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村長並沒有把路在哪說出來,那條水路或許是這個村中的居民才可以知道的秘密吧。
那時候,恰好國家動盪不安,於是他索性帶著眷屬與幾位好友來此地隱居。
百多年下來,這兒自然就成了一個小小的部落。
“這些年來這裡沒有來過其他的人嗎?”
“偶爾會有像你們這樣無意間闖入的旅人,不過很少就是了。”
“那些闖入的人,都留在這兒了?”
“有些留下,也有些人離開了。不過由於這兒的路很隱密,沒有經過特殊的方式,是沒辦法輕易到達的,所以就算想跟外人說這裡的存在也很難。”
村長說著,不禁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當然,他自然不曉得,悉業等人就是經由那“特殊的方式”來到此地的。
“除此之外,你們沒有對外聯絡嗎?”
“幾乎完全沒有,我們從來就沒有跟外界有所接觸過。”
聽到悉業的問題,村長如此說著,但仔細觀察卻不難聽出,他的語氣略有保留。
而聽到這句話的眾人,不禁彼此看了一眼。
“看樣子他是不會輕易說出來的。”
黑色回憶用思想對悉業如此說著,但悉業這時卻露出了微笑。
“其實最近我們在外頭聽到了個有趣的訊息。”
“喔,是什麼樣的訊息呢?”
村長頗有興趣的問著,而悉業則是笑了笑,繼續說了下去。
“外頭有些人總是喜歡無故定別人的罪,我想你也知道吧?”
“是啊,外面那些人就喜歡隨便懲罰別人,要知道,就算一些人會做錯事情,那一定是他們有做錯的理由,好比說家庭失和、貧窮之類的可憐原因,都是該被諒解的。”
一聽到悉業提起,村長立刻侃侃而談了起來。
乍聽之下或許頗有道理,但身為法官的麗蒂絲聽了,卻幾乎想直接將對方抓起來。
“就是說啊,明明有該被諒解的理由,大家卻還是想要懲罰他人,可是最近,卻有個很神秘的組織,會偷偷把那些要被關起來的犯人救走,大家都很嚮往呢!”
悉業如此說著,葛葉等人不禁強忍住笑。
卻見村長聽了,露出滿意的神色來,似乎很中意他說的話呢。
“真的是這樣啊?大家都很嚮往啊?”
村長再三確認後,不斷地笑著點頭。
其實這時,光看到那副滿意得難以掩飾的笑容,悉業等人已經可以確定對方就是所謂的“助人協會”,只不過這時,還有些事情想搞清楚的悉業,並未直接把事情說破。
然而,不等到悉業再度發問,麗蒂絲卻突然先開口了。
“其實我搞不大懂,為什麼這樣的理論能夠成立。”
此言一出,只見村長的臉上微微僵了一下,而葛葉也訝異地看向了麗蒂絲。
照理說來,這時候一切順利,應該可以把村長的話給套出來,但經麗蒂絲這麼一說,只怕會讓村長反而更增加了戒心。
然而,麗蒂絲臉上的神情毫無動搖,看樣子,她似乎自覺非問不可。
於是當下,悉業等人也沒有出言制止,任由她與村長開始對話。
“我們活在世上,就應該要多多幫助別人,而且越可憐的人,我們就越是該幫助。而世界上最可憐的人,莫過於那些被法律或者規則給懲罰的人了。”
“可以再跟我說清楚一點嗎?”
“我這麼說吧,其實會犯罪的人都很可憐,他們過去都承受過很大的痛苦,而那時候大家沒有適時給他幫助,才讓他們犯罪的。”
說著,村長想起了一個例子來。
“這是我祖先的故事,我的祖先應該是我爺爺的父親吧,他有一次曾經在路上遇到過土匪。
“他看土匪似乎不是那麼熟練,於是就忍不住問起,這才曉得,原來那土匪是個讀書人,因為沒有錢去繼續讀書,所以才會來當土匪搶錢,希望能把書念下去。
“我的祖先聽到這事情之後,不但把錢給了那土匪,還把他帶到當時的村子裡頭,告訴大家事情的原委,讓大家幫他湊了一大筆錢,給他去唸書。
“到後來,那土匪真的事業有成,還來村子還我祖先的恩情。”
說到此,村長頗為自豪的看了麗蒂絲一眼。
“如何?其實人的本性都是善良的,他們只是遇到過一些痛苦,只要給他們幫助,他們就會改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