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與陳煥一樣是自命風流的紈絝子弟,閒暇時一起拈花惹草,肆意妄為。
今兒個一早龔喬便約了陳煥出來。不僅僅是因為他與陳煥關係莫逆,更因為如今的陳家已經成為了京城各大家族爭相結交的頂級世家。
原本皇后無子,後位岌岌可危。陳家又擁兵自重,犯了大忌。其他家族與之結交時,都暗暗留了一個心眼兒。
但是這會兒的風向卻變了,不僅皇后娘娘將要收養皇長子,陳家的老太爺更是加官進爵,位極人臣。
看來皇上對陳家還是極為信任的,畢竟是在他登基之事上出過大力的老臣,若是鳥盡弓藏怕是會讓人寒心。
知道了陳家時來運轉,龔喬與陳煥聯絡的便更加緊密了。
兩人最長去的地方便是醉仙樓。陳煥前些日子在那裡包養了一個丫頭,正是新鮮的時候。
那丫頭龔喬也見過,相貌倒還在其次,關鍵是氣質不錯。俏生生的立在那裡,哪像個窯1姐兒,說是哪家的閨秀那也使得。
知道陳煥貪圖新鮮,龔喬便建議先到謫仙居吃了午膳,下午去給那個丫頭買些脂粉首飾,博佳人一笑。
沒想到晚上的佳人沒見著,到先瞧見了陳煥的舊相識,還是忠順王爺的相1好。
看陳煥戀戀不捨的模樣,怕是這人在他心裡面分量不輕。
“別說什麼忠順王爺,就說你現在對這個賈公子,還上心嗎?”龔喬伸手端起面前的酒壺,邊幫著陳煥將酒杯滿上,邊說道。
陳煥又是一飲而盡,嘆道:“上心又能如何?那是忠順王爺的人。我們陳家是有幾分薄面,可也惹不起那位啊。”
龔喬朝著陳煥打量了兩眼,隨即輕輕一笑道:“這事情也不難辦。你若真的還對那賈公子有些心思,說不定我能夠幫得上忙呢。”
陳煥眼前一亮,但隨即又如洩了氣的皮球般,蔫了回去。輕輕擺手道:“算了吧,榮國府雖然不被咱們放在眼中,可是忠順王爺最近在陛下跟前卻是頗為受寵。一不小心,就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龔喬哈哈大笑道:“陳兄,你可真是當局者迷啊。”
陳煥一怔,“什麼意思?”
龔喬壓低聲音說道:“你說,要是那個賈公子被你弄上了手,他會對忠順王爺說嗎?”
“當然了。”斬釘截鐵的說完,陳煥又有些不確定了,“他應該會說吧……”
龔喬搖搖頭,“忠順王爺是什麼人?那可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府裡面多少男男女女,可你瞧見他對誰真心了?論起風1流1好1色,他比你我經驗豐富多了。
那位賈公子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才能得到忠順王爺的垂愛。你說發生了失1身的事情,他敢說嗎?再說了,陳家也不是無名之家,忠順王爺會為了他這麼個殘1花1敗1柳,去和陳家叫板嗎?”
陳煥思索片刻,覺得龔喬說的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上次在歸雁樓中,忠順王爺替賈寶玉出頭,說不定正是貪圖新鮮。
如今已經過去好久,也沒聽人說出榮國府的公子哥兒和忠順王爺有牽扯。不是忠順王爺厭了,就是這賈公子好名聲,不敢做的太過。
好名聲之人那就好對付了。他要是真上了他陳煥的床,哪裡還有臉去向忠順王爺央求,說不得便得打落門牙和血吞了。
想到這兒,陳煥點了點頭,也將音量放低了說道:“依你看,如何行事?”
龔喬笑道:“他既然進了謫仙居,那就讓他吃幾盤子帶料的菜餚,喝幾杯怡人的美酒。等他醉倒時,咱們發發善心,將他帶到醉仙樓去,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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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在雅間裡和薛蟠聊了幾句後,便對薛蟠的來意有了幾分猜測。
因為薛蟠說話間時時將話題轉到寶釵身上,這可是以前不曾有過的。
聽薛蟠嘆息著寶釵的聰慧,機敏,孝順,大度,感慨著他自己能力低微,不能帶給她更好的生活。
寶玉喝著茶,吃著小二送過來的點心,水果,聽著薛蟠的自我檢討自我剖析,倒是不亦樂乎。
說到後來,薛蟠的嘴也幹了,喝了滿滿一杯茶水後,方才停了下來。
只是沒過一會兒,薛蟠便抱怨道:“我們都等了這麼久了,怎麼一個菜都沒有上來呢?”
寶玉沒來過謫仙居,對這裡的上菜速度倒不是很瞭解,便說道:“說不準是今兒個人多吧?”
薛蟠哼了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