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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家法懲治這個竟敢背叛自己的女人,在他看來,家法是一個男人的尊嚴和權力的體現,也是祖宗治家的法寶。

陳列著祖宗牌位的家訓房裡異常寂靜。秦霸川坐在家訓房的正中堂,環視了眼在座的女人們,眼裡放著奇異的光芒。

各窯裡的太太各懷心思,默不作聲。小翠和水妮木偶似的站在一邊。秦旺耷拉著的兩隻胳膊,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

四姨太曼黎目無表情,泥塑一樣坐在那裡,顯得格外寧靜。

一直不言語的秦霸川開口了:“秦旺,把四姨太給我綁在木樁上。”

秦家這“大”子樁是專門用來懲罰不守規矩偷情的女人。

秦旺猶豫地說:“老爺,這……”

秦霸川鷹眼一閃,一道銳利的目光射向秦旺。

秦旺感到一陣不寒而慄,慌忙走上去。

曼黎平靜地移動著身子,任由秦旺把她綁在“大”字木樁上。

秦霸川鐵青著臉說:“秦旺,你可以下去了。”

秦旺應聲退了出去。

秦霸川扭頭衝著小翠說:“去,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

沉默不語的可兒慌忙站起來;滿臉狐媚地看著秦霸川;嬌豔欲滴地說:“吆!老爺,念在四姐初犯,我看就饒了她吧!”

秦霸川一改往日對可兒的遷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厲聲呵斥道:“沒你的事,一邊去。”

可兒討了個沒趣,撅著小嘴泱泱不快地坐下來。

秦霸川轉眼瞪著小翠吼道:“還不上去動手!”

小翠顫巍巍地走上去,看著四太太平靜而安祥的眼神,有些犯罪感似的垂下頭,顫抖著雙手解起她的衣裳來。

曼黎的衣裳被解開了,卻無法脫下來,小翠恐慌地看著秦霸川。

秦霸川一眼看到曼黎胸口的紅肚兜上繡著的鮮豔的鴛鴦戲水圖,象激怒了的公牛,歇斯底里的叫道:“沒用的東西,給我撕,全撕下了。”

小翠像只被驚嚇的小鹿,慌里慌張的動起手來,卻又顯得笨手笨腳的怎們也撕不下來。

秦霸川從座位上彈起來,撲了上去,咆哮著:“滾一邊去。”發瘋似的撕扯起來。

眾人屏住呼吸,瞪大眼睛注視著眼前驚恐的一幕。

曼黎的衣服一件件被撕了下來,嬌好白淨的身體一絲不掛地暴露在眾人面前。她一聲不吭,閉著眼睛,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頰慢慢留了下來。

秦霸川一臉餘怒地喘著粗氣,稍頃,從牌位桌上的抽屜裡取出一把牛皮鞭子高高舉起來,撲通跪在桌前,老淚縱橫地說:“秦家的列祖列宗在上,秦家不肖子孫秦霸川給你們叩首了,家門不幸,出此蕩婦,有辱門風,上愧對祖宗,下愧對子孫,今各窯裡的太太都在,為了以儆效尤,唯有家法懲之。”說罷,立起身來,眼露兇光,一步步向曼黎逼近。

可兒撲通一聲跪下來,顫巍巍地說:“老爺,你就饒了四姨太太吧!”

二姨太淑漪、三姨太莊俏見狀,也都跪了下來。

小翠原本也打算跪下來,猛見大太太冷冷的眼光射過來,嚇得忙把頭縮到肚子裡。

秦霸川看著跪下的幾房太太,臉上浮現出猙獰的微笑:“今後但有犯此淫事者,這就是下場。”說罷,舉起牛皮鞭子抽向曼黎赤裸的身子……

“呀……”隨著一聲撕心的尖叫,只見一道道帶血的鞭痕爬上曼黎白皙的身子上,耀眼奪目。

可兒渾身一軟,癱坐在地上,瞅著“大”字樁上不住顫抖的四太太,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秦霸川打了十多鞭子後,冷冷地丟了句話:“今後,但有類似者,當以榜樣。”扔下鞭子怒氣衝衝地走了。

懷著複雜的心情,各人陸續回了自己的房間。

驚魂未定的可兒坐在床上;想起白狐廟那雙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睛;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氣; 憂慮和恐懼佔據了她整個心房。

黑夜來臨,小翠蜷在被窩裡發呆,想起白天驚恐的一幕,單純而稚嫩的心靈彷彿一下子成熟了許多。她隱隱約約感到四太太和房世傑的二哥一定有一段非同尋常的生死愛戀,也因了房世傑的原因,她感覺突然間自己和四太太的距離也拉近了許多,親近了許多,同時也為四太太受此奇恥大辱感到非常難過。

黑夜漫長,水妮已睡去了,小翠感到有些孤獨無助,想起房世傑來,又為自己身陷秦家而黯然傷神。

曼黎是被眾老媽子抬回窯裡後,顯得十分虛弱,蠟黃的臉上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