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面板底子好湊得再近看也是粉嫩嫩地。被他這樣盯著看,她似乎有些困惑不安,臉頰也微微發紅,就像是揉碎的玫瑰花瓣湮在水裡慢慢化開。
她皺著眉,原本渙散的目光漸漸凝聚起來。她揚起腦袋像是要問他什麼,可是沒等她張嘴他就先一步低下頭,結結實實地吻住她。她沒料到他會在大庭廣眾這下舉止孟浪,略有掙扎時舌頭又被啜緊。她原本就精神不濟,手腳也沒什麼力氣只能任他魚肉。
邊上的人一個勁地起鬨、鼓掌。感嘆著這炸開的鐵樹再無法掩飾悶騷的本色,這還光天化日呢就原形畢露了。
更有人激動地掏出手機啪嚓啪嚓地拍個不停,嘴裡還讀著秒數。數到整六十的時候新郎才鬆口,新娘這時將臉轉貼在新郎胸前看不到表情。有眼尖的看到新娘紅通通的耳朵,當時就要起鬨,結果新郎一把眼刀甩過來,這幾位趕緊咬緊舌頭不說話。
陸東躍抱著他的新娘下樓。他身上的傷還未全好,用不得大力氣。但是她是這樣輕,軟軟得像團棉花一樣。不要說抱下樓,讓他一路抱著走回去也是可以的。
早有人守在婚車旁擠眉弄眼,伸手拉開車門並拖著長長的聲音揶揄道:“急壞了吧,嘖嘖。瞧你這點出息。”
陸東躍只當沒聽見,將人抱進車裡安置好。羅致衡扶著車門壞笑,“我可關門了,把身子收拾整齊了當心夾到。”
車門剛關上她便要從他身上滑下,他把住她的腰,小心地挪騰位置,“要不要靠著休息一下,有準備了抱枕,墊著更舒服些。”
她臉上有著薄薄怒色,嘴唇動了動大約是在罵他無恥。他也不惱,只是抿著嘴笑,說:“你靠著睡一覺,我讓他們開得慢些。時間來得及。”
她怎麼可能睡得著?
陸東躍從紙袋裡提出一雙鞋來,伸手就去撈她的腳。她冷不丁被他扣住腳踝,險些沒驚得跳起來。羅致衡掃了後視鏡一眼,看到陸東躍扣著人腳丫子抵在自個兒胸口笑得那個陶醉。他撇了撇嘴,目不忍睹地挪開視線。
試了幾下都收不回腳,她終是忍不住開口抗議,“你做什麼?我自己會穿,不要你。”她到現在才和他說話,開口就是嫌棄。他手上的動作停了停,抬眼看她,慢慢地說道:“你穿成這樣怎麼方便,別折了身子。”說著就將鞋子往她腳上套,又仔細扣好了鏈勾,“這鞋子鞋跟不高,走得穩當。”
他的手剛鬆開她就立刻將腳縮回層疊的婚紗之下,他笑起來,像是包容不懂事的孩子一樣。
車內空間寬敞,可她仍是被他撈到身邊。他的額抵住她的,手臂也同時收緊。這姿勢在外人看來是親密無間的,誰也應識相裝看不見,不忍打擾。
他湊在她耳邊,往她頸窩處輕輕吹氣,“你跑什麼?”手臂又緊了緊,“別跑了,我們以後好好過。”
作者有話要說:原本想放成兩章。不過我想還是一章搞掂算了~和三不原則配對的是三無政策,無視,無語,無反應。
☆、第40章
陸家的婚宴定在圓山禮堂。
與方薇同車的人就問:圓山禮堂在哪兒?沒聽過啊。邊上有人湊聲說:可能沒訂到酒店的婚宴,現在快到結婚旺季了吧。
方薇從後視鏡看見開車的人勾勾嘴角,挺不以為然的表情。她也沒聽過圓山禮堂,但是從她進了這臺車子後就覺得好友嫁的這家人不簡單。車標確實是滿街跑的大眾,但是車子的結構與內飾卻極為考究,比起百萬級別的豪車半點不遜色。
車子緩慢地前行,在鬧市的中段拐道。漸漸地道路兩邊已見不到商戶,取而代之的是一長排的行道樹。市內的行道樹多是新植的,而這裡的行道樹樹齡少說也有幾十年。
粗壯的樹莖撐起茂密的樹冠,層次交疊著,遠遠望去就是一條綠色的長廊,靜謐而幽深。
車內漸漸變得安靜,等到車子停下來時已經完全沒有了聲音。開車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看著就是身嬌肉貴的公子哥但眼下卻正兒八經地套著白手套,彎腰為她們開車門做足了司機的本分,並說:“在一樓的北國廳,一會兒有人帶你們進去。”
後面的姚子瀾隨車也抵達了,這廝不知受了什麼刺激一下車就貓著腰蹭過來,一把勾住方薇的胳膊,聲音都發顫:“丟臉丟大了,剛才我問那司機這邁騰中配的二十五萬搞得定不,他就回我兩字。”
“搞不定?”
“不。是‘呵呵’。”姚子瀾的臉到現在還發燙,“我就手機上網查了下,那車是大眾的沒錯,不過是輝騰高階定製版,好幾百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