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真把我當成是閒雜人等了,果然是狗眼看人低,王翔把手往身後一背故作威嚴道:“本官是來上任的,為何沒人出來迎接。”
“上任?你是王子新?”
侍衛的表情有些不對勁,此時他不是應該痛哭流涕自稱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的嗎,怎麼反而一臉嘲弄的的表情。
“司農寺最小的官除了記賬的陳主簿就是您這位七品監丞了,而今日陳主簿家中有事沒能過來,您想要讓哪位大人出來迎接呢?”侍衛說完還一臉揶揄的看著王翔。
尼瑪,第一天上班居然被一個侍衛鄙視了,王翔的心情可想而知,老子就算是司農寺最小的官那也要比你這看門的侍衛強吧,還反了你了,擼起袖子就要上前幹架。
“怎麼回事,何人竟敢在司農寺門口喧譁!”
侍衛看到來人立刻彎腰迎上去哭訴道:“正卿大人,王監丞想打小人。”
“哪個王監丞?”
靠!鼻孔朝天你能看到我就怪了!就連門口的侍衛都知道我今天過來上任,作為司農寺的正卿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件事,定然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
王翔的火氣更大了,他第一天上任,沒招誰惹誰卻被人處處針對,現在就連自己的最高上司也明顯對自己有意見這以後還能混嗎,想到這裡心裡一橫,暗道:尼瑪,不就是個七品芝麻官嗎,老子還不幹了。
作為司農寺的正卿劉政一在司農寺大權獨握,說一不二,司農寺掌管倉儲委積之事,還負責京、都百司官吏的祿廩,可謂是肥差中的肥差,司農寺原來的監丞因病回鄉劉政一打算把他的侄子調入司農寺擔任監丞一職,前幾日他的侄子都來到長安了,只等交接完畢便可走馬上任,沒想到就在昨天劉政一突然接到一份旨意,皇帝陛下親自任命王子新擔任司農寺監丞一職。
原本十拿九穩的監丞一職被王翔奪了去,他那興沖沖趕來長安的侄子自然是哭鬧不已,奈何這旨意是皇帝親自下的他也沒有任何辦法,所以才想給王翔一個下馬威,也算是給自己的侄子出口氣。
那個侍衛就是劉政一的侄子劉光,沒了監丞的職位劉政一隻好暫時讓他在司農寺當個侍衛等到寺裡職位有空缺的時候再讓他頂上。
雖然想給王翔一個下馬威,但是卻不能真讓他走了,否則他在李世民那裡不好交代,所以看到王翔二話不說轉身就走的時候劉政一開口了。
“可是新來上任的王子新王監丞?”
王翔這才停下腳步轉身道:“不錯,不過既然司農寺不歡迎我我還是回去罷了。”
劉政一一臉正色道:“都是為陛下辦事,哪有什麼歡迎不歡迎的,你若這樣回去豈不是辜負了陛下的恩典,此話萬不能再說,日後應當盡心盡力為陛下辦事才是。”
道貌岸然,王翔嘀咕一聲卻也不好再執意要走,要不然李二定然會找自己麻煩。
“那我現在可算是司農寺的監丞了?”
劉政一笑道:“當然,昨日陛下的旨意下來你就是司農寺的監丞了。”
王翔冷笑一聲說道:“不知道司農寺的侍衛算是幾品官?”
劉政一不知道王翔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說道:“侍衛只是編外,不入品級的。”
“原來不入品啊,那剛才這個侍衛藐視本官該當何罪啊?”
看到王翔冷冷的指著自己劉光又羞又怒,卻不敢多言,而是用求救的眼神看著劉政一。
劉政一臉色一變轉而又笑道:“這是我遠房的侄子,前幾日剛到長安,昨日才安排他在司農寺當個侍衛還不懂規矩,劉光,還不快點跟王監丞道歉!”
原來是劉政一的侄子,恐怕這監丞之職原本是想幫他謀求的吧,聽到劉政一的話再想到他們之前的做法王翔已經心中有數。
劉光滿臉漲紅似乎很不甘心。
“還不快點道歉,非要治你一個藐視上官的罪名嗎!”
聽到劉政一語氣嚴厲劉光這才低下頭咬牙切齒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監丞大人,還請監丞大人原諒。”
“我這侄子剛來不懂規矩,還望王賢侄勿怪啊。”
連王賢侄都叫出來了,這臉變的可真快,王翔也不好把劉政一得罪狠了,畢竟今後還要在他手下當差,便擺了擺手道:“算了,一個不入品的侍衛我還不至於放在心上。”
“那就好,王賢侄隨老夫進去吧。”
劉光低著頭看著從身邊走過的王翔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不入品”三個字就像鞭子一樣抽打在他的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