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無赦……”
成中嶽急急接道:“你說,他有兩個同行之人,是什麼樣子?”
右首大漢道:“一個三十多歲,一個還不到二十,都穿著同樣的黑色衣服……”
成中嶽搖搖頭,制止右首大漢再說下去,卻轉望左首大漢,道:“你接著說下去。”
左首大漢道:“龍天翔收服了我們之後,第二天就和兩個人分手,他帶我們來到了此地,另外兩人,卻不知行向何處,不過,龍天翔和他們約好了,明年正月十五,在黃鶴樓上會面,不見不散。”
成中嶽道:“那兩個黑衣人長像如何?”
左首大漢道:“那三十歲的黑衣大漢,中等身材,留著短鬚,方臉濃眉,並無什麼奇特之處,但那年輕的一個,卻是有些很明顯的特徵。”
成中嶽說:“說。”
左首大漢道:“他有一身很奇怪的膚色,全身一片金黃。”
成中嶽道:“哦!”
左首大漢道:“最奇怪的是,他身上好像有著一片一片的鱗甲。”
成中嶽道:“鱗甲?難道他不是人?”
左首黑衣大漢道:“是人,而且,長得也不太難看,臉上。手上,還算光滑,但手腕以上,卻隱隱有著鱗甲,閃閃生光。”
董川道:“胡說,世上那有這樣的人?”
左首黑衣大漢道:“小的說的句句是真,求證此事,並非太難,只要等到明年正月十五,諸位到黃鶴樓上,就可以見到他了。”
成中嶽道:“董川,你留下來,幫助你師母,照顧師父,小楓跟著我,先去救出白老前輩來,然後,再作處理。”
白風強忍著內心的酸楚,道:“師弟說的不錯,先去設法救出我父親,他老人家見多識廣,也許能給我們一點指教。”
她雖然心急父親被困,但又眼見夫婿的傷勢很重,一時間,大感為難,不知道應該是去解救父親呢?還是守著夫婿?
宗領剛的傷勢太重了,重到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生變化。
幾經思索,白鳳決定留在夫婿身側。
成中嶽揮手一指,點了左首大漢的穴道,道:“你留下來,咱們救過白老前輩之後,回頭來再放了你……”目光轉註到右首大漢的身上,接道:“走!帶我們去救人。”
楚小楓輕籲一口氣,低聲道:“師叔,咱們要不要先把師父送回迎月山莊,師父傷得太重。”
白鳳接道:“不用了,他傷得太重,目下還不宜移動。”
楚小楓一欠身,道:“師母說的是,大師兄請好好照顧師父。”
說完話,和成中嶽押著那右首黑衣大漢,急步而去。
白鳳望著宗領剛滿身滾落的大汗,淚水滾滾而下。
董川突然屈下雙膝,跪在宗領剛面前,左右開弓,自己打了兩個耳括子。
白鳳忍著淚,黯然說道:“董川,你這是幹什麼?”
董川道:“我們為什麼不早些現身,眼看著師父受此重傷,真是該死。”
白鳳嘆息一聲,道:“董川,你不要自責,我在旁邊站著,一樣沒有動手。”
董川道:“弟子也有些奇怪,師母為什麼不肯出手呢?”
白鳳道:“我幫不了他,這些年來,你師父的武功進境很多,我已經不是他敵手,我如出手,很可能使他分心落敗。”
董川道:“師母,龍天翔的武功真的很高麼?”
白鳳道:“很高,高到只要一出刀,就可能取我們的性命。”
董川說道:“如若我擠著一死,接下他一刀,師父能不能殺了他?”
白鳳道:“不能,你根本沒有辦法阻他,就算你出手,也只不過是白送了一條性命。”
董川:“哦!這麼說來,就是我們出手,也無法幫助師父了?”
白鳳道:“一點也不能,所以,你們不用愧疚,也不用難過,如若有人難過,那個人應該是我。”
董川道:“師母……”
白鳳接道:“快些起來。”
董川道:“不!跪這裡也是一樣。”
白鳳道:“董川,別跪著,留心著四處,也許還有敵人留在這裡。”
董川霍然警覺,站起身子,道:“師母說的是。”
手提長劍,先在四周巡視了一下,又回到了原地,凝神靜立,四下警戒。
白鳳一直不停的流著眼淚,但她不敢哭出聲來。
她看出了宗領剛的傷勢,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