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卻瞟向身邊的宋其衍,“要是回家住,指不定哪又惹您生氣了!”
宋之任還沒開口,宋其衍倒是臉上表現出了不高興。
上身前傾,從後攬過靳子琦的肩頭,手指輕彈她的額際,笑罵道:“我看你是越來越膽大,說壞話也不背過身去了!”
“有嗎?我說的可都是實話。”靳子琦一臉的不以為然。
“哦?那你倒說說,我怎麼會惹父親生氣了?”
夫妻倆一唱一和開了,絲毫不給宋之任插嘴的機會。
靳子琦的眼角餘光若有似無地掃了眼有些氣急的宋冉琴,才看著宋之任笑著說道:“宋老,大堂那邊掛的那副四代同堂圖你知道吧?”
宋之任雖沒仔細看過那副畫,但也知道個大概,眼睛掃向宋其衍,話卻是對靳子琦說的:“這混小子說了什麼嗎?”
靳子琦翹著嘴角回答:“剛才進來時,我說這子孫滿堂該當是好福氣,他卻硬要說那只是一個家庭的表象,人多有什麼好,背後還不知道在怎麼你爭我鬥?”
宋之任卻在聽完靳子琦的解說後,面色逐漸凝重起來。
他活到七十幾歲,要還聽不懂自己這兒媳話裡的意思那算是白活了!
他兒子和兒媳婦在怪他把女兒一家人當寶供在家裡!
宋之任抬頭就看到靳子琦溫和的笑容——
這靳家的丫頭看似淡泊,但要真發起狠來絲毫不會比她那母親差一分一毫。
宋之任沉忖了下,轉頭望著坐立不安的宋冉琴道:“冉琴,你跟晉安結婚三十年了吧?”
宋冉琴只覺一股不祥感湧入身體,警惕地望著宋之任:“爸你什麼意思?”
宋之任素來明白這個女兒是個草包,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點明:“我護得了你一時卻護不了你一世,你和晉安都五十好幾的人,也該有自己的家了!”
“爸,你是想把我們趕出去嗎?”
宋冉琴再也坐不住,顫抖著雙手,臉色更是瞬間沒了血色。
塗著口紅的嘴巴囁喏著,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會不激怒自己的父親。
宋之任看著女兒蒼白的臉,心中雖有一點不捨,但也還顧全大局——
他活不了幾年了,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培養一個優秀的繼承人!
宋之任點頭:“你們喜歡哪處的房子,看中了就告訴我,就當是我補給你的嫁妝,珩風也不小了,是該有**的住處,免得日後結婚了被親家瞧不起。”
宋冉琴完全接受不了這連連而來的打擊,整個人搖搖欲墜。
住在這裡,最起碼還能說是外孫承歡膝下,繼承宋氏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這一旦被趕出宋家,那以後宋氏還管她兒子什麼事?
宋冉琴像是明白了什麼,驀地轉頭看向坐在對面的宋其衍和靳子琦。
手指顫抖地直指他們,卻愣是說不出一個字。
這對賊夫妻真夠惡毒的,是想趕盡殺絕嗎?
知人知面不知心,原來最狠的人不是她,不是宋之任,而是他宋其衍!
宋之任自然也看出了宋冉琴的氣憤,卻在自己兒子面前無可奈何。
“手心手背都是肉,缺一不可,年紀大了,總希望孩子們能承歡膝下,冉琴,如果你有這份孝心以後多來看看我就是了。”靳子琦斂眸低頭,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阻擋了宋冉琴怨恨的眼神。
宋其衍卻微笑地看向宋冉琴:“我聽說靳家最近新開的樓盤,不管是地理位置還是房子的佔地面積都跟宋家那兩幢別墅差不多,要是買的話應該是親情價。”
宋其衍一副熱心腸的樣子,但靳子琦聽著怎麼都感覺他是在幸災樂禍呢?
靳子琦不覺得他們做的有多過火。
這裡本來就是藍家的,屬於宋其衍,宋冉琴又有什麼資格扒著不放?
她其實並不怎麼喜歡這裡,但為了宋其衍,還是可以勉為其難住下。
這麼想著,靳子琦也抬眸看向宋冉琴:“念昭以後是要嫁進蘇家的,房子就當是靳家給的嫁妝吧,我回去就會跟我爸媽商量這事。”
沒錯,是嫁進蘇家,而不是宋家!
如願看著宋冉琴面色五彩繽紛,靳子琦好意地勸道:“夫人不用替靳家擔心,一套房子,靳家還是給得起的,更何況這是嫁女兒!”
宋冉琴只是死死地瞪著“貓哭耗子假慈悲”的靳子琦和宋其衍,咬著牙冷哼道:“我不需要你們在那裡惺惺作態,我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