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人這麼忙,端著茶具走來走去膽戰心驚的。”
蕭沐郎微笑道:“不想來就不要來,以後還有什麼打算麼?”
“最近忙了這麼久,我要休息休息了,看看書下下棋,現在朱二姑娘還住在我們家,她琴棋書畫樣樣皆通,我們在一起說說話也不錯。”
蕭沐郎皺眉道:“她還住在你那裡?”
“對啊,武嗣泉說是要娶朱二姑娘的,他雖然有個那樣的母親,我還是覺得他是個不錯的孩子,朱二姑娘家雖然現在沒落了,可是她的學識出身都是好的。”
蕭沐郎搖頭道:“可是她的身份擺在那裡,雖然還是姓朱,可是她的哥哥是在逃的叛逆,武嗣泉是個帶兵的,若是有朝一日他大舅兄找到了他要做些交易,你叫他怎麼辦?”
“可是。。。。。。朱二姑娘的哥哥不是什麼好人,連朱二姑娘都挺恨他的,更別說武嗣泉了。”
“帶兵打仗不是小事,什麼時候都要謹慎,他可能的確不會輕信朱家人,可是別人會不會信他呢?武嗣泉是這一輩武家子弟裡難得出息的,武侯爺也有意栽培他,他辭了官職從底層做起,老侯爺對他還大為讚賞,若是知道他還是要娶朱家女,怕是他的前途也會受影響。”
蕭雲郎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
蕭沐郎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道:“你其實也不必為別人擔心,武嗣泉和朱二姑娘都不是蠢人,他們都知道該怎麼做。”
“好吧,希望朱二姑娘的哥哥早日給抓住。”
蕭渡郎也道:“就是,把人逮起來也好,省得在外頭使什麼么蛾子。”
鋪子步入正軌後,蕭雲郎逐漸有些無所事事起來,整天在家裡看書也不出門,只是偶爾去肅安公府看看進展,不久後朱二姑娘提出要告辭,蕭雲郎道:“在這裡也挺好的呀,這裡就我們夫夫兩個,清靜得很。”
朱雅芙道:“我離家已經有幾個月了,我家裡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樣子,我回去以後就跟他說我給他找了一個有錢的女婿,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蕭雲郎嘆道:“如果有什麼事,你要記得跑出來。”
“我知道,這段時間麻煩您了。”
蕭雲郎看了看林玉嵐的方向,微笑道:“他雖然嘴上不說,可是我知道他心裡已經不怨泉兒了,泉兒是他的親外甥,以後你做了泉兒的妻子,就是我們兩個的外甥媳婦。”
朱雅芙笑了笑,低下頭沒有說話。
蕭雲郎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送朱二姑娘回去,林玉嵐默默套上了馬車,一行三人駛出了這個院子。
朱雅芙說了地點後,蕭雲郎問道:“我聽說你們家也有田地,平日裡是誰管著?”
朱雅芙無奈道:“我家裡哪裡有懂得侍弄這些的,我父親租給了臨近的村民,收些租子來,都不夠給他喝酒的。”
“原來是這樣。”
越是快到家了,朱雅芙的臉上越是凝重,蕭雲郎也明白她心裡必然不會太輕鬆,就安慰道:“好歹有我們兩個呢,你不用擔心,大不了我們直接回去就是。”
朱雅芙勉強笑了笑,又是深深嘆息一聲。
皇上賞的院子雖然是農家院,但是已經不小了,朱雅芙下了馬車去敲門,好一會兒,他們才聽見一個婦人道:“誰啊?”
朱雅芙道:“是我。”
裡面陡然安靜了下來,婦人的腳步聲離他們遠去後,朱雅芙才無奈笑道:“那是我繼母。”
而後他們聽見一個人從門內跑了過來,猛地開啟門,手裡拿著一根扁擔,臉色通紅,怒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我生你養你,你竟然跑了!”說著,一扁擔就要打下來。
蕭雲郎吃了一驚,而林玉嵐已經一把抓住扁擔,向前一推,緊握著扁擔的人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個趔趄就倒在了地上,疼得“哎呦”一聲,他身後的婦人觀望了一會兒,才去把他扶起來,前汝南侯朱安易一把把婦人揮開,自己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蕭雲郎和林玉嵐。
蕭雲郎和林玉嵐早些年都見過他,當時的朱安易還是風流的宗親侯爺,氣勢軒昂,而他現在好像也認不出他們兩個了,他認了好一會兒,才道:“竟然是你們,你們把我的女兒拐到哪裡去了!”
朱雅芙難堪道:“爹,跟他們沒有關係。”
“你給我滾開,”朱安易冷哼一聲,揹著手走了一圈,驀然眼中忽然爆出了精光,他看著林玉嵐道:“是你看上了這丫頭,要叫她做妾,我告訴你,我的女兒,你拿來一千兩銀子,你就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