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修文他不知詳情,所以……”
皇帝擺擺手,示意他無須再言。
皇帝看向晉王趙儀,意味不明的說道:“儀兒,朕記得,當初可是你推薦雁南飛去往牙狼的。”
無論何時,父皇都更偏愛趙銳些啊。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要歪曲事實。
趙儀冷汗漣漣,立時出列跪在御前,回道:“巴根在牙狼有極高的呼聲,若他以後稱帝,勢必又跟我朝決裂,必定引得兩國戰事不斷。父皇,那人是個禍害啊。”
“放眼我大周朝,也只有雁南飛將軍讓他吃過苦頭。何況,父皇,當初極力推薦雁南飛去牙狼國助他們抵禦大夏的人是三弟,兒臣只是附和他而已。”
趙儀說完,微抬頭瞥見皇帝臉色冰冷,他只得又道:“父皇,兒臣當時卻有私心。巴根來我朝借兵期間,偶有一日,撞見了兒臣一個侍妾,他竟然上前調戲,行徑無禮至極。兒臣恨他,便想讓他的死對頭雁南飛雁大將軍去到牙狼對付他。”
“兒臣想的是,巴根一向恨雁南飛,而雁將軍也對此人極其憎惡,他倆肯定不合。所以,若就此雁大將軍能一舉除掉這個我們大周朝的禍害,還能為我報仇,我何樂而不為?”
皇帝沉吟不語,良久後,又問趙銳道:“銳兒,你呢?你當初要雁南飛去牙狼的理由是什麼?我朝中良將還是很多的。”
趙銳撩起衣衫衣襬也跪在了殿中,他從容回道:“啟稟父皇,兒臣一向知道南飛他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即便大夏和牙狼聯合做戲,又怎能是南飛的對手?”
“而且,兒臣一直懷疑他們真的是在做戲。巴根獅子大開口,張嘴就要借十萬兵馬。兒臣便想,十萬就十萬吧,咱們正可以將計就計。若南飛發現了他們確有不軌意圖,十萬兵馬開赴牙狼,便先除牙狼,再滅大夏。”
“當然,為了南飛的安危著想,兒臣特定派了手下孟浩然前去。這人素來有些小聰明,而且兒臣特意叮囑他要暗地裡保護好雁南飛。所以上次牙狼之行,原本南飛安排的是由孟浩然去攻打大夏的,正是因為我的囑咐,最後留守牙狼的將領才變成了孟浩然。”
“呵呵,沒有想到,那小子不僅有點小聰明,還託了南飛的福,竟然建立一大奇功,連南飛都對他讚不絕口呢。”
皇帝聽罷,微微點了點頭。
皇帝又道:“諸位愛卿,那這件無頭公案該當如何處理啊?”
場中無一人應答。
皇帝就道:“禮部右侍郎已經確認這筆跡和印信均出自巴根之手,想來,這必定是封結盟文書無疑了。大理寺人在嗎?”
李固出列,回道:“皇上,大理寺卿李固在。”
“此事涉及皇族,你認為該當如何處理?”
李固義正言辭的回道:“皇上,這封信在巴根房中被發現,又有人到他房中盜取這東西。微臣以為,無論是陷害也好,還是真有其事也好,此事關乎我國國運與天子安危,該當嚴密追查,以便能在事情不可挽回之前將禍患根除。”
趙儀頓時罵道:“李固,你這說法可真是可笑。難道隨便弄出一封信來,就要將人查一遍?你們大理寺辦事一向不牢靠,人進去之後,十有八-九最後都是有罪。可,整個朝廷的人都知道,你們那是屈打成招!”
“還嚴密追查?哼,這件無中生有的事情若真讓你們追查了,不知道會造成多少的冤假錯案!”
蘇穎暗自給了趙銳一個眼色,趙銳便上前一步,道:“各位王公大臣們,本王認為二哥晉王的話很有道理。這封文書已經不全,說不定是有人故意為之陷害我和晉王。若這一次任憑他人陷害了去,諸位怕是下一個我和晉王,人人都有可能因為一封不知所謂的文書盟約之類的東西被投入天牢,再被屈打成招。”
趙銳面向皇帝,輕聲道:“父皇,此事太過蹊蹺。那封盟約的內容缺失得也很莫名其妙,還望父皇莫要中了他人奸計啊。況且,那巴根素有惡名,說不定是他陷害我和二哥也說不準啊。陶侍郎不是說,巴根今日下午匆忙離開了長安城嗎?”
殿中一時陷入寂靜之中,人人噤若寒蟬。
許久之後,高座上的皇帝傳來幽幽的聲音,“柳愛卿,你的意思如何?”
柳元趕緊走出,戰戰兢兢的回道:“陛下,不如,不如,對秦王和晉王殿下的府上都搜查一番。若無異常,正好洗清兩位王爺的罪名。”
皇帝又問,“楊弈,你覺得呢?”
楊弈走出群臣之列,中氣十足的回道:“皇上,柳相的話很有道理。清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