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族所能佔據的?你這種妄想和野心,非常危險!”
移地建狂笑一聲,霍然起身來:“既然話不投機半句多,那就不跟兄長扯了。反正,明日小弟見了唐朝皇帝,就直接問他,和親公主何時啟程,我們回紇可汗和十萬兒郎正在靈武翹首盼歸!”
移地建冷笑著揚長而去。
望著移地建驕矜狂悖的背影,葉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移地建在回紇國內向來支持者很多,移地建的觀點自然也代表了回紇國內的某種好戰的聲音,這些人野心過於膨脹,想要進攻中原,瓜分大唐天下,從而徹底改變回紇苦守漠北的艱難處境。
但遊獵是回紇的民族本性。一旦失去了草原和沙漠,回紇還是回紇嗎?英勇善戰的民族,離開了滋生勇氣的土壤和舞臺,那就是整體退化,距離滅國滅族之日也就不遠了。
葉護擔心,移地建此來會觸怒唐朝皇帝和朝臣顯貴。他太瞭解自己這位二弟的性子了,他這一路行來,看到大唐到處破壞凋敝民不聊生,就生出了根深蒂固的輕視之心,有這種心態作為支撐,還能指望他在唐朝皇帝面前保持謙卑的姿態?
怎麼可能啊。
而且,父汗磨延啜突然派移地建來長安,恐怕也真的是有侵犯大唐邊境的意圖,否則,單純為了迎親,他何必陳兵十萬人?要知道,兵馬一動,糧草先行,十萬回紇騎兵的移動行軍,可是大量糧草物資的消耗啊。
移地建回到自己的客房內,面帶冷笑,向著趺坐在自己對面面蒙白紗整個身形都裹在白色紗袍中看不清長相和身材的神秘人道:“光明使,我看葉護已經被唐同化,忘卻根本出身,貪戀唐朝繁華,無心迴歸漠北。這一次返回,我一定要向父汗奏明此事,乾脆讓他常駐長安罷了。”
對面的神秘人咯咯笑了起來,聲音清脆嬌媚,應是女性而且年紀不大。
“二王子,葉護是你繼承汗位的唯一對手。你要想奪取汗位,就不能心慈手軟,這一次就是一個機會。無論葉護在不在回紇,他都是名義上的太子,所以……”對面的神秘女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突然聲音轉冷:“與其放縱不管,不如直接除掉他!我們明教可以全力助你取得汗位,但是你答應我們的東西,也一定要做到。”
移地建嘴角一抽,點了點頭:“本王子說話算數。只要你們助我登上汗位,今後明教就是回紇的國教。而且,我還會助你們在唐朝傳教,光明使放心,明日與唐朝皇帝會面,我一定會提出,請他們在長安幫明教建一所光明寺,作為明教在大唐立足的根本。”
“那是最好。希望二王子能夠信守承諾,我們聖教不會讓王子失望的。”光明使的聲音慵懶,嬌媚到人的骨頭裡,移地建眼眸中掠過一絲垂涎之色,卻是死死壓制住自己的好色之心,不敢表現出來。
別看這位女光明使穿著寬大的白袍,看不清體型,遮著面紗看不清面目,實際上是一位絕世美人兒,容顏傾城傾國,身姿曼妙玲瓏。
移地建在明教剛剛進入回紇傳教的時候,見過這位女光明使的廬山真面目,當時驚豔為天人。與光明使相比,移地建眼中的所謂回紇美女統統變成了庸俗脂粉和土雞瓦狗。
移地建無數次意淫過要將這位光明使佔為己有。甚至他也動過各種歪歪念頭,想要靠權勢讓光明使主動投懷送抱,成其好事。然而,後來移地建發現,受到可汗磨延啜支援的明教遠遠比他想象中的更神秘,勢力更龐大,已經滲透到回紇國內的每一個角落,即便是他這個二王子,也很難對明教構成威脅。
更重要的是,這位在回紇國內傳教的明教最高首腦之一的女光明使出身來歷神秘,手段深不可測,更是心狠手辣,回紇貴族中有不少覬覦垂涎她美色的貴族,已經死在她的手上。
移地建最終還是不敢表現出任何的不軌來。
後來移地建與明教達成了某種默契。只要明教支援他奪取汗位,他日後就會尊明教為回紇國教,傾盡全力支援明教在漠北和西域傳教佈道。
“請光明使放心,本王子只要登上汗位,一定會尊聖教為國教,決不食言。”移地建強行將自己貪婪垂涎的目光從光明使的白袍上收回來,一本正經面色肅然道。
光明使微微頷首點頭:“聖教信得過王子,否則,我們就不會找王子合作了。既然王子能踐行陳諾,那麼,我們聖教自然也會不遺餘力支援王子奪取汗位。聖教出面幫你做掉葉護,這一次從唐返回,你便是當之無愧的回紇太子!”
東宮。
李豫臉色憤怒,拍案而起:“好一個傲慢的回紇二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