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紅如胭脂,急道:“不要。”
他微微笑道:“休想和不要,都是一個意思,你就從了我吧。”他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揶揄,眼眸亮亮的盯著她,彷彿她已是自己人,可以放肆的看。
她越發的臉紅,這人,說話越發的口無遮攔了。
他接下來的話更讓人驚詫:“你住我那裡吧。謝聰不在這裡,我不放心。”
“不好。”
“為什麼不好?”
“我受了傷,不能亂動。”匆忙之中,她說不出合適的理由,但她知道,住到他那裡,肯定不合適。
“沒事,我抱你走。”
她急了,忙道:“不要胡來。”
他笑著將她打橫一抱,她肩頭有傷,胳臂使不出力氣來反抗,其實,她反抗也是螳臂當車。
她又羞又急,她知道門外的庭院裡角落裡都有暗衛,這要是被他們看見,自己和他就再也說不清了。
“商雨,商雨。”她急了,大師兄也不叫了,直呼大名。
他聽見她叫他名字,更高興了些,看著她笑道:“這還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不錯。你放心,我會派人對師父和王爺說。”
他抱著她到了門邊,一腳勾開了門。
迴廊下燈光黯淡,站了一個人,月色似水,人淡如畫。
景 慕
三人相對的這一刻,似是一個幻境。庭院裡月華清幽,空氣寒冽,若有若無的梅香淡淡漂浮。
裴雲曠看著商雨,和他懷裡的司恬,似乎能感受到一股氣流在心肺間奔湧。他決沒想到商雨會對她也有這樣的一份隱情。此刻,他才明白過來為何她的生日商雨會送了禮物回來。他的手指握在一起,卻又放開。院子裡有暗衛守侯,他的身份讓他無法在下人面前失控。
他緊抿薄唇,目光無法從商雨的胳臂上挪動半寸。他還未抱過的女子,被商雨託在手臂上,象是一朵溫美的睡蓮。
司恬從震驚中醒悟過來,飛快地從商雨胳臂上跳下來。目光,無處可放,心緒百轉千回的絞成一團,亂的幾乎不能呼吸。怎麼會有這樣難堪尷尬的一幕,她恨不能找個地縫遁去,不去面對此情此景。
商雨看著裴雲曠,神色稍稍有些意外。他為何深夜來此,來看望她的傷勢?可是裴雲曠的面色冷凝如寒冰,他又隱隱覺得有點不對,一個念頭如雷電閃過,難道,司恬在裴雲曠的心裡不僅僅是個朱雀?一念至此,頓時有種警覺蔓延開來,他覺得心裡開始幽涼緊張,唯願是自己多想。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王爺,你怎麼來了?”
“你要帶她去那裡?”
商雨看了司恬一眼,道:“這裡不安全,我想帶她去我府上。”
裴雲曠斷然道:“不行。”他的眉頭蹙在一起,不怒而威,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在商雨面前露出嚴厲的顏色。
商雨一挑劍眉,鎮定自若地問:“為什麼?”他心裡隱隱有種預感,裴雲曠不會讓他帶走她,原因,他顧不得去推測。
裴雲曠道:“她是我的丫鬟,去了你的府上,眾人怎麼看你我的關係。你不要忘記了你現在的身份。”
商雨展顏一笑:“不如就讓眾人傳開我搶了安慶王的一個丫鬟,與安慶王反目成仇,這樣不是正合大家的心意嗎?”
裴雲曠臉色陰沉,低聲道:“胡鬧,你可想過她的名聲。”
商雨對司恬溫柔一笑:“這個,我當然想過,我自然會對她負責。”
裴雲曠心裡一震,“負責”二字,商雨說的乾脆利落,勢在必得,竟讓他有些驚撼。他從未對她說過這樣的話,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統籌全域性,瞻前顧後,在她面前沒有這樣的氣度。
他看了一眼司恬,她低頭站在商雨的身後,夜色沉沉,燈光亦昏,他的高挑陽剛和她的嬌柔靈秀,有一種相映生輝的和諧,溫柔朦朧。
此刻,他深深感受到了無奈。商雨可以坦然決然,直抒胸臆,而他不能,他不想商雨帶走她,卻不能直說理由。
“你可問過她的意思?”
商雨坦然 道:“自然問過。”問是問過了,可是她不答應。但是他容不得她任性,她看著柔弱,其實也很倔強,有時候對她,就要用強。
裴雲曠正色道:“商雨,你別忘記了自己的使命,此刻不是你兒女情長的時候。倉讕還等著你回去。”
商雨傲然道:“我覺得成就大事,並不和此事衝突,若是連一個女人也保護不了,怎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