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我們怎麼能出現在益州城?”
眾多校尉,有的顯得迷糊,有的卻是一臉恍然,有的是興奮,有的卻是一臉的不忍,樸德猛的眼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掠過,對這些人的心xìng在一瞬間,卻是有了一個最初步的瞭解。
“釣魚,煨湯,該出擊的時候,我們自然就出擊了!”樸德猛坐了下來,鍋裡的湯水已經熬得只剩下大半,香氣卻是愈加濃了。
時間在樸德猛慢慢地煨湯之中,又溜走了一天。
益州城中,成化誠快要瘋掉了,城中的亂兵失去了主將,瘋狂地衝上了街頭,亂兵,在任何時候都是令人恐怖的。整個益州城都陷入到了肆意地掠奪,搶劫,殺戮,強jiān,哀嚎慘叫之聲響徹著整座城市。
聽到手下不間斷地彙報著城中的情形,成化誠看著一邊老神在在,穩如泰山的王圭,“大人,大人,安慶邊軍什麼時候能來,什麼時候能來啊,這樣下去,整們益州城就完全毀掉了!”
王圭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從書架之上抽了一本書,“老先生,早前我就跟你說過了,我們從高陽調兵過來,至少要在三天之後,現在還只有兩天,我們安慶邊軍背上沒長翅膀,飛不過來啊!益州想要獲得新生,就得忍受這之前的陣痛。”
成化誠看著王圭,心裡忽然湧起一股恐懼,而這個恐懼的源頭一旦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頓時揮之不去,看著一臉微笑的王圭,成化誠身上的冷汗一層又一層,臉sè亦變得慘白。慢慢地跌坐在椅子之上。
“老先生這是怎麼啦?來人啊,來人啊?”
“要死多少人才夠?”成化誠一把抓住王圭,嘶聲問道。
王圭微微一笑,成化誠年老成jīng,到了此時,終是想明白了。“老先生放心吧,成家宅院絕不會有任何問題,我帶來的jīng銳,加上老先生自家的壯丁,足以守住那些亂兵的攻擊。”
成化誠的手慢慢地鬆開,眼中露出一點點寬慰,這麼說,成家是可以保住了。
“老先生還是休息一下去吧!”王圭笑道,“萬事皆有我們安慶邊軍在,您儘可將一顆心放到肚子裡去。”
成化誠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慢慢地走了出去。王圭微笑著看著成化誠的背影,這位老人還是有用處的,成家便也只能留下來了,不過,成家似乎用不了現在這麼多人吧,他們的勢力也太大了一些。
成化誠回到自己的房間,在那裡,不少成家的核心成員都惴惴不安地等在那裡。
“老太爺,怎麼樣,安慶邊軍什麼時候能到?”
成化誠疲憊地擺了擺手,“成家還有多少人在外頭?”
成家老大,已經六十出頭的成銘道:“爹,除了我們本家的人之外,幾乎所有的旁枝都沒有來得及撤回成家大院,當初起事之始,這些人都各有使命,現在,想撤也撤不回來了!”
成化誠痛苦地低下了頭,滿頭白髮披撒下來,顯得異常刺眼,一瞬間,他似乎老了十歲,保養的極好的臉上,皺紋在這一霎那,顯得是如此之多,之深。
“告訴本家子弟,千萬不要出門,一定要呆在成家大院,一出去,xìng命難保!”
“爹!”
“老太爺!”
眾人聽明白了成化誠的意思,臉上霎時間血sè褪盡。
“他們,只怕都回不來了!”成化誠痛苦地道。
又是一天過去,成化誠踉踉蹌蹌地到了王圭休息的所在,“王大人,孫家完了,祈家完了,路家完了,景家完了,夠了,夠了!”
王圭一笑而起,扶住成化誠,恭敬地道:“老先生請坐,我想,我們的軍隊應當也差不多要來了,當他們出現在城下之時,我希望城門是開啟的。”
“城門,已經被控制住了,那裡,有一支簡家軍,是我成家一位子侄任哨將!”成化誠道。
王圭點點頭,“好,您的這位子侄一定會成為安慶邊軍的高階軍官。”
高梁河畔,一騎飛奔而來,將一封密信遞到了樸德猛的手中。看完信的內容,樸德猛大笑著將信撕得粉碎,大呼道:“來人,擊鼓,聚兵,輪到我們上場了!”
軍號嘹亮,戰鼓聲聲,在高梁河畔窩了三天的三千安慶邊軍勢若猛虎一般撲向益州城。
益州城頭,成功看著遠處出現的安慶邊軍的軍旗,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終於來了!終於來了!來人,開啟城門,絞起千斤閘,放安慶邊軍進城!”
沉重的城門緩緩開啟,千斤閘慢慢被吊起,樸德猛一馬當先,衝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