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男人應該說話算數的。我說老孟要是蕭蕭活著的靈魂要你取了水娘,你願意不?老孟不說話,對於這個問題老孟沉默了好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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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蕩漾
“如令,今天我就這樣的稱呼你一次。你不會建議吧?總覺得叫你先生,先生的,我有時候覺得特別彆扭不說,好像我也是一個小屁孩似的。”
老孟這樣的跟我談天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像一代人一樣。老孟這樣說的時候看著我,好像要徵求我的同意。但是馬上自己便給於了肯定:
“你說我能答應那件事嗎?我乾爹趙有光又催了幾次,還說是水孃的意思。我不信。”
我就對老孟說:“說不定還真是人家水孃的意思呢。你想啊,你應該知道關勝是怎麼死的吧!是狼給吃了。誰報的仇?還不是你老孟。人家水娘是要報答你的大恩大德,才會要和你成婚的。”
老孟想不通,總覺得女人比男人看問題要麻煩許多:球大的個事,也要當成是一件很隆重的的婚宴。還要以身相許。再說了,我老孟就真的需要她水娘這樣的報答我嗎?要感謝,這幾年也感謝的差不多,不是給我老孟洗衣服就是這縫縫那補補。這個家也像個家了。我老孟能不記得嗎?我又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話說回來,我不是還有蕭蕭。。。
老孟一提到蕭蕭,我就趕忙打斷他的話說道:“老孟,人要向前看的,我知道你又要說蕭蕭了,可是蕭蕭已經死了。你不能總是一根筋的看問題吧?我知道你對蕭蕭好,對瀟瀟念念不忘。可是蕭蕭要換成你,我看蕭蕭都要比你明智得多了。你不能死纏著人家蕭蕭一輩子守活寡吧!我看你是總覺得自己是個軍人,就要以命令來說服自己的意志,是不是把蕭蕭當成了軍令狀?這才死不承認這門婚事。我老實的告訴你吧,我覺得村書記趙有光——就是你乾爹的腦袋瓜子比你要精明許多的。人家都是跟著時代在向前走,你可好,你是倒著活,越活越活不到人前了。你是相信靈魂的,我看關勝要是活著也會感激你的,說不定也會要你照顧水孃的一輩子。話說到這份上,你說人家水娘哪一點配不上你一個瘸子呢?”
我知道我說話的口氣可能有點過火了。老孟卻拍著自己的腦袋瓜子說道:
“如令,經你這麼嘮叨了半天,看來我是糊塗蛋一個了。你們這些讀書人就是說的一套一套的,不服都不行。人家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我看我是秀才一叫罵,我的腦袋瓜子就想的差不多通了。好像水娘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專等著我老孟來取的。是不是這個理?那好!我老孟就要找水娘問個明白。他要是同意,我老孟難道就怕個娘們不成!”
我就笑著對老孟說:
“那你去找一下水娘啊!問一下水娘她是不是要你乾爹說這個事情的。現在都是新社會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那你就應該主動一點,別像娘們一樣的含羞害怕。難道還要人家水娘來向你說這件事情不成?人家已經向你乾爹說了事情,已經是主動了。這一點上我看你就不如人家水娘了。再說了,都是過來人,哪裡還有什麼講究不講究的。”
老孟的心被我說的開始毛躁起來。老孟便對我說:“那好!那我今晚就去找水娘,要是水娘同意了,把她接過來就是了。也不用什麼大辦不大辦,到時候叫幾個人作證,擺一些水酒肉食在院子裡吃吃喝喝就是了。最後老孟很鄭重,但又擔心什麼似的說道:
“我這不是跟狼結下了大仇,誰知道那些龜兒子不知道要啥時候找我報仇的。我怕就出了啥事情就不好向水娘交代了,也對不住村裡的百姓。”
我說老孟這就對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這才像個軍人的樣子。我說那就快去吧!說不定人家水娘都等不及了。至於說狼的事情,以後有機會打得。老孟知道我和她開玩笑,他就看著我傻笑說,沒看出來一個教書的先生滿腦子的花花思想。怎麼?我都不急,看把你猴急的猴急的。
我有時候真的很懷疑老孟的膽識,在戰場上能和敵人你死我活的決鬥;在生活中和狼群拼命,差點也送了命,但是卻不害怕。怎麼要他娶個女人,而且人也長得特標誌,卻連見個面都這般的膽怯。覺得頗為好笑。難道女人真的比老虎豺狼都可怕不成。
老孟帶著一些羞澀還是去了。一路上老孟的心就跳個不停。好像不是去說事情,而是要去做一件很害怕的事情一樣。老孟琢磨著如何跟水娘提這件事情,要是這件事情是乾爹跟自己開的玩笑——不,乾爹不是那樣的不正經的人。那要是真的是那樣,不是白等著要我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