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尚未結束,但對安揚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已經取得籌碼的絕對優勢,他可以頻繁下重注逼迫對手,反觀何思蘭,她少得可憐的籌碼,很難組織防禦。
現在的盲注已經達到100萬/200萬的級別,即便棄牌,也要損失最少100萬,何的4000萬,能夠支撐不到30把撲克。
更何況,安揚的影帝戰術,重挫了何思蘭的心理推斷,他的打法依舊難尋規律,運氣似乎都站在了他這一邊。
何思蘭沒有從天堂掉落地獄的狀態中調整過來,連續兩把牌都輸了,但高手就是高手,她在第三局恢復了平靜。
安揚心裡其實很佩服對方。
她當之無愧是頂尖高手,對上其他人、其他高手,或許她還能逆轉局面——這正是撲克對決最精彩之處。
可惜安揚是個外掛佬,他不會在自己佔優勢的情況下,再丟失籌碼。
往後的對決繼續進行。
但誰都可以看出何思蘭已經是強弩之末,她的籌碼太少了,沒有發起攻勢的本錢,而且她拿到的牌也不好。
這種情況下,她簡直如履薄冰;反觀安揚,則很好地詮釋了大籌碼玩家的打法:重注、頻繁的重注!
這是一場很經典的對決。
但也真正可以說是大局已定:何的籌碼慢慢被清空,在堅持了15把後,她用最後的200萬強制盲注。
安揚跟注,隨後亮底牌,荷官發所有公共牌。
沒有多少意外,何思蘭輸了,很平靜的輸掉所有籌碼。
現場觀眾們靜靜看著,局面的逆轉,已經讓部分人產生了天堂墜入地獄的感覺,幸好這是比較緩慢的。
但仍是令人難受,先前何思蘭已經佔據優勢,卻命運弄人,她因全下對抗而喪失優勢,最後被一點點清空。
押注何思蘭的人,表情不一。
有真正實力者、不缺錢的主,鼓起了掌。這一個多小時牌局的精彩程度、戲劇程度,確實是一場撲克盛宴。
至於輸了的錢,就當門票費了。
而另外一些人,那表情安揚都不願看……如果不是法治社會,估計他可能會被人捅幾刀,按到地上打。
因為這一場牌局,押何思蘭的金額,超過10億!
而主要坐莊的,則是美高梅,換而言之,何思蘭輸了1。5億,但她家族的賭場,卻贏了十億不止!
所以還是那句話:唯有莊家,方是永恆的勝者。
現場的掌聲逐漸密集起來,連賭王都在鼓掌!
無論輸贏,高手們都值得尊敬。
安揚的打法雖然還沒有被摸清,但無法摸清恰好就是一種戰術,他已經被列在“捉摸不透”的高手行列。
所有人從一開始就判斷錯誤了,菜鳥?人家是穿豬皮的老虎!
“失策啊!”
拍大腿的觀眾、嗟嘆的觀眾,差點心臟病的觀眾……再一次被扮豬的安揚坑了,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去打他,去揍他?
現在誰都看得出來,何家對他很感興趣。
何思蘭露出了笑容:“這一盤牌,安先生讓我見識了什麼是天外有天,我輸得心服口服。”
“運氣而已,下次你會交好運的。”安揚客套的說。
何思蘭表現得非常大氣:“先生這種高手的確罕見,我特別想請先生今晚一起吃頓飯,交個朋友。”
“吃飯就免了,但交朋友沒問題。”安揚說,今晚他早計劃要去看上空秀……沒空瞎摻和別的事。
“那安先生是否介意換個地方說話?”何思蘭說。
安揚知道對方有事,便點頭:“沒問題。”
何思蘭起身,吩咐手下:“把安先生的籌碼清點好帶上,包括場外開的盤。安先生請跟我來。”
安揚跟她離開,前往另一間廳。
何思蘭坐下來:“安先生想喝什麼?”
“不用。”安揚坐下來,“何小姐有事吧?”
何思蘭點頭:“安先生已經看出來了,我確實有事相求。那就開門見山,我希望你能幫我玩幾盤撲克。”
安揚問:“撲克?什麼性質的?”
何思蘭說:“和世界上最頂尖的高手對決,積分定勝負,本來是我出場,但你兩次擊敗了我。”
“這很重要?”
“關係到當地最新一張賭牌的歸屬,關乎企業未來。各企業不相上下,便決定用最傳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