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林軒的命令,老斑鳩腦海裡漸漸浮現出了一副清晰的線路圖,他簡潔明快,散發著柔和的銀光,周圍是被剔除的冗長的線路。
他忍不住抬起頭,對著喬以安手腕上的虛擬影片大聲吼道:“小子,這樣的話機甲能動了,可依然沒有足夠的能量驅動它”
林軒的聲音驟然放大,“老式機甲的設定能量警戒線是貯備能量的十分之一,而我們改良以後,成功的節約了一半的能量”
換句話說,每臺老式機甲,在滿負荷執行時的可移動時間為十,那現在就是一
雖然只有正常機甲的十分之一的移動速度,但是看看吧,這裡面有多少機甲
老斑鳩突然有了天降橫財的趕腳。
林軒謙和的聲音繼續傳來:“呃,其實我只是把新一代機甲的線路搬了過來而已,所以我們只能改良那些款式比較老的機甲。”
老斑鳩兩眼放光,即使如此,那也是個極為可觀的數字了
終於,到了日薄西山的時候,在一干士兵的圍觀下,雷雲,動了
他緩緩的抬起他的左腳,又落下他的右腳,接著華麗的扭了扭屁股,喬以安一拍手:“好了,測試完畢,小子們,現在你們每週測試的前兩名都有機甲可以用了”
士兵們一怔,隨即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歡呼聲,一貧如洗的人中了彩票什麼趕腳?
而且他們親眼目睹,喬以安修復這個機甲,不過用了短短的幾個小時,按照這個速度下去,他們很快就可以人手一臺機甲了
喬以安拍了拍手,從機甲上跳下來,接著尋找下一臺老式機甲,老斑鳩已經寸步不離的跟在了她身邊,不斷的和林軒探討著。
林軒的動手能力比較強,而老斑鳩則是理論基礎更好,兩個人相互切磋,均覺得受益匪淺。
老斑鳩哈哈笑道:“你的很多想法都非常的異想天開,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拆了無數臺機甲才有這樣的水準。”
林軒訕笑兩聲,作為帝**官學院的首席生,他當年可是把年度預算的四分之三都投入到了機甲維修中去了,學院的機甲全部被他輪了一遍,搞得機甲系的學員們怨聲載道。
他堅信實踐出真知,林軒對於機甲的認識,全部是他一點一滴的積累起來的,也許他在理論方面,遠遠不如帝國研究所那些老學究,但是論起動手能力,相信在整個帝國,也沒有幾個人比的上他了。
夜幕降臨,兩個人互相道了晚安,喬以安和老斑鳩爬上了天坑,一眼看到了孤零零坐在坑邊的阿蟲。
他雙手抱住膝蓋,一臉的寂寥,像是被遺棄的小狗一樣可憐的望著喬以安。
喬以安大步走了過去,習慣性的拍了拍他的腦袋,阿蟲頓時心滿意足,閉上眼在她的掌心來回蹭了兩下。
老斑鳩內心狂嚎,這就是寵啊,絕對是寵
隨便吃了點飯,又檢驗了下士兵們的訓練成果,喬以安拎著阿蟲回去睡覺了。
當半夜傳來了熟悉的咔嚓聲,喬以安猛然驚醒,她刷的一下翻身坐起,快速的下了床,與此同時,營帳中也湧出了大量計程車兵,這次大家都很有經驗,直接奔著操場正中的天坑而去。
黑貓得意的晃了晃手裡的應急燈,今天他貓爺也是有備而來。
數盞燈光的共同映照下,眾人清晰的看到了天坑內的情景——阿蟲抱住了雷雲的一根手指,趴在他的大手上啃的正歡
如果士兵們的頭上有一個橙色的怒氣槽,那麼眨眼間,這個怒氣槽達到了滿值,兩百名士兵頭上一片飄紅,雙眼赤紅的瞪著阿蟲。
靠,阿蟲的群嘲能力真tmd強
天坑內那麼多機甲,挑哪臺不好?非要選這麼一個剛痊癒的小夥子,這不是典型的坑爹麼?
喬以安打了個呼哨,厲聲喚道:“阿蟲,回來”
阿蟲抬起頭,雙眼在夜色中明亮動人,甚至帶了些微醺的醉意,抱著雷雲的手指,像是抱著太上老君的酒壺,一臉不捨。
老斑鳩苦笑一聲:“讓王蟲違背自己的本能,實在是太難了”
喬以安眯起眼,阿蟲是第一個可以在她眼皮子底下無聲無息的溜走的傢伙,他沒有殺氣,她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而他的手腳又靈活的不亞於她。
真是棘手。
阿蟲終於顫悠悠的爬下了雷雲,看著雷雲殘缺的半截手指,黑貓一臉惋惜的道:“以後駕駛著這臺機甲,就不能瀟灑的比出中指了”
方田:“……”
那根本是機甲比賽中命令禁止