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槿和詠華長公主家的千金那事那差不多是全京都官家女眷都知道了的,和莊家那點子事她也從母親郭氏那裡聽說過,但這找五公主索要玉佩,卻是新鮮出爐,乍聽之下的驚訝之情倒是壓過了話中明顯的拒絕。
“索要玉佩?”三皇子妃問道,“五公主什麼時候借了你什麼玉佩?怎麼沒聽你提過?”她問話的重點卻明顯在五公主借玉佩這件事上。
阮安柟顯然早已準備了這一問,宮中秘密多,但有時候卻又毫無秘密可言,經安槿一鬧,玉佩之事該知道的,怕是很快就都知道了。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大方說起來,免得被人潑了汙水。而且,現在玉佩在自己手中,卻是無懼的。也不怕人仿製,因為那玉佩有些特徵,不合了五件一起,是仿製不來的。只是經此一事,那玉佩怕是永無見光之日了。不過,阮安柟苦笑,本來偷回來,也是見不得光了。
阮安柟淡淡笑道:“也不是什麼多大的事,上次來宮中,五公主喜愛我的連枝同心佩,就借了去把玩未還,那玉佩本身也沒什麼出奇,不過是母親從一塊玉石上切割下來,給我們五姐妹戴上,寓意我們姐妹相親,同枝連心之意。所以七妹妹見我不見了玉佩,知曉是五公主拿走了,甫一見五公主殿下,就直愣愣找人要,唉。”
三皇子妃都聽愣住了,她轉了臉看作一臉害羞狀垂首的安槿,都不知該說什麼好,這事情,可得好好查一查。
☆、第42章 合作
阮安柟狀若苦惱繼續道:“不過是塊玉佩,值當什麼,就敢衝撞了金尊玉貴的五公主殿下。就算對我們姐妹來說,有些意義,讓母親再找塊玉石,重新雕刻五塊便也罷了。”
三皇子妃已反應過來,搖頭道:“再雕刻,也不是原來那塊了,更何況你們姐妹都用了十幾年了。五公主也是自幼尊貴,不懂得有些東西對別人來說是何其的珍貴,才會如此莽撞,這真難怪七妹妹。”
又拍了拍安槿的手道:“這原不是你的錯,不必介懷,在這宮中,以後有什麼事直接稟了太妃娘娘或母后,自會為你做主。”
說完摸了摸安槿有些涼意的手,道:“這孩子,這大夏天的手怎這般涼,莫不是今日太過勞累了?又受了驚嚇,不若讓宮女帶你先下去早點歇息,我再和你姐姐說一會兒話。”
這是想支開自己,和三姐單獨說話?三皇子妃特意跟了她們姐妹回來,總不是為了自己。
安槿抬眼看阮安柟,阮安柟聽了三皇子妃的話,也正看向她,安槿看她目光關切,心裡一暖,伸手攥了阮安柟的手,道:“娘娘不知,臣妹體質偏寒,素來如此,並不礙事。”
阮安柟知道妹妹想留下陪著自己的意思,卻摸了摸妹妹的臉,道:“槿兒,你今日的確累了,不若早點去歇息也好。”
安槿看阮安柟臉色坦然,知她可能也想和三皇子妃私談,便應諾退下了。
此時安槿躺在躺椅上,感受到手中雪玉傳來的陣陣冰寒之意,想到昨日種種,正在想著是否過去探探阮安柟,便聽到銀針來報,嶺南王世子蕭燁來訪。
安槿皺眉,正準備吩咐宮女迎了蕭燁在廳中稍侯,自己整理一下,在廳中會客,卻不想銀針話剛完,蕭燁已經緊跟著進入了書房。
安槿惱怒,道:“你怎可直接闖入女子閨房?”那天給自己引火燒身的賬還沒算呢。
蕭燁愕然,隨即揚著臉斜睨著打量了面前氣鼓鼓的安槿幾眼,嗤笑道:“就你,小豆芽一樣,還說什麼女子閨房?又有什麼好闖的?本世子是光明正大直接走進來的。”
安槿咬牙,很想將他臉上那可惡的表情撕下來扔到腳下踩一踩,努力忍了忍,也揚起臉嘲諷道:“讓我給你擋桃花災的時候就不是小豆芽了?哼,敢做不敢當,算什麼英雄?”
蕭燁看小姑娘板著臉故作不屑高深的樣子有些好笑,手竟然有點癢,他可不像安槿,只敢動腦不敢動手,直接就伸手彈了一下她的腦袋,捏了捏她的小臉,手感不是一般的柔滑軟嫩,竟不捨得及時收回手,只就著道:“什麼桃花災,你個小丫頭懂什麼,還敢做……”
話還未完,安槿卻已經彈跳了出去,順手拿起桌上的一本字帖就砸向了他,小臉漲得通紅,怒罵道:“登徒子,你竟敢,果然是個變態。”
旁邊的宮女們都吃驚的看這一突發的變故,隨即便都低下頭裝死,碧螺去了小廚房跟銀硃一起整點心不在,安槿心道,果然還是自己的丫環貼心,這幾個宮女果都是靠不住的。
蕭燁接了書,鎮定的走到了一邊茶几旁的扶背椅上坐下,只有耳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