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出自己顯然已負了傷,而且絕非是普通的傷,心裡從而升起了一種恐怖的感覺。
“姓寇的!”他站住了腳步,冷冷的道:“我們素無交往,你竟然對我下此重手,老夫二人今夜雖然敗在你的手裡,可是打人一拳,防人一腳,你卻是惹下了大禍!”
寇英傑冷笑道:“我惹了什麼禍?”
鷹爪手商也平岔口道:“小輩,你可知我二人是什麼身分?”
寇英傑冷冷的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身分,今夜之事,是你們上門欺人,我已對你二人手下留情,再要不知好歹,可就怨不得我出手無情,眼前就叫你二人血濺黃沙!”說時,他情不自禁的向前逼近了兩步,商、農二老由不住向後退了兩步。
農泰咬牙切齒的道:“姓寇的,老夫二人這一趟當的是皇差,你有天大的膽子,竟敢阻攔不成?”
寇英傑總算明白與證實了對方的真正身分,心內吃驚,表面上卻絲毫不曾現出,他冷冷的道:“姓農的你言重了,在下一介草民,談不上與皇族有什麼牽連,你用不著用大帽子來扣壓於我,事實我也並不畏懼!”
農泰冷森森的道:“既然如此,你就隨我們回去!”
“沒有這個必要!”
農泰冷笑道:“你的武功雖然很高,可是如果你不知趣到要與我們為敵,顯然對你是不智的!”話聲方歇,遂見他捲舌發出了一聲尖銳哨音。
其實他不須要如此,船上的人早就下來了。兩名黃衣衛士,四名黑衣大漢,早已伏身在岸邊的礁石旁,等候著向寇英傑出十,此刻哨音一響,六個人同時縱身而出。
六條人影,都稱得上傑出身手。象是早已經商量好了似的,六個人分成六個不同的方向,同起同落,待到身形落地之後,正好是一個等邊六角形,團團的把寇英傑圍在了中心。
河面上,那艘大官船仍然系在原處,由於船上的人都下來了,看起來顯得異常的輕,浪潮湧處,把它拱起來又摔下去。
船上的四盞氣死風燈劇烈的晃動著,燈光一如月光那麼的悽迷,渲染在河面上,竄動起千萬點金星,風輕輕的襲著。
寇英傑已經不再懼怕了,自從他深深瞭解自己的功力之後,內心已有足夠的自信。
自信常常是制勝敵人的要訣,他知道眼前一番激戰在所難免,心內倒能處之泰然。
鷹爪手商也平一聲怒叱,手指向寇英傑道:“給我拿下來。”
六人齊應一聲,當前的兩名黃衣衛士,首先騰身而起,同時向寇英傑正面襲到。
二人身材相若,身法亦相似,更妙的是他們兩個竟連所用的兵刃也是一般模樣,兩口同樣式的長劍,幾乎在同一個時間裡揮過來。
劍上的寒光,形成一個“人”形,直向寇英傑當胸兩肋上猛劈下來。
寇英傑心裡只惦念著一個姿式,倏地向內深深為之一收,頓時兩肋深陷,兩口長劍,竟然差著分毫沒有劈中,等到二人想到向後撤劍時,其勢已是不及,寇英傑的雙手,霍地向外一分,如分波金鯉,只一下已拿住了二人的雙腕,他足下向前疾跨一步高叱一聲:“去!”
雙腕向外倏地一翻,兩名黃衣衛士偌大身軀,竟然象飛鳥也似的被擲了出去。“噗!
噗!”兩個人,分別摔倒在沙地裡。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兩名黃衣衛士身子被擲出的一瞬,四個黑衣大漢也同時向著寇英傑身前襲到。
原來黃、黑衣著不同,顯示著來人身分的有異,黃衣人隸屬大內東廠,黑衣人卻屬於西廠,東西兩廠的總提調,也就是今日大內神武營統領——平江一叟海大空。
本朝自成祖起始設兩廠,兩廠衛士皆是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經過嚴格的規律訓練後為皇室效力,一腦子的忠君思想,其分子由於組成複雜,且多江湖黑道人物,益加的管理不易。又因所執行任務多屬緝殺之類恐怖工作,是以朝臣側目,各方聞名喪膽。
這類人雖然職位不高,但以其所執行任務之特殊,平素動輒殺人,各方側目,敬鬼神而遠之,益加使得彼等自命不凡,養成唯我獨尊的跋扈行為。想不到這一次居然會在這裡遇見了厲害的對手,甫行交手,即被打得落花流水。
四名黑衣漢子,隸屬西廠為“坤”隊中的“剪翅手”,所謂剪翅手亦即“出擊”、“行動”的打殺人手,另有“偵緝手”專司負責緝查工作。
東、西兩廠,總人數不過五百名之眾,卻又按各人武功能力之不同,分為天、地、乾、坤四隊,農泰與商也平皆是天隊中健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