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掛電話前,溫莎夫人說了句:“我聽說簡在大陸,你自己多當心點,她不是那種善罷甘休的人,她對我們家族有怨恨,連帶著你也不肯放過。”
溫莎夫人的話讓靳子琦有些不安地向宋其衍。
宋其衍拍拍她的後背,擁緊她:“這裡是大陸,她還不敢很囂張。”
之後幾天,相繼有不少政商界名流前來探病,畢竟宋其衍是澳籍華裔,又是名人,出了綁架這種事,真心擔憂和藉機攀關係的都不在少數。
而靳子琦這些日子也乖乖地宋宅、醫院兩點一線地跑,隨行都有七名保鏢保護,儼然跟國家領導一樣,初還有些尷尬,但後來也習慣了。
蘇凝雪也因為綁架一事憂心重重,聽小區裡鄰居的建議,還特地跟喬楠不辭辛苦地去了其他市聲譽頗高的寺廟替靳子琦一家三口求了護身符,後來,聽了高僧的講課後,為了求心安,決定每個月都去寺廟一次魂斷籃壇。
靳子琦著躺在手心的護身符,若是以往,她是怎麼也不信神佛的,但自從被綁架後,好幾個晚上睡不好覺,拿了附身符倒也圖個安心。
至於宋其衍那塊,靳子琦不顧他的反抗,硬是戴到他的脖子上。
“我一個大男人戴這個做什麼?”
“不準扯下來!”靳子琦抱住他的手臂,佯裝生氣地瞪他:“你要敢摘下來,回家後你跟某某睡去,至於我的房間,你別想再進!”
這個威脅……貌似有些嚴重了。
宋其衍著自己脖子上那滑稽的護身符,有些無奈,但一到靳子琦認真的目光,心頭一陣柔軟,性也不抗議了。
他拉過靳子琦,將她攬入懷中:“我聽你的話戴著它,是不是該給點獎勵?”
靳子琦瞟了眼乖巧地坐在沙發上,晃著兩條小腿,專心致志研究護身符的靳某某,窘然地在宋其衍耳邊低聲道:“孩子還在那裡呢!”
宋其衍瞄了眼聽話的兒子,咬著靳子琦的耳朵,跟她耳鬢廝磨:“我跟他媽媽親熱怎麼了?要不然也生不出他來,唔……”
生怕宋其衍說出更出格的話,靳子琦忙捂著他的嘴,羞惱地橫了他一眼。
金色的陽光透過病房視窗傾瀉而入,微黃而明亮。
靳子琦坐在床邊,象牙白的面板,在陽光下白得近乎透明,隱約有一片可疑的緋紅色透出來,甚至連雪白的耳尖都是紅的,潤潤的顏色,墨黑的睫毛微顫,淺棕色的眼睛猶如兩彎淺淺的小溪,在陽光下,微波瀲灩泛動。
跟自己戲鬧的人突然沒了聲響,靳子琦不解地抬起臉,就到宋其衍的眼眸越來越深,中間的亮點和漩渦似要將她吸進去。
他移開她的手,一低頭就朝她覆蓋下來,心癢難耐地想要親她。
靳子琦為他突然而至的孟浪嚇到,險險地一躲,臉頰更紅,似要滲出血來。
“某某還在,別亂來,教壞孩子……”
宋其衍瞄了眼坐在那的兒子,眼神頗為幽怨,但嘴上哄著靳子琦:“孩子懂什麼,你太多想了,再說,爸爸親媽媽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靳子琦瞋了他一眼,見他湊過來,又不敢用力推他怕觸到傷口,後半推半就地被他親了幾下,但眼角的餘光一直注意著兒子。
而素來活潑好動的靳某某,此刻卻格外安靜,背對著白日宣淫的父母,將晃著的兩條短腿盤起,唸唸有詞地把護身符掛好藏進衣服裡。
然後,偷偷地偏過點腦袋,賊兮兮地往床那邊瞟一眼,趁靳子琦不注意,又瞟一眼,一雙小肉爪更是捏緊了脖子上的護身符。
下次把這個護身符給小櫻桃,要是她不戴,就親她一下,還不肯戴,就親兩下,呵呵,靳某某越想越高興,捂著小嘴咯咯偷笑起來。
……
四五天後,城多個市政府和公安廳官員,以及省裡的一些要員突然被宣佈因涉嫌黑市交易和走私被撤職,無論是網上,還是電視報紙,都是大幅度地報道,影響之大之廣,令人咂舌。
但有關宋氏的負面訊息,卻一點也沒有,除了提到宋氏任董事長為救太太孤身涉嫌,涉黑和走私根沒有宋其衍或是宋氏什麼事冥逆乾坤。
靳子琦翻著晨報,有些詫異地向宋其衍:“怎麼做到的?”
宋其衍朝她勾勾手指:“過來,告訴你。”
“那還是不要說了。”靳子琦白了他一眼,自然清楚他的那點伎倆。
“不過來?”
靳子琦回望著他,微微笑著,搖頭,就是不過去!
宋其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