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
不羈閣上層只有在先知的帶領下才能上去,而尊主,也只有先知到來之後才開始翻譯天道符文——並且指示應該修正的地方。
若錯處修正需要人為,秩序便會派人前去幫助。比如封神榜中周文王滅紂王,便有姜子牙等神兵相助。
十幾分鍾之後,呂裂石和燕重歡等人出來,個個神色怪異——這位先知也可以進入不羈閣上層,並且同樣可以令尊主翻譯天道符文。
說心中不慌,真是不可能的。
秦菜心裡已經緊成了一團——自己反覆夢見那座玉雕,難道也是他在打量自己?並且發現自己並不是他所等的人?
她轉過身問身邊的白河:“師父,如果我不是先知,他們會怎麼辦?”
白河低斥:“不許胡言!你就是先知,秩序的女主人!”
不羈閣下層,面對臺上兩名先知,所有人都不發一語——他們需要一個解釋。
新來的先知叫杜芳,是個從小在城裡長大的女孩。衣著洋氣、落落大方:“我叫杜芳,木土杜,芬芳的芳。我從小就能夢見家裡發生的異事”
她講了一大通,諸人的目光移向秦菜。
秦菜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她跳過辯護,想直接上結案陳詞:“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尊主大人想納個小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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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真假莫辯的先知愁壞了秩序。這個守護天道執行的組織終於迷茫了。
其實秦菜不怎麼看中這個先知的位置,呆在這裡沒有自由,活動地點就巴掌大的一個地方。還天天虎狼環飼。如果她不是先知,她就可以和瞎子在一起了。
如果瞎子因此不再愛她了唔,她還可以回家,跟著白河繼續學些稀奇古怪、神神道道的法術。
可是她真的太天真了。
呂裂石都沒敢告訴自己兒子這邊發生了什麼事——一旦秩序發現她不是先知,卻擁有先知的能力,怎麼可能讓她流落在外,讓人間有機可趁?
而這時候,燕重歡向兩位先知杜芳申請,希望查詢秦菜和杜芳的命理。命理在秩序是絕對保秘的東西,如非必要,即使是普通人的命理也不可隨便查閱。
一般需要先對先知申請,然後由使者和長老共同進行,並由高層人員在場監督。光是準備時間就要三天。
而秦菜居然再也沒有夢,裡面的畫面全部變成了黑色,她什麼也看不見。這天,她睡到中午,又陷入夢境,然而仍是一片濃黑。秦菜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突然想起當初白河說的那句話——陰眼。
所以,有人封了她的陰眼?
睡醒之後,她去找了白河,說了自己的夢。白河拍拍她的肩,沒有說話。
晚上三點半,秦菜睡得正香,突然她作夢,這次竟然異常清晰——一個人,一個女人,在一條小河邊,被澆上水泥一樣灰黑色的糊狀物。開始她還掙扎,後來水泥漸漸地幹了,她也就站著不動了。
周圍的人把她埋進了腳下的泥石之中,上面還覆上了青草。
等人都走了,秦菜急忙上前將草和泥石都刨開——這誰啊這,太狠了!
挖到女孩了,她想抹掉她面上的水泥,讓她露出口鼻呼吸,或許不會死得那麼快。
然而上面的水泥已經完全凝固了,硬得跟石頭一樣。
秦菜抓了旁邊的石頭往下敲,水泥裂開,她雙手摳住裂處用力一掰,臉上的石灰殼破裂開來,露出那個女孩的臉。
是杜芳。
怎麼會這樣?
她用力搖晃杜芳:“杜芳,杜芳?”
沒有回應,水泥太重,秦菜抱不住她。她四處看下去,只見旁邊有一座雕像,觸手的質感又溫潤又細膩!
秦菜倏然驚醒。
原來是個夢,隔壁靜悄悄的,杜芳肯定也還好好的。怎麼做這個夢?
秦菜爬起來,突然往九樓跑。不羈閣上層,她走進去,玉雕仍坐在小河邊,千年如一日。
秦菜開始刨小河邊鬆軟的泥土,一雙手太慢,但泥土確實很軟。石頭的梭角劃傷了她的手,她也顧不上了。
刨了好一陣,並沒有用水泥糊住的人,只有小河靜靜地流淌。玉雕不語,坐姿不變。
但是
裹在手上的粘土很快就幹了,那觸感跟夢中糊在杜芳身上的水泥一模一樣。然後秦菜一眼看過去,只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眼睛!
玉雕的眼睛原本是直視前方,如今卻直直地與她對視!這座玉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