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俱是驚濤駭浪。無數亂流激盪席捲,杜維自己的一僂神念。就好像是海嘯之中的一條小舟。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
他臉色越發的慘白起來。苦不堪言。不得已只能拼命催動自己的精神力來支撐,忽然就口鼻之中無聲無息的流出鮮血來。身子一軟。就感覺到眼睛裡發黑。腦中隱隱刺疼,居然已經到了極限了!
杜維心中駭然。他知道自己現在絕對不能暈過去!一旦暈過去,自己地精神力就完全失守了。到時候自己地一縷神念不再受到自己的控制,在兩大高手的擠壓之下,頓時就會被捲入兩人對決地風暴之中,就此被切斷!縱然自己以後醒來,也會變成一個毫無意識的白痴了!!
杜維心中雖然明白。可任憑冷汗直流。全身內衣都溼透了,可感覺到意識裡地精神風暴卻越發地洶湧起來。自己地一縷神念越拉越長。隱隱地就有失控的危險!
就在這時候,忽然杜維就感覺到身子一激,一股寒氣襲來。立刻全身猶如凍僵了一樣,只不過自己地精神力卻頓時一鬆,腦海裡那些精神風暴地幻覺頓時消失,一縷清明重新回到心裡。
耳朵裡就聽見白河愁的冷笑聲:“不知死活地小子。我和教宗的試探對比,也是你現在地境界能窺探的?老老實實的待著,不要再試圖用你那點可憐的精神力來窺探我們的戰鬥了。”
說完。杜維就感覺到身子離開了地面,飄飄蕩蕩就飛了出去。人在半空,忽然就感覺到心中異常煩悶噁心。張嘴吐了口血出來,卻頓時感到胸中一陣輕鬆,對精神力地掌控,終於全部回到了自己地手裡了!
他知道是白河愁在自己即將崩潰的邊緣,拉回了自己,心中不由得對這個兇人生出了一絲感激來。白河愁地聲音卻再次傳來:“你不用謝我,你如果死不死我不關心,我關心地是我那頭寵物!你如果死了,那和你簽了靈魂七月的寵物也就死了。”
杜維落在地上的時候,已經飛出了百米之外,一屁股坐在地上之後,只覺得身子痠軟,一絲力氣都沒有了。
剛才雖然只是那麼片刻之間,杜維卻知道自己在鬼門關前不知道走了幾個來回。兩大強者暗中用精神力互相試探對方,無形地比平,就好比兩頭怪獸互相撞擊,自己一隻小小螞蟻夾在中間,一個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了!
白河愁一手把杜維遠遠的送到了後面,這才轉頭看著遠處的教宗,冷笑道:“好一個教宗陛下。這個小子也是你們羅蘭人的公爵,你剛才出手地時候,就絲毫不怕殺了他嗎?”
保羅十六世淡淡一笑:“面對巫王陛下,我如果留了一分的手,恐怕就完了。”
“哼。”白河愁冷哼一聲,然後邁出左腳,就往前踏了一步……
就這一步踏出,頓時,異像頓生!!
教宗嘆了口氣,口中念道:“神說,我允許黑暗的存在,但是黑暗將永遠不得凌駕於光明之上,否則,必招來我地淨化……”
他這一句話似乎是低聲自語一樣,可偏偏一字一字,落在杜維的耳朵裡,猶如重錘!到了最後,居然彷彿是一字千均,一股無形地聲浪席捲而來!
白河愁和教宗之間距離原本不過區區兩百米左右,此刻這兩百米的路上,忽然肉眼就能看到一道一道怪異地聲浪撲面而來,就好似大海狂濤!!
白河愁面色凝重,卻雙手負在身後,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教宗的這一句話,每一字之中都蘊涵了極強的聖力,化作十幾道聲浪狂濤,在兩人之間這兩百米的道路上彭湃。白河愁更是極強,他也不出手抵擋,就純粹這麼一步邁入了這聲浪之中。眼看第一波聲浪狠狠的撞在他的身上,白河愁全身地白色袍子頓時鼓脹起來。隨後就聽見嗤嗤幾聲……
幾縷銀色的光芒在白河愁地身邊周圍空氣之中陡然閃現出來。這幾僂銀光猶如皎潔月光一樣清寒。卻銳利無匹,那第一波聲浪,在距離白河愁身子還有咫尺地時候,立刻就被這幾絲銳利地銀光切割成了碎片!
白河愁一步踏出,就絕不停頓!教宗用咒語劃出的十幾道聲浪撲面而來,前赴後繼,白河愁卻站在狂濤之中。身子周圍的那幾縷銀光,正是他用銳利無匹的冰霜鬥氣!
只是越到後面。聲浪的呼嘯越猛烈,白河愁壓力漸漸增大,步伐就漸漸緩慢下來。可是任憑他如何緩慢,卻始終一步一步走向教宗。絕沒有停頓!
教宗臉色凝重,忽然就遙遙對著白河愁伸出手指這麼一點。口中吟唱教典裡的精義句子。緩緩喝道:“若是朝拜我。將見我憐憫。若是蔑視我。將遭我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