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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回 一切盡在意料中

得脫了相了。”

落葵垂首,慢慢啜著鮮香的湯水,凝重吩咐道:“丁香,接下來這幾日的事情格外要緊,你要隨時聽從大公子和衡先生的吩咐,萬不可出丁點差錯。”

丁香乖巧的點頭道:“主子放心,丁香知道輕重。”

幾人散去後,屋內沉寂下來,落葵一掀錦被,將白絨絨的郁李仁拎了出來,瞟著他怒道:“掌門師兄,你怎麼又跑到我房裡來了。”

只聽得郁李仁的聲音愈發的尖細嫵媚:“師妹啊,你看我這會兒正是陰輪迴期,住在蘇子那多有不便,你行行好,你看我身量這麼小,不會擠到你的。”

落葵氣的笑出聲來:“掌門師兄啊,你這不是要毀我清譽麼,我往後可還怎麼嫁得出去。”

郁李仁掙脫了幾下,蜷縮到了床榻裡側,吭吭哧哧道:“原本你也嫁不出去,還用得著甚麼清譽。”

落葵抬了抬手,作勢要打,郁李仁見狀,忙縮成個圓滾滾的球兒,滾到了錦被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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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谷國與長和國交界處,是一片四野茫茫與天相接的草原,琥珀色的陽光溫暖輕柔的灑落,將那一碧萬頃的草色映照的

如同綢緞般光滑,綠的那般縹緲而純粹。

初夏溫暖和煦的風掀過曠野,草浪一波接一波的盪漾而去,紫紅色的重瓣扶桑花點綴在曠野間,風拂過,婀娜搖擺,千姿百態。

一潭碧水鑲嵌在曠野深處,風吹皺碧綠色的湖水,這地方水草肥美,氣候舒適宜人,引得無數野鴨、魚鷹、水鳥在此處停留,時而在低空盤旋,時而如同響箭般扯破水面,劃開無盡波紋,時而撞破漣漪散盡的湖面,一頭扎進湖裡,激盪起玉珠般的浪花,旋即銜著小魚兒飛上空中。

潔白的羊兒成群結隊悠閒的徜徉草間,仿若疏淡飄逸的雲朵墜落草原,在層瀾疊湧的綠浪裡激起微漪。安靜的晨光中,傳來駿馬的嘶鳴聲,兩名身著明紅色綢布長袍,腰繫紫色暗花緞帶的年輕男女縱馬揚鞭,夭矯如飛,一路疾馳,額上金色的珠串輕輕相碰,發出輕靈的聲響。

飛馳到羊群旁停下,二人翻身下馬,並肩坐於草色深處,只留下兩個鮮紅的衣角,在連綿的草浪中隨風起伏。

驀然,不遠處傳來驚雷般的車轍聲,扯破岑靜的草原,響徹天地,驚得悠閒吃草的羊群四散逃開,也驚動了草色深處竊竊私語的年輕男女。

二人忙站起身來,滿臉驚恐的極目望去,只見一隊龐然大物極快的駛入草原深處,所到之處聲響震耳欲聾,灰濛濛的塵土漫天飛揚,車軲轆碾壓而過,大片碧草倒伏在地,留下兩道深深的凌亂而慘淡的痕跡。

這是一行足有百餘輛之多的車隊,車是最尋常的黑漆大車,而拉車的馬匹卻與尋常的馬完全不同。

那馬匹似馬非馬,似鹿非鹿,通體皮毛雪白光滑,那馬蹄子甚為寬大,落在地上便是極深的足印,最令人歎為觀止的,是馬匹頭上生出的一對狀若樹枝的白色長角,角上閃動著一圈圈兒悠悠的白色光芒,將整個馬匹和馬匹身後的車駕,盡數籠罩其中。

這百餘匹怪馬拉著百餘輛沉甸甸的車駕,旁若無人的急速奔跑向前,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揚起漫天塵土,打破了草原的寧靜,轉瞬便闖進了草原深處,徒留那對年輕男女驚恐的面面相覷,良久回不過神來。

疾行的車隊中,除卻每輛車駕上坐著的灰袍男子,還有一個身著黑袍的男子騎在怪馬之上,藏身於車隊深處,他身下的怪馬比旁的馬匹都要壯碩高大幾分,長角上閃動的白色光芒,亦更加奪目燦爛。只見此人生的高鼻深目,身姿挺拔,格外的英武不凡,他時不時的向後回望,薄薄的雙唇微微上挑,挑出個詭譎陰狠的笑。

在他身後,跟著輛紫檀木三駕馬車,拉車的同樣是那種白色怪馬,而馬車上卻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閃著若有若無的微光。

“四姑娘,咱們已經激nru北谷國了,依著無相角鹿的腳程,再有半個月就能趕到太白山了。”一個身著白袍的女子撩開車簾兒,向外望了一眼,回身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