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琦聽了宋其衍的解釋後便放鬆了,這裡沒有瘋狂的狗仔,也沒有時刻等在那裡寫新聞的媒體記者,只不過是當地居民的好奇心罷了。
兩人一路散步去海邊的悉尼港,亞熱帶遲暮的風頗帶著涼爽。
站在港邊,一眼望去,便看到對面的悉尼歌劇院和悉尼鐵橋,在夜色中,悉尼歌劇院被一片金燦的燈光包圍著,遠遠望去,它便像一隻形狀怪異的刺蝟。
靳子琦眺望著這片唯美的海上之境,海風拂亂了她的長髮,她微微眯起美眸,紅唇漾起愉快的弧度,似乎是第一次切身見證了悉尼歌劇院的藝術美。
宋其衍靜靜地望著她蛋黃燈光下的臉龐,靠得那麼近,能聞到她身上隱隱散發的清茶香味,他已經知道,那股香氣是她長年泡茶留下滲透到骨子裡的。
也是這股味道,總是能有意無意挑撥他的心絃,讓他剋制不住想靠近她。
感受到了旁邊熾熱的目光,子琦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宋其衍,他正慢慢地湊過來,眼看就要親到了,子琦卻突然往前一把堵住了他的嘴唇。
有些熱情的一個吻,雖然只是唇碰唇,難能可貴的是靳子琦的主動。
宋其衍高興得有些愣在那裡,靳子琦看到他傻傻的樣子,乾咳一聲,臉也微微燙起來,“我看那邊有人在搞什麼活動,去看看吧。”
說完,眼睛不敢看他,徑直紅著臉快步走了過去,沒走幾步,手便被重新抓在溫熱乾燥的掌心,耳邊是熟悉的低沉男音:“一起去。”
……
背靠著悉尼歌劇院,夜晚的街頭格外人文。
無數無名的音樂人會在街頭做現場表演。
當他們還無法進入悉尼歌劇院領受優雅觀眾的注視,在歌劇院旁邊接受買不起票的路人的駐足和掌聲,對他們而言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有人列好樂器,彈起吉他,唱得是十年前流行全球的英文歌曲。
“takemetoyourheart,hidingfromtherainandsno,tryingtoforgetbutiontlet,lookingatacrodedstreet,listeningtomyonheartbeat,somanypeople,allaroundtheorld,tellmeheredoifind,someonelikeyougirl……”
靳子琦的步子輕快起來,她覺得無法控制自己的微笑。
唱歌的是個二十幾歲的歌手,留著長長的劉海,身條細瘦,彷彿唯一能承受的就是身上那把吉他的負重,聲音醇厚動聽,極具感染力。
周圍不斷有路人或遊客停下來欣賞,或輕點著腳尖或在手臂上敲著指尖。
也有架著迷你攝像機的女孩在拍街頭DV,從神色上看是這隻樂隊的負責人。
靳子琦這時候恰巧走進了她的鏡頭——
靳家的公主始終是不太懂得繞彎路與人方便,宋家的二世祖亦是。
兩人就佔據了攝像機最佳的鏡頭位置!
“哎,你擋著我了。”捧著攝像機的女孩尖叫起來,一臉的焦急。
靳子琦和宋其衍對視一眼,幾秒鐘後才意識到對方是在跟他們講話。
“哦,對不起。”靳子琦先向那女孩微微點頭致歉。
宋其衍拉著靳子琦要走,卻被那女孩攔住:“哎,算了,你們說幾句吧。”
女孩索性把完整的鏡頭都給了他們,“你們是來悉尼觀光旅遊的嗎?這位大叔看起來有點眼熟……”女孩喃喃,“快點說幾句吧。”女孩開始催促。
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指揮著做事,兩個大人免不了一頭霧水,宋其衍緊了緊眉頭,“你是想要我們重新道歉?”
女孩把臉從鏡頭前移開,“拜託!誰讓你們道歉了。請你們快說幾句對黑葡萄樂隊的喜愛之情。”
宋其衍和靳子琦的目光齊齊射向那些正在演奏的青年,又一致地點頭——
原來叫黑葡萄樂隊。
“我說大叔大嬸你們快點啊!”女孩頗有些不耐煩,抓了抓自己的金色短髮。
“哦。”靳子琦認真點點頭,開口了,“他們很年輕,呃,貝斯手比吉他手更拿得準,鼓手好像有點心不在焉,鍵盤手則完全跟不上節奏。我想……呃,他們也許需要一個好的指揮。”又點點頭,表示自己說完了。
宋其衍聽完靳子琦的話,又皺了下眉頭,看向樂隊演奏的青年,也跟著點點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