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抖了一下,但不肯放棄,“大王,大王!這些都是臣妾的錯,臣妾本想派人照顧陵兒和蘭兒丫頭,卻想不到會弄出這樣的事!嗚嗚,都怪臣妾粗心,那日沒有詳細詢問陵兒,才讓那些奴才得寸進尺,不將陵兒放在眼內,更加不滿他的懲罰,這,這才害苦了蘭兒丫頭啊!”王后悽慘地哭著,仰首看著大王,“大王,臣妾求你看在聖僧的份上,放過陵兒吧,這些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無能,管教不好下人,才讓他們有機可乘,欺辱陵兒!”
大王皺了下眉,捉住重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嗚嗚,大王,是這樣的。”王后哭著將建仁等人欺騙景陵,騙取賞賜的事說出來。
大王聽後擰緊眉,持劍的手微鬆開,問景陵,“陵兒,可有此事?”
景陵跪得筆直,斜眸看著王后,臉上布著厚厚的寒霜。
大王見景陵完全不看自己,氣得把劍重新握緊,怒問安怡夫人,“卿兒,那子和宮建仁可是你派去的人!”
安怡夫人沉著臉站起身,看著王后和景陵走到大王面前,跪下,“是!”
建仁確實是安怡夫人的人,由於主人不和,所以安怡夫人和王后的人不會主動交好,因此,參與到這次事件中的多數是安怡夫人這邊的人,還有別宮的奴才,可以說,王后的損失其實很少,要不是那老姑姑自作主張,王后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再找個機會和大王稟明這件事,笑看安怡夫人如何解釋。
母妃派人照顧兒子,卻讓兒子被他人哄騙,為母者,難辭其咎!
至於那老姑姑,如此沒腦之狗,死了甚好!她當日只許老姑姑監視,她卻動手傷人,壞她計劃,留來何用?
大王聽到她乾脆利落的回答,氣得臉容抽搐,險些把手中的寶劍丟在地上。
母妃好好的派人去照顧兒子,最後弄出這樣的事出來,而且,兒子還把母妃的人幾乎殺盡!你要大王如何平靜?
王后見大王氣成這樣,哭道,“大王,這次是臣妾不好,是臣妾沒有好好照顧陵兒,大王,請你息怒啊!”
大王深吸一口氣,似乎要壓住怒火,過了數息,他伸手扶住王后,“淨兒,你起來吧,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都是那些奴才以下犯上,陵兒!你為什麼不將此事和父王說,你覺得父王不會替你作主嗎!”語鋒一轉,大王問景陵。
景陵繼續沉默,只把目光從王后身上收回。袖子下的手收緊,然後鬆開,猛地又死死地握住,連帶手臂都在顫抖著。眼裡湧動著漩渦。
“哼!”大王見他這麼倔強,怒哼一聲,一把將王后扯起來,“那些宮人死有餘辜,陸海!傳寡人口諭,但凡參與到此次事件中的宮人統統斬首,一個不留!”
“喏!”陸海在外面應道。
安怡夫人輕咬朱唇,側首看著地面上的夕陽,握緊拳頭不去說話。
王后用袖子擦了擦淚,哽咽道,“大王,這次臣妾也有錯,臣妾本以為找幾個宮人過去就能照顧好陵兒,沒想到,嗚嗚,會發生這樣的事,都是臣妾的錯!”
大王狠瞥了安怡夫人一眼,見她這模樣,猛地伸手摟住王后,安慰道,“好了,淨兒,這次的事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你出發點是好的,只是下面的宮人不知死活罷了!”
安怡夫人的僵住,唇抿得更緊,但就是不求情,不解釋。絕美的容顏下藏著一顆驕傲,接近高傲的心。
大王好像更加生氣了,帶著王后轉身走回正坐,“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算了,以後不準再提!陵兒,寡人知道你心中有氣,但今天之事你實在過分,你有何委屈可以和母后,和父王說!寡人一定會替你作主!”
安怡夫人聽到大王刻意不去提自己,疲倦地閉上雙眼。就當什麼都看不見。
景陵還是不說話,一點表情都沒有。
大王揮袖坐下,眼眸裡湧動著怒火,一身威嚴更加壓人。王后柔柔地坐到他身旁,用袖子輕點著臉上的淚。
“哼!陵兒,寡人現在罰你在宮中思過十日,將仁德之道抄寫一千遍,好好想清楚自己到底錯在哪裡了!”大王掃了安怡夫人一眼,又哼道,“日後子和宮的事就交給陵兒自己處理,要找宮人就自己去找,若然再鬧出什麼事,寡人絕不輕嬈,陵兒,你聽清楚了沒有!”
景陵繃著臉,叩首,沒有說話。
“你!”大王頓了頓,死死地將怒火壓下,猛地站起身大步朝景陵走來,“果真母子同心啊,哼!”一揮袖,大王冷著臉離開,高大漆黑的背影似乎要把天穿透。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