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嫡而立長,這在理學上完全說的通,康熙此題舉倒也分去了胤禛的些許風光。
可有那些想法的也只是指認死理的酸腐文人,真正明眼的都曉得雍親王胤禛離儲位恐怕更近一步。十四阿哥胤禎在皇子府砸了桌子擺設,而八阿哥帶著幾許喪氣,手不自覺一鬆,茶杯落地,啪的一聲摔了一個粉碎,胤祀盯著地上的茶杯碎片,久久無語,九阿哥在旁關切的問道“八哥,你這是?”
“老十已有五日沒到了。”九阿哥衝動的站起身,胤祀拉住他,嘆氣道“若是能退,我也不願如此,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八哥退不得。”
“我去找老十。”九阿哥一跺腳,不顧胤祀的拉扯,帶著怒氣快步離去,胤祀收回了手,重新坐在椅子上,嘴邊露出一分笑意,十阿哥生母早逝,在宮中也多由宜妃照看,九阿哥去正合適。
“從你嫁給四哥開始,彷彿一切都偏離了,凌柱雖然不想爭,可是阿靈阿卻有些掌控不得宗族,皇阿瑪,您又下了一步好棋。”
九阿哥怒氣衝衝的出了皇子府,坐上了轎子,放下轎簾之後斂去身上的怒氣,無聲的嘆氣,他又何嘗不想如老十那般,只是老十可以背靠宗族,他卻不行。來到十阿哥府,管家忙迎上來說道“奴才給九爺請安。”
“老十呢?”九阿哥抬腳向府裡走,管家在哈腰低聲道“九爺,我們爺病了,正養著呢。”
“病了,是心病吧。”
九阿哥面帶不屑,“不,不,真的是病了。偶感風寒已經好幾日起不來炕了。”管家連聲解釋,九阿哥將信將疑,來到十阿哥養病之處,進門就聞到刺鼻的湯藥味,聽見塌上傳來十阿哥的咳嗽聲,九阿哥對他的病信了八成。
來到近前,見到十阿哥臉色臘黃,雙目深陷,氣息微弱的躺在那,九阿哥輕聲喚道“老十,十弟。”
十阿哥費力的睜開眼,沙啞的說道“咳咳,九…九哥,你來了。”
“幾日不見,你怎麼病成這樣?太醫怎麼說?”十阿哥有氣無力的回道“太醫只是讓養著,九哥,都怨弟弟這不爭氣的身子,八哥那…”
九阿哥輕輕搖頭,看了他半響道“老十,你好生將養吧,八哥那我會處理妥當,能養病也是福氣。”
“九哥。”十阿哥掙扎著要起身,九阿哥按住了他,在他耳邊說道“老十,若是九哥有個萬一,額娘那不用擔心,自有五哥照料,五哥一向不摻和進來,又貴為親王,必不會有事,九哥府中的事就拜託你了。
九阿哥說完,沒有再多話轉身欲離開,十阿哥手撐著身子,沙啞的說道“九哥,你為何還要——還要如此,身為皇子,天生富貴,又何必為他人爭鬥,九哥,不是八哥不好,弟弟也很崇敬他,可是如今——皇阿瑪心中恐怕已然有了決斷,為何你還要如此?”
九阿哥沒有回頭,直著身子沉聲道“老十,你不要說了,你九哥只能繼續走下去,興許能逆天而行也未可知,再有若是八哥能得償所願,九哥也不會薄待你。”
十阿哥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喪氣的躺在炕上,長長舒了一口氣,“九哥,九哥。”管家遞上來溼潤的絹帕,十阿哥將臉上的蠟黃眼色擦去,將絹帕扔在地上,怒罵道“你這個該死的奴才還說旁人瞧不出來,好在來的是九哥,若不然,爺一番心血就白白被你給攪和了。”
“奴才該死,請爺恕罪。”管家忙賠罪,十阿哥開口道“算了,再有下次看爺饒不饒得了你。”撩開棉被,十阿哥起身,高聲道“好酒好菜給爺端上來,爺的嘴中快淡出鳥兒來了,滿屋子湯藥味也給爺弄散了。”
“主子,您稍等,奴才這就去。”十阿哥伸手拉住他,想了一下,輕聲道“還是算了,爺的府裡若是有個眼線,豈不是害了九哥?悄聲的拿點好菜也就是了,爺再將養兩日,隨後就去莊子上,興許能躲開。”
“主子,阿靈阿大人那?”十阿哥搖搖頭,輕嘆“舅舅也很為難,不過以他的謹慎識時務,不管哪個問鼎帝位,他都可左右逢源。”
差不多一個月,胤禛祭陵之後返回京城,康熙六十年三月再掀立儲風暴,大學士王琰先密疏復儲,後御史陶弊等十三人疏請建儲,康熙帝不許,王琰、陶弊等被治罪,康熙用嚴苛的手段,明面上壓下了由於胤禛代為祭陵的風暴,但是私底下卻是暗湧浮動,三阿哥,八阿哥,十四阿哥都在做著最後一搏。
第五百零四章 舞曦大婚
康熙雖然壓下老面上的立儲之爭,但胤禛祭陵回來之後,就覺得他處理政事不是很順手,好在他精心謀劃多年,雖然號稱不黨直臣,但朝中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