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感情極深,情同姐妹。
容青和朱霖又是相好,這一點,朱家也人盡皆知。
朱霖被廢,朱家上下最憤怒,最怨恨的不是黃豔,而是容青。
不過此時,一切都不重要了。
因為容青已經被一柄劍穿透了脖子,劍去勢不減,像一道流光一樣直飛出廳堂,一直飛到庭院的影壁之上。
一劍穿吼而過,劍身深深的釘入青石的影壁之中。
容青的整個人就那樣被釘在了影壁之上。
血的腥味瀰漫整個廳堂和庭院,一個將死之人,垂死的掙扎,面部早已經扭曲不堪,形同厲鬼,雙眼都快瞪出來了,喉嚨裡面卻發不出一絲的聲響。
她每掙扎一下,溫熱猩紅的鮮血就狠狠飈一次,本來潔淨的影壁,瞬間就變得如同一塊來自煉獄的石碑,一個大活人像被主人宰殺的一條狗一般,釘在了上面,正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很安靜,幾乎沒有聲響。
但是這一刻,所有的奴僕,還有主人,沒有一個人還能保持哪怕絲毫的平靜。
很多女僕和修為低微的男僕,已經嚇得面如土色,腿腳不聽使喚,癱軟到了地上。
勉強能站住的健壯男僕,一個個也都像打擺子一樣,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心神受損,肝膽俱裂。
廳堂之中,黃豔臉色蒼白,本來紅潤的嘴唇已經全無血色,微微的顫抖。
剛才還一臉囂張怨毒的朱玲,此時眼睛盯著外面影壁上正在做最後掙扎的生命,小臉已然變得烏青,眼神中的恐懼之色,難以言表。
反倒是朱挺,他雖然面露懼色,表現卻最為冷靜,並沒有完全的倉皇失措。
“一個奴僕,尊卑不分,衝著主人大呼小叫,家裡的規矩,越來越不成樣子了!”
朱魚淡淡的道,語氣平和,似乎只是在隨便閒聊。
可是影壁之上釘著的容青宛若厲鬼一般猙獰的屍體,卻讓他這句話,聽起來如同閻王的招魂令一般,讓人內心感到可怖和恐懼。
“這……這就是大公子?”
所有的奴僕,幾乎同時跪下,顫顫巍巍,聲音卻出奇的一致:“奴才見過大公子!”
黃豔顫顫巍巍,手腳冰冷,她伸出一隻手指著朱魚:“你……你……你竟敢殺……殺人?”
朱魚嘴角微微一翹:“我朱家子孫,人都不會殺,難倒將來全都窩在家裡殺雞嗎?”
“你……你……”黃豔牙齒都在打顫。
她本就修為不高,加上多年養尊處優當闊太太,早就遠離了仙界的殺戮。
今天,朱魚悍然當著她的面,用如此殘忍的手法將容青抹殺,她瞬間就方寸大亂,內心有無盡的怨恨,卻也有無窮的恐懼。
看著全院的奴僕全部匍匐在地上跪著,她身邊已經無人可以指使,她心中發慌,想放狠話,卻無法鼓起勇氣。
朱魚可以殺容青,說明他已經不是當日的朱魚了。
誰知道他有多大的膽子?
“你……你還想幹什麼,你……”
“我想幹什麼?不是黃姨您請我來吃飯嗎?”
朱魚手一抬,衝外面喝道:“全都給我下去進食!”
所有的僕人倉皇的站起身來,如鳥獸散,都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跑得太慢。
人都走了。
只剩下一家四口。
朱魚取過餐具,挑起一塊肥肉,斯條慢理的吃了起來。
“哇!”
小丫頭片子朱玲,再也忍受不住腹中的翻滾,肚子裡面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還嫌不夠,連黃水都往外面吐。
她畢竟是個小丫頭,心思再狠,殺戮的場面可是從未經歷過,外面影壁上還釘著一具慘不忍睹的死屍,廳堂之上卻有人吃東西,還津津有味。
這樣的衝擊之下,她豈能忍得住?
“玲兒!”
母女連心,黃豔立刻扶住朱玲,似乎突然又有了勇氣,她狠狠的盯著朱魚:“朱魚,你太過分了!玲兒還是個孩子,你……”
朱魚微蹙眉頭,眼睛看著朱玲:“家裡一起吃飯,你卻一個人嘔吐,成何體統?”
朱玲臉色蒼白,眼神中露出無盡的恐懼之色:“我……我……我吃不下去!”
“吃!”朱魚臉色一變,厲聲斷喝道。
他眼神掃過朱挺,道:“你也給我吃!全都給我吃!你們的母親設宴宴請我,誰敢不吃?不吃就是對母親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