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羅菲爾笑了笑,道:“於乾是不是死活不論?”
“我要活的,他現在還不能死,而且我不能百分百的確定他就是殺我兒子的主謀,一定要把他活著帶來見我。”李恆德交代道。
羅菲爾道:“剛才我一名朋友已經打探過,陳光毅別墅裡的手下至少有四五十人之多,帶活的於乾出來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缺胳膊斷腿是有可能的。”
李恆德道:“我只要活人,其他的我不管。”
“那就好。”羅菲爾笑著點了點頭。
李恆德道:“祝你們成功。”
……
陳光毅的別墅裡,阿離在別墅的練功房打完沙包後,走出練功房,眉頭微微蹙了一下,總感覺今天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尋常,這是他多年職業生涯的一種敏銳直覺。
他將練功服換了下來,直接去了別墅客廳找陳光毅。
此時,陳光毅正抱著一個股東陶瓷細細的把玩著,阿離如同鬼魅般的出現在陳光毅身邊,若是一般人肯定會嚇一跳,不過兩年來,陳光毅倒是習慣了阿離的這種出現方式,見阿離站在自己旁邊,陳光毅放下陶瓷古玩,笑道:“這兩天辛苦你了,阿離,於乾沒什麼古怪的吧?”
“沒有。”阿離搖了搖頭,聲音波瀾不驚的淡然,“我感覺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對。”
“有什麼不對啊?”陳光毅笑了笑,打趣的問道。
阿離對於陳光毅的這種態度表示不滿,微微皺了下眉,而後道:“一種直覺,今晚可能會有事情發生。”
陳光毅笑道:“可能是你這兩天太累,神經繃緊了吧,我們別墅裡面有五十多個兄弟輪流著值班,能有什麼問題,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讓阿明代替你值一天班。”
“不用。”阿離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陳光毅已經習慣了阿離的脾氣,也沒什麼不適,等阿離出去後,他繼續拿起剛才那個古董瓷器觀賞起來。
阿離走出客廳,到別墅各個地方都巡視一般,又給那些值班的小弟囑咐一聲,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自己的床上,阿離目光有些閃爍,思緒慢慢的沉寂下來,陷入了回憶之中,阿離原本不是香港人,四年前,在特工部隊服兵役,那時因為一時失誤,範了事情,被迫偷偷逃離部隊,在半道被他的小隊長潛虎給截了下來,阿離因為誤殺上級被抓回去就是死罪,當時潛虎截住他後並沒有將他帶回去,兩人在部隊是感情就不錯,潛虎根本做不到薄情寡義,就幫著他順利躲過各個關卡,送他偷渡來了香港,後來阿離在香港憑著自己高超的身手,跟在了陳光毅身邊,算是穩定下來,兩年前託人打聽過潛虎的訊息,得知潛虎因為這件事情,受到了部隊很重的懲罰,還被趕出了部隊。
阿離一直對潛虎有很深的內疚感,可是他知道這輩子也許都不能報答潛虎了,因為內地已經沒有他的立足之地,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他從懷裡拿出一個錢夾子,開啟,裡面放著一張照片,照片中的五六人並排站在一起,若是姚澤看見這張照片,一定能夠認出裡面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向成東,在向成東右邊站著的是笑傲天,而向成東左邊站著的便是如今的阿離。
阿離輕輕的摸了摸照片,嘴中輕聲呢喃道:“東哥,如今你過的可好?”
……
在陳光毅別墅附近的隱蔽地方停著一輛銀白色的商務別克車,車裡,僱傭兵羅菲爾將銀白色的沙漠之鷹上膛,然後對著後面四個外籍僱傭兵道:“兩點中的時候開始行動,爭取速戰速決,快速找到人後迅速撤退,不要去硬拼,據我這兩天觀察,他們的火力很足。”
若是在南美他們根本不用如此費事,各種槍支彈藥,甚至火箭筒都能弄到手,但是在香港不同,他們的武器裝備無法透過安檢,自然帶不過來,他們雖然找了些關係,從越南黑幫那邊弄了兩支衝鋒槍,但是比起四五十個配備手槍的,他們確實沒有全身而退的勝算。
今晚的月亮並不是很清澈明亮,夜空中透露出幾分深沉幽暗,似乎預示著一場血光之災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