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去支援,也應該往前挪陣,好隨時能有所反應,但他們沒有,他們只是傻傻的站在那裡,一點動作也沒有,甚至還已經有零星的人在逃離隊伍,而這就讓正在高處時刻觀察戰局的察哥看出了破綻,他剛開始還十分擔心天道軍後方的那支援軍會何時參戰,但越往後看,他就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察哥推測那應該是一支由新兵組成的軍隊,新兵雖然也是兵,但就算是再經過嚴格訓練的新兵跟老兵比,尤其是跟久經沙場的老兵比,還是有天壤之別的,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純粹硬碰硬的話,一支全部由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老兵組成的軍隊,他們完全有把握戰勝一支人數數倍於他們的完全由新兵組成的軍隊!
這個發現讓察哥欣喜異常,他知道,只要他能讓那數萬新兵潰散,將對敵軍的心理造成巨大的震懾!甚至成為左右戰局的關鍵!
當然,察哥也懷疑這是不是敵軍設下的陷阱,但他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敵軍現在根本就不用再設什麼埋伏了,只要那四五萬援兵一投入戰場,夏軍必敗,既然如此,又何必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呢?
察哥立刻下令將自己手中的最後一道王牌,由八千騎兵組成的中軍派了出去,直衝那些敵軍!
夏軍的這個舉動立刻落在了劉法的眼中,劉法只覺頭皮一陣發麻,他也意識到自己的破綻被夏軍發現了。
“傳令,民兵突擊,進入戰場!”劉法毫不猶豫的立刻下令。
正在他身旁的其子劉正彥面色一變驚道,“父親,他們是民兵,根本打不了仗!”
“不,他們最起碼也受過訓練!”劉法道,“他們有五萬人,襲擊他們的夏軍只有一萬人,只要他們'墨齋小說·樂園—。。]表現得足夠勇猛,夏軍就會被再次嚇住,不戰而退!”
“可他們要是裝的不像,甚至潰逃呢?!”劉正彥激動的急道。
劉法不容置疑的沉聲道,“咱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夏軍已經發現了他們,他們現在要麼逃,要麼就往上頂,如果他們逃,咱們現在立刻完蛋,並且完蛋的還不只咱們,魯帥、種帥、武帥他們全都會跟著潰敗,但如果他們能頂上去,那咱們還有一線的希望!”
劉正彥明白了,現在成敗的關鍵已經不是正在戰場上廝殺的兩軍,而是被稱之為“破綻”的這幾萬民兵的表現,他上前一步對劉法抱拳大聲道,“父親,僅靠負責管制那些民兵的十幾個營長、團長根本無法讓數萬民兵有勇氣衝上去,兩軍衝陣,先鋒為重,請父親從中軍五百騎中分給我兩百騎,我帶著這兩百騎衝在最前面給民兵做榜樣,只有這樣才行!”
劉法瞪大眼睛看著劉正彥,他知道自己兒子說得很對,但這麼做,劉正彥實際上就等於置身於敵軍數萬騎的刀刃上,無論那幾萬民兵是否被激起了勇氣,都絕對九死一生!這是自己唯一的兒子,一瞬間,他猶豫了。
劉正彥從自己父親的眼中看出了什麼,他撲通一下子跪在地上,重重的朝著劉法磕了一個響頭,“父親,將士們視您為希望,他們在拼命,我是您的兒子,理應衝在最前面,如果……,孩兒……,請父親與母親大人恕兒日後不能再於床前盡孝!”
劉法心頭一震,伸出手將劉正彥扶了起來,看著他,似乎是依稀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樣子,眼中盡是欣慰,然後用力的一點頭,“好,五百騎中軍我全都給你,你去吧……,為父,等你回來!”
劉正彥驚道,“全給我……,那誰來保護父親的安全?”
劉法轉身看向戰場,看向正在拼死搏殺的將士,“為父不用人保護,如果此戰失利,為父也沒臉面再見統帥了!”
劉正彥也明白了自己父親的心意,他用力的一點頭,轉身快步奔到馬前翻身而上,拔出腰刀一揚大聲喝道,“中軍五百騎,隨我走!”
早已被戰場上的搏殺激得血脈翻漲的五百騎紛紛拔出腰刀,跟著劉正彥朝著民兵軍的方向疾馳而去,此時,夏軍的八千騎已經衝過了圍城溝,正在從側面越過戰場也向民兵軍衝去。
劉法深深看了一眼自己兒子遠去的背影,似要將這個場景永遠烙記在心中,然後轉身對身旁僅剩的十幾名貼身親衛說道,“去給魯帥、種帥、武帥、李帥傳話,就說這裡一切正常,讓他們不用擔心!”
劉正彥率領五百騎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民兵軍所在,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數萬民兵已躁動不安到極點的慌亂場景。
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已被眼前這片真實的戰場上所發生的血腥的一切震傻了,這才是真正的戰場,一個就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