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愛結交各類江湖和市井人物,活得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實乃大周朝皇子中的一個奇葩。
他這樣隨性的做派,使得近些年升遷的官員中,莫說見過其本尊,更甚至連聽都沒有聽過這位七皇子的人,都大有人在。
這邊廂,趙臨風回道:“好久沒跟你談古論今了,京中待著無聊,就乾脆跑了來。反正也近,快馬加鞭不過兩三個時辰。”
“兩三個時辰?呵,也就你這身鋼筋鐵骨經得起這樣子的連續折騰。”雁南飛瞧了瞧趙臨風穿得甚是不端莊的衣衫,衣襟已經敞開,胸膛上那結實的肌肉隨著他搖晃扇子的動作隱約可見。
“嗯,看著還行,這身材是能折騰。”
“我的小雪也經得起折騰啊。”趙臨風見雁南飛瞧他身材,他連表情和語氣都開始邪氣四射。
雁南飛不虛他,也開起了玩笑:“你跟馬比?唔,其實我一直都想知道你那匹千里名駒到底是母馬還是公馬,叫小雪呢……”話語故意斷在此處。
趙臨風失笑,“你去馬肚子下瞅瞅不就知道了?不過片刻的功夫,枉你竟然還將小雪放心上這麼久,你累不?”
接著趙臨風故作思考狀,“讓我想想小雪跟了我幾年了啊,三年?哦不,四年了。”
他開始驚呼:“天哪,雁大哥,你將它放在心中四大四年了啊,嘖嘖嘖,比之對待女人都還要一往情深。”
“滾!”雁南飛紅著臉往他胸上錘了一拳,又問:“剛到嗎?”
趙臨風收起玩笑狀,正經回道:“已經睡了一個下午。我料到你們的行程也該要到此地了,又瞧著這地方空曠,猜想你們多半會在這裡埋鍋造飯,紮營露宿的。一覺醒來一看,果真已經在了,而且都還一個個躺好了。”
一個個躺好了?這又是什麼話?這小子越來越油腔滑調了,他成日都跟什麼人在廝混啊?
雁南飛不滿的瞪了趙臨風一眼。
趙臨風並未瞧見,他還在說:“我索性先去填飽了肚子,又去洗了個澡才來找你的。免得渾身臭烘烘的,一下子就被你那幾個侍衛認出來了。”
“喲呵,敢情你洗漱一番是為他們?”
“酸!而且酸得沒道理,我從始至終只為你。我為了提高你那幾個保鏢的警惕性,可是煞費苦心啊,你知道嗎?雁大將軍。”
“哼!”
藉口倒好聽,每次來都變著花樣兒將人耍弄一番,令人防不勝防。為此,有人沒少挨軍棍。
小七簡直就是他雁家軍的賞善罰惡使啊。
咳咳,其實,這麼說還是冤枉趙臨風了。應該說,雁趙兩人乃是雙“賤”合璧。
因為每次趙臨風玩笑的對那些侍衛說“去領三十軍棍”,雁南飛就會從善如流,真的就將自趙臨風口中說出的話認真的去執行了。
雖然帶點玩笑的成分,雖然有點兩人合起夥兒來折騰人的意味兒,不過,雁南飛手下的那幾個近身侍衛倒還真被小七“訓練”得跟獵犬一樣的機警。
到得後來,趙臨風玩心更重,大有無限比試下去的趨勢。他不知從哪裡學來的化妝術,又製作了一張人皮-面具,還刻意模仿雁南飛,就像貓和老鼠互相逗弄一般,將人耍得團團轉。
總之,他捉弄人的方式日益精進。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可以說,大家是在齊頭並進吧。
趙臨風聽雁南飛重重的哼了聲,故作不好意思的叫道:“呀,雁大哥,你不會怪我打擾到你了吧?”
可轉眼他又厚著臉皮說:“左右已經無戰事了,明日就睡個懶覺吧。我現在精神得很,走走走,雁大哥,出去涼快去,這帳裡待著,悶得我心慌。”
趙臨風將那杯冷茶一口悶了,一邊猛搖摺扇,一邊站起身來就往帳外走去。
雁南飛見了,心中說了句:這是茶,不是酒,有你這樣喝法的嗎?
仿若心有靈犀,趙臨風回頭對他說道:“順便將你私藏的那酒拎上兩壇,咱們到山頂上一邊喝酒納涼,一邊看星星去。”
看星星?兩個男人……
雁南飛一個趔趄,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可還是聽話的從床底下拖出兩壇酒來,快步跟了出去。
兩人各抱一罈子酒,翻身上馬,踏月而行,直往附近山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