,今有重大國防任務,需借用你廠工人秦海同志協助工作,請予配合為荷。秦海同志被借用期間,考勤請按公假處理。此致革命敬禮。”
公函裡的措辭很客氣,但態度卻是不容置疑的。省軍區的來頭不是一個小小的縣屬農機廠能夠扛得住,人家打著國防任務需求的旗號,別說借一個秦海,就是把農機廠全部徵用了,韋寶林又敢多說一句廢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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