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進嘆了口氣,再度將頭底下。
待那王進的徒弟走過身旁,鄭飛抬頭看了一眼,竟不由眼中一亮。
只見此人雖是灰頭土臉一臉的疲憊,卻仍掩不住其一副挺拔俊朗的身板,年齡看起來不過二十一二,劍眉星目,相貌堂堂。
只是他的腳上似有傷,一瘸一拐的被繩索硬拉著前行。
當他走過鄭飛王進二人身旁時,麻木的看了一眼鄭飛,又看了一眼王進低下頭的樣子,眼神中似乎有些困惑,但緊接著便被長繩又拉著走了過去。
待所有人都走過百米之外。
鄭飛來到路中央,看著那些人的背影。
王進在鄭飛身邊開口道,“那人是俺半個徒弟,一年前俺在延安府遇到他時他正得了一場大病,眼看就不行了。俺娘慈悲為懷,命我救下了他,待他好了也開始教他拳腳功夫,此人棍棒之術學之平平,弓箭射術卻是天賦異稟,俺又為他尋了軍中好弓箭師父,竟不出數月便已無人敢再教授,端是了得!那日俺得到訊息匆忙逃出延安府,還未來得及告知與他,卻不料今日竟在這裡遇到了。”
王進說罷便不再做聲,只是看著他們的背影。
鄭飛心中一嘆,王進這人看似大老粗,卻也是心思敏銳,剛剛這些話裡一個字也未提及去救他這徒弟,卻是句句動情。究其原因無非是不願自己以身涉險,畢竟對方足足有十五名彪悍計程車兵,而自己這邊只有兩個人,肯定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現在若是隻有王進一人,他肯定早就拼了命也得救人了。
鄭飛想定,翻身上馬,在王進的注視中一拉韁繩,馬頭調轉直向那隊人馬。
“走,想辦法,救你徒弟。”
王進聞之精神一振!面臉感激之色,也立刻翻身上馬調轉馬頭。
二人悄悄尾隨而去,一路之上小心翼翼,不敢過分靠近被人發現。
天色漸漸昏暗,西夏兵終於停了馬隊,開始升起篝火,看來是準備就地過夜了。
鄭飛和王進將馬匹遠遠拴在遠處,兩個人趴在一處高地之上,悄悄觀察西夏兵的行動。
只見這十五個西夏兵。
有三個從三個方位將俘虜圍住,坐在地上負責看守俘虜。
三四個負責升火做飯。
剩下幾個就坐在篝火旁。
最中間一人明顯是個頭領。
鄭飛皺著眉看著他們的行動,合計著該怎麼行動。
眼前就是最好的時機,再不行動恐怕這些西夏兵就要趕回他們的營寨。
鄭飛看看王進,見王進也皺著眉,顯然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鄭飛突然心生一計,問向王進,“此處距離最近的城鎮大約有多遠?”
王進想了想道,“按照咱們來時的路程,往北快馬兩個時辰才有一個城鎮。”
鄭飛點點頭,“你立刻騎馬趕到那個城鎮,兩匹馬都用上,買上兩罈好酒,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