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要說是什麼地方怪怪的,她卻又說不上來。
荀英仔細地掃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然後又伸手在屋內唯一還算儲存得完整的桌子上摸了一把,隨後輕輕摩挲了一下掃過桌子的指尖。
在指尖相處的瞬間,荀英好像發現了什麼,但卻只是不動聲色地說道:“似乎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蘇盼月卻在這個時候搖了搖頭,道:“不對,這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荀英有些詫異地張了一下瞳孔。繼而又平靜地問道:“哪裡不對勁?”
蘇盼月搖搖頭,“說不上來,但就是覺得很奇怪……”
這樣說著,蘇盼月又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將屋內環視了一遍,但依舊還是一無所獲。
也不知道是突然覺得走了太長的路感覺腳有點酸。還是打算坐下來好好想想自己覺得奇怪的地方,蘇盼月只是突然想坐下,然後她很自然地走到放在桌邊的凳子旁坐了下來。
在真正坐下去之前蘇盼月做了個小動作,她用手指抹了下凳面,翻手看了看,隨後安心地坐了下來。
這是很多人都會有的一個習慣性動作,尤其在陌生的地方時更是容易自然而然地就做出這個動作。為的是確認自己坐下去的地方是不是乾淨的。
也正因為這個習慣性的小動作,蘇盼月猛然清醒,一下子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激動地說道:“對了,對了,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什麼?”雨荷疑惑地看向蘇盼月,只見她十分激動地指著自己面前的桌子,可……桌上什麼都沒有。
“這個?這個怎麼了嗎?不就是一張桌子嗎?上面什麼都沒有。”雨荷不解地問道。
但蘇盼月卻顯得很興奮,說道:“對啊,就是因為什麼都沒有。”
“哈?”雨荷顯然不知道蘇盼月在說什麼。
一旁的荀英卻是在沒人留意到他的時候對蘇盼月露出了一個讚許的神色。因為,這張桌子的確很可疑。
蘇盼月解釋道:“可疑就可疑在這張桌子上面什麼都沒有啊。我的意思是,這張桌子上面一乾二淨什麼都沒有,就連一絲灰塵都沒有,可是你看看屋裡其他的地方……”
蘇盼月一邊用手指指了指牆上掛著的破蓑衣和屋內的其他遺留物,一邊說道,“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這裡所有的一切都佈滿了灰塵。為什麼?因為這間破屋已經廢棄了很久。既然已經廢棄了很久,那這些桌子跟凳子為什麼卻一塵不染?我從剛剛開始就總覺得屋內有什麼地方怪怪的,但就是說不上來,直到我剛剛坐下去的時候習慣性地擦了下凳子才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正是這些桌凳,它們對於這間破屋來說實在顯得太過乾淨了。沒有東西會自己突然變乾淨,也就是說,近期有人進過這間破屋,而且還在這間破屋裡逗留過。也許他們就圍坐在這張桌子的四周,可能是進來休息,也可能是坐在這裡商議什麼計劃。”
頓了頓,蘇盼月又繼續分析道:“這裡有四張凳子,每一張都很乾淨,也許他們正好有四個人,但也有可能更多或者更少,因為也有可能只有一個人或者兩個人但他每次坐下來的方位都不一樣,所以才四張凳子都全部是乾淨的。我能夠肯定的是,不管他們有幾個人,他們絕對不是隻來過一次,而是長期逗留或者說短期內經常來這裡。只來一兩次或者只是途徑此處而做短暫休息的話是不會讓桌凳變得這麼幹淨的。除非這是個有潔癖的人,但,這樣的情況很少見。真正有潔癖的人也許根本就不會選擇在這種地方休息,他們或許更願意呆在外面。因為屋裡其他的地方看起來都太糟糕了,到處都佈滿了灰塵。”
也許是終於找到了有用的線索的緣故,蘇盼月說的時候情緒很是激動,也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但這並不妨礙什麼,因為她的確把她想要表達的東西都完整的表達清楚了——這間破屋曾經有人來過,不確定人數,但肯定來過很多次。
而昨晚雨荷是在這附近跟丟那三名人口販子的,這不難讓人聯想到來這間破屋裡的人是不是就是那幾個人口販子,因為時間太過巧合。除卻他們,還會有什麼人突然跑來這個什麼都沒有的破屋子裡坐著,而且還是經常?
聽完蘇盼月的分析,雨荷高興而有些敬佩地說道:“少爺,你是怎麼發現這些的?你太厲害了,我完全沒有想到這些。我還以為這就只是一間什麼都沒有的破屋子而已,沒想到少爺你可以發現這麼多東西。”
但蘇盼月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又安靜了下來,方才的興奮之色變成了眉宇間的疑惑跟不解,她皺著眉四下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